|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神醫河東獅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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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有朝官傳出消息,杜慕羽不僅將過去幾年他當謀士時,皇上封賜的幾座金山銀礦捐出,挹注困窘的國庫外,姜老將軍及姜順也都跟進捐了一大筆錢,但除了他們,較讓人意外的是,一些百姓眼中,那些貪得無厭的官吏竟然也共襄盛舉的貢獻了好幾箱黃金。 這看在其它文武朝官、皇親國戚眼裡,不跟進怎麼行?好似他們不懂得共體時艱,不肯為國家百姓盡心力,於是不管有錢沒錢、舍不捨得,大家都得好面子的吐出幾箱黃金來。 之後,較親近那些貪官污吏的親信傳出,是因為這些官多次打著「商必與官和」的大旗,向姜順強索金錢,不然就要刁難他所經營的綢緞坊進出貨事宜,所以這回姜順捐錢,他們心裡也跟著緊張了。 不知皇上從哪裡拿到這些貪官名冊,一一召來與薑順對質,最後在薑順的建議下,這些官員只要交出索討銀兩的五倍捐助國庫,從此正直為官,他可以不計較,也不索回銀兩。 時值多事之秋,又是用人之時,皇上允了,而那些官也乖乖的吐出了錢。 但聽說,皇上手上的名單就是姜順的表哥杜慕羽拿給皇上的,順水推舟的,營造百官皇族捐贈國庫、推動國家政務的風氣更是由他獻策。 聽說,皇上因而龍心大悅,更要曾是一流謀士的他再提更多開源節流的良策。 於是減輕徭役、節省皇家開支、整頓吏治、重視民間耕織、廣納人才、積極墾荒……等等由他提及的政略,由皇上一派的人馬一一在各地方落實與進行。 如此一來,朝中兩派勢力開始改變,傾太子一派漸漸改變風向,皇上一派權勢日漸擴張,杜慕羽也更為皇上器重,皇上將一些棘手大事都交由他去處理,也讓他握有更多的權力。 從朝廷至民間,每個人都知道,杜慕羽正受皇帝眷寵。 但這看在勢力漸微的太子齊緯眼中簡直要瘋了! 此刻,在冷颼颼的東宮裡,齊緯正怒不可遏的瞪著跪在他面前的杜政中,「飯桶、飯桶!本太子究竟留你何用?早知道,兩年多前我該保的人是杜慕羽而不是你杜政中——」 杜政中什麼也不敢說。 他也不明白,杜慕羽在短短三個月內,成了皇上跟前的紅人,可太子這裡禍事卻是接二連三的爆出,在他查到藍千蝶的底子,與太子密謀要暗中將她擄來,逼她交出毒藥控制皇上,以暗哨要叫暗衛執行擄人計劃時,卻無人出現。 他趕至隱藏在郊外宅第的暗衛組織所在,竟然空無一人,太子費時費力暗中培植的死忠暗衛竟然一聲不響的全消失了,宅第內並無打鬥痕跡,乾淨整齊得像從來沒有人住過。 沒有這些暗衛,他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要再培植,太子也已無力。 齊緯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對付他,但暗衛的消失,讓過去原本就以脅迫才肯擁護他的文武百官紛紛求去,他更是孤掌難鳴。 在此同時,杜慕羽卻突然成了父皇最佳的左右手,讓父皇重用。 他妒嫉、他憤恨,但也感到扼腕。 「本太子怎麼會那麼愚蠢?看不出雲泥之別!」他惡狠狠的瞪著杜政中,「因為杜慕羽,父皇目前的聲勢更大,人民對他更加愛戴,離本太子能上位的日子愈加遙遠了!」 杜政中愧疚的將頭垂得更低,幾乎要貼到地上。 突然,太子一腳毫不留情的狠狠踢倒他,「你該做些什麼?」 杜政中跌倒了,又急急的起身跪下,頭再次垂低,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杜慕羽愈來愈受皇上重視,杜氏家族的其它旁支卻是又急又氣,畢竟在杜慕羽落魄時,無人理會,他們巴望的都是自己,以為他會跟著太子飛黃騰達,接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誰知竟押錯寶? 爺爺、奶奶、爹娘及一干嫡系親戚光是承接其它旁系的怒火就承受不住了,紛紛下江南避難,獨留他在京城裡。 「拿去!」齊緯恨恨的將一隻黑色瓷瓶丟到他面前。 他略顯笨拙的接住,一看,不由得一愣,「這不是三個月前摻在杜慕羽晚膳裡的×毒?」那還是一名暗衛到各大妓院搜括各式×藥再與毒蛇蛇液調和而成的特製×藥,藥性極強,直到合歡至死才能解毒,更重要的是,這藥絕對查不到來源。 但他們錯在不知藍千蝶是二十多年前,以不同於世俗目光的醫療手法名滿天下的隱世奇醫的徒弟,讓杜慕羽不僅逃過死劫,還得一嬌妻。 齊緯蹲下身來,附耳在他耳畔低低的說了些話。 恐懼在瞬間攫住杜政中,他臉色發白的看著笑容詭異得令他發寒的太子,「可、可是用這個藥雖然查不到來源,像……像杜慕羽,始終查不到是我們下的毒,但他已起疑心了,」他吞咽了口口水,「若他再追查下去,我們馬上就會被發現,在此風口上,太子應該、應該慢慢來……」 齊緯眼中煞氣一閃,雙手陡地扣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且怒聲咆哮,「慢慢來?你要本太子再等個幾年?」 杜政中被搖得頭昏腦脹,但他只敢說:「是、是,臣……臣馬上去辦。」 杜政中起身,慌亂的向太子行禮,將瓷瓶塞入袖內步出宮殿,在一轉角處竟然與一名宮中侍衛撞個正著,他還差點跌倒,「該死的奴才,沒看見本大人嗎?」他一肚子火的朝他怒叫。 「對不起,杜大人,是小的錯,請你原諒。」侍衛急急低頭拱手。 「滾!」杜政中再吼了一聲,見侍衛快步的越過自己後,他咬咬牙,真是諸事不順,但太子要他做的事……他搖搖頭,快步往禦膳房走去。 此時,那離去的侍衛卻在低首快步走了一段路之後,以精湛內功聽出杜政中的腳步已走遠,他停下腳步,抬起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龐,見四下無人,他再往臉上一抓,將人皮面具拉下,赫然是杜慕羽。 他從袖袋內拿出與杜政中相撞時迅速調換的黑玉瓷瓶,冷笑一聲,「終於沉不住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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