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上弦月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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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在開玩笑?」粉衣女子是蘇州有名的第一美女靖憶格格,一見胤貝勒並未因她的發言而有半絲不悅,她就更敢羞辱這名搶了她正室福晉位置的肥女。 「當然,難不成胤貝勒真的會無聊到差幾個人弄來一池熱油嗎?」她巧笑倩兮的又說;「他又不是閑閑沒事做。」 「呃——」靖憶格格一愣,壓根沒想到她會這麼回應。 這女人!胤律黑眸半眯的怒視著嶽上弦。依她的話來說,他不就當不了言出必行的君子,因為他若真的弄來一池油,不就代表他太閑了?! 哼,這種女人還是早點讓她認清自己的蠢樣,早點離開他的視線! 「岳上弦,本貝勒邀蘇州城裡的名門閨秀至府裡賞花,你也一起來吧。」 連名帶姓的叫,足見胤貝勒對這樁婚事有多麼不滿,眾美女們來回的交換著目光,再看向嶽上弦,她雖是將軍之女,但一點也看不出什麼尊貴身份,整個人腫到不行。 一行人往後花園走去,在眾女輕蔑的目光下,嶽上弦這個正室反而落在這群擦脂抹粉、婀娜多姿的美女身後,看著臉若桃花的胤貝勒跟她們有說有笑。 天空一片蔚藍、熏風習習,亭臺樓閣、假山曲橋間都有綠柳垂掛、花團錦簇,再加上蝶蜂亂飛,好不熱鬧繽紛。 靖憶格格及幾名閨中好友拿起圓扇撲蝶,嶽上弦則在小梅一推再推之下,才靠近胤貝勒,還差點把桌子給撞移了位。 「你怎不去撲蝶?瞧,畫面多漂亮。」他刻意以著迷的目光看著在花卉間那幾個娉婷嫋娜的身影。 「我看的畫面也很漂亮啊。」她不覺說錯話,但腰間馬上挨了小梅一拐子。 他臉色丕變。這女人長得抱歉外,也很白癡! 「其實,明明長得很好看,又何必忌諱人說呢?你是漂亮又非麻子臉啊!」嶽上弦仍是覺得不必看得這麼嚴重,還好心的想對他開釋。 他咬牙瞪她,「你真的想被炸豬油?」 「不想啊,但你若真怕人說,就像我一樣,膨脹個幾倍。」 「那不就跟你一樣叫豬了!」 她擰眉看著怒焰沖天的男人。其實這是她的經驗談,想當時年紀小,她跟妹妹不管走到哪兒,每人都稱讚她們漂亮,爾後,是她們吃胖了,那種令她們聽到耳朵長繭的讚美才消失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再加上是用膳時間,膳房已備來一桌佳餚,一群人入座後,身形比那些體態輕盈的女子多上一倍的嶽上弦足足占了兩人的位置,眾美人們嗤笑以對。 接下來,每家閨女吃不到三口就喊飽拭嘴,而愛吃雞腿的嶽上弦則是吃了一整盤的雞腿肉再加上三碗飯、三碗湯,還有好幾盤食物才捨不得的放下碗筷。 眾美人看得瞠目結舌,胤律一臉嘲諷,害得她還不好意思跟他們說,她才吃五分飽呢。 吃飽了,眾女們吟詩作詞,她又是呵欠連連,沒辦法,以前學這些詩詞時,她總是「沒關係、不計較」的學著,可沒想到接下來,每個美人又是琴、棋、書、畫輪番上陣,個個都是才女,她被迫獻醜,相形見絀,只有傻笑的份。 胤律將她每個表情都看在眼裡,雖然很傷眼,但他故意邀這些名門閨秀過來,就是要讓她出醜,要她秤自己的斤兩,她是哪一點能當他胤貝勒的妻子? 而這一天對嶽上弦而言,果真是坐立難安、很難熬。 打鐵趁熱。 胤律打算一次讓嶽上弦知難而退,要她慚愧得無地自容,自己要求寫休書後,包袱款款離開。 第二天,他再次趁著家中無長輩時,找了一群鶯鶯燕燕來東軒園。 她們個個身著肚兜、外罩薄紗,曼妙身材一覽無遺,而那令男人骨頭都聽酥的軟儂嗓音,也讓被叫來同桌的嶽上弦主僕百分百確定,她們全來自花街柳巷。 「貝勒爺啊,人家說你懂女人,但更懂馬兒,你來說說,你是如何讓只有上百匹的公馬、母馬在短短幾年就變成上千匹馬兒呀?!」 一名酥胸半露的紅衣女整個人幾乎都癱在他的身上,柔弱無骨的嗲問著。 「想考我?」 胤律摟著她,用力吻了她的唇一下就想放開時,紅衣女不依,反而擁住他,舌頭都伸進去狂吻了。 小梅眉一皺,急急看向小姐,沒想到她竟是瞪大了眼的看著呢。 胤律微微一笑,親密的擁著紅衣女,目光卻是看著瞠目結舌的嶽上弦,「聽好了,這母馬二至三歲就可以生育,至於公馬更早,它在一周歲至兩周歲間就有『那方面』的能力,只是四到五歲當種馬比適較合。」 「那怎麼看公馬的年齡啊?看『那兒』嗎?」 另一名青衣女邊說邊貼靠他的耳畔,一手還在他的胸前挑逗的打圈圈。 胤律看著嶽上弦的眼睛瞪了更大,心中冷笑一聲,「要讓你失望了,不是看那兒,是看牙齒,不過十歲之後就沒那麼清楚了。」 他握住那只不安份的小手,直接將她拉到他的右腿上,手在她的鎖骨輕輕的愛撫。 「那馬兒生寶寶又要多久?」另一名黃衣女則蹲坐在他身前,小鳥依人的趴在他的左腿上。 「十一個月多幾天,出生半個時辰後,就能站立,還會以鼻子碰觸母馬,要乳汁來喝呢。」他邪魅的眼神瞟向黃衣女那呼之欲出的胸脯。 「難怪一歲多就有那方面的能力了,只是母馬懷孕的時間比人還久,那不苦了公馬了?」紅衣女邊說手也愈不安份。 「傻姐姐,公馬可以一對三、一對五的,快樂都不來及了,哪會苦呀。」黃衣女的手也加入,嶽上弦主僕就看到兩人四雙手在胤律的胸口摸來摸去。 「天啊,這在聊什麼又在做什麼啊?!」小梅臉紅心跳又覺得這些女人太不正經了,但妓女嘛,不說這些撩撥欲火的事兒說啥呢。 「沒、沒關係,就是談馬嘛。」岳上弦也是一臉紅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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