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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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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你要先把藥給喝了!」 嶽上弦決定以退為進。與老奶奶相處半年多來,這個火爆貝勒的個性她是瞭解更多了,簡單的說,只要以哄小孩的方式跟他相處就對了。 胤律撇撇嘴角,以眼神示意的瞟了那碗黑黝黝的藥湯一眼後,坐在椅子上。 她溫柔一笑,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再輕輕吹了吹涼,送到他口中。 他豪邁的張嘴就喝,但還來不及咽下,就被苦到不行的味道給嗆到,全噴了出來,若不是她閃得快,此刻絕對是滿臉藥漬! 「呸呸!這什麼鬼藥?!苦死了!」他兩道濃眉都打結了。 「良藥苦口,沒關係啦……」她邊說邊拉袖帕為他擦拭身上的藥漬。 「沒關係?你自己喝看看。」 「我剛剛喝過了。」 他一愣,錯愕的看著眼前令人心動的恬靜笑容。 「這藥一看就很苦,所以我就先嘗過了,沒想到真的好苦,所以還請小梅放了些冰糖,這味道已比先前好太多了。」 「是嗎?」他的俊臉浮現幼稚的傻笑,「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 嶽上弦粉臉微紅,「快喝吧,不然,藥涼了更難喝。」她把藥端給他,他卻輕推回來,「喂我。」 「是,胤貝勒!」她微笑的又舀了一湯匙。 他眉頭一擰,臉色一變,把她的湯匙壓回碗裡,「為什麼叫我胤貝勒?!」 她一愣,「有什麼不對?」 「我是你的誰?!胤貝勒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喊的,你該喊我什麼還搞不清楚?!」 意思是他跟她是有相干的人了?她臉上的酡紅更紅,「那該叫什麼?」 「笨蛋,洞房花燭夜會叫我相公,現在不會叫了?!」 還真的蠢,不過,他凝睇著這張如玫瑰花般的美麗容顏,覺得她蠢得好可愛,讓他好想咬她一口。 他炯炯有神的黑眸移到那嫣紅的唇瓣,一個念頭一起,他笑開了嘴,「快喂我喝,不然,藥要涼了。」 「好。」她連忙拿起湯匙舀藥湯,卻見他搖頭,饒富興味的笑看著她的唇,她的心臟猛地一撞,臉紅心跳的忙搖頭。 他臉上笑意一收,「那我不喝了。」 這男人怎麼耍賴了!她臉紅紅的不知所措。 「不喝傷口就好不了,還會潰爛。」他很好心的提醒她。 她咬著下唇,瞪著愈說愈嚴重的漂亮男人。 「潰爛後,也許一條手臂就廢了。」 她倒抽了口氣,看著那張壞壞的臉孔,「那你可以……」 怎麼這麼囉唆!「我救了你,你是我的妻,嘴對嘴又怎樣?」 也是,畢竟她沒休夫,他沒休妻,他們仍是夫妻。深吸一口氣,她微微顫抖著將那口微涼的藥湯含進嘴裡,卻見他邪魅一笑的俯身接近她的唇,就在兩人即將要貼在一起時—— 「胤貝勒,我聽說你受傷了!」 一聽到靖憶格格的聲音,嶽上弦嚇了一跳,一個不小心就將口中的藥湯吞進喉裡,還嗆到,「咳咳咳……」 胤律咬咬牙,瞪著這個咳個不停的笨女人,也氣那個推門而入,破壞他好事的討厭格格,「你來做什麼?!」 靖憶格格特別打扮得美麗動人來探病,一聽這吼聲,她嚇得一愣,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仔細的瞧嶽上弦,見她滿臉通紅,帶著迷人的嬌羞,她再看看兇狠的瞪著自己的胤貝勒。怎麼,她打斷了什麼好事嗎?! 「沒事可以走了!」他可是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 她一臉委屈,明知他不會理她,也明知這兒有個搶了她頭銜的蘇州第一美女,可是因為知道一件重要的事,她一定得過來不可,「我是來探望你的。」 「你已看到了。」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再瞪向靜默的嶽上弦,胸口的怒火再起,「我在你的眼裡真的比她還不如?你別忘了,她以前是一頭——」兩道冷光射來,這一次,她識相的閉嘴。 「你可以走了!」 靖億格格真的很不甘願,「她是不祥之人,你還是早早休了她吧!」 他眼內冒火,「你在胡說什麼引」 「我一個遠房親戚這兩天自濟南來到蘇州,談到了有關她的事。」她憤怒的美眸瞥向他妻子。 嶽上弦的心一驚。來自濟南? 胤律先是關切的看她一眼,這才問靖憶格格,「什麼事?」 「她跟她的孿生妹妹從小就被當豬養……」 她帶著一絲冷笑,娓娓道來兩姐妹的娘親是濟南著名的大美人,美人嘛,總會招蜂引蝶,即使她娘親已有意中人,但眾男搶一女,最後乾脆以比武方式來決定花落誰家,只是,為求抱得美人歸,大家不擇手段,有人莫名毒發身亡,有人陳屍山林,有人得怪病,幸運的是,她的意中人岳將軍毫髮無傷,在比武時拔得頭籌,總算成就佳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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