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遺忘環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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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點頭。 他蹙眉,思考許久後,「抱歉,我也忘記了。」 她臉色悚地一變,黑瞳中的怒焰更熾烈,「啊——」她終於尖叫出來了,氣得直跳腳,她這不是被他「撞莊孝維」了嗎?! 「怎麼了、怎麼了?」韓琳這一聲聲的尖叫聲傳出門去,一些尚未用餐的教授紛紛跑來關切,呂逸帆要走時門沒關好,眾人全擠了進來。 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好氣,氣得眼淚都濺出來了,這種人當她老公,她不是被逼瘋,就是很快的去閻王老子,她惡狠狠的怒視著一臉無辜的胡俊嚴,轉身沖出去。 大夥相互看了看,再看看長歎一聲的胡俊嚴,「怎麼回事,胡教授?」 「她上課不專心,被我念了幾句,就這樣。」他一臉無奈。 「唉,現在的學生念不得的,主觀太強,父母太過保護,你還是別管太多,這才是自保之道……」 幾名老教授談起現代教書的甘苦談,胡俊嚴卻是將鈕扣上的一些髮絲握在手中,這一次,他好像玩過火了。 晚餐的氣氛很詭異。 韓紹恩一下班回來,黃媽媽已經燒了一桌子的菜,但餐桌上不見妹妹,倒是胡俊嚴端坐著,「韓琳呢?」 他優雅聳肩,看向黃媽媽。 黃媽媽這才回答,「她說她不餓呢,而且從我五點時過來做菜時,她就悶在房間不出來。」 「我明白了。」 韓紹恩坐下來,大概猜得出來妹妹跟胡俊嚴在學校的這一天相處得並不好,他看著未來妹婿,「我想你並沒有告訴我妹,你這次回來,除了將與她共度人生外,也掌控她畢業與否的生殺大權吧。」 胡俊嚴點頭,「我怕她會抓狂蹺課,而韓大哥不也因為如此而什麼都沒說嗎?」 他笑了,看來兩人都不想去碰這個敏感話題,「吃飯吧。」 兩人邊用餐邊聊天,韓紹恩注意到胡俊嚴的目光偶爾會飄到樓上,看來他對韓琳並非無動於衷。 「韓琳就是你一直沒有交女友的原因,對嗎?」 聞言,胡俊嚴泰然一笑,「是啊,但那非關情愛,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同理心態,她的表裡不一、粗魯,無理胡鬧,甚至狡詐,著實讓我對女人這種生物敬謝不敏。」 韓縉恩一怔,突然爆笑出聲,胡俊嚴眉頭一皺,雖然他口是心非,但從某個角度而言,他對她的形容可一點都沒錯。 韓紹恩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意,「天啊,我必須這麼說,即使這幾年,韓琳都特意避開跟你碰面的機會,但時間及空間都沒有抹煞你們相交十年的默契。」 「什麼意思?」 「你們兩人都說一樣的話,可謂心有戚戚焉,君子所見略同。」他還是覺得很好笑,「她從未交男友,原因並不在於有你這號未婚夫,而是她怕男人,因為你小時候就給了她一個既定印象,她覺得男人都是表裡不一、粗魯、狡詐、無理取鬧、討人厭。」 胡俊嚴蹙眉,「是嗎?我以為呂逸帆跟她交易匪淺。」 「只是朋友,相信我,兩人從高中就認識,真要有火花,早在一起了。」 他還是不怎麼相信,不過他沒有再問,用完餐,韓紹恩很識相的回房,讓小倆口去培養感情,他可是有接到華特教授的指定任務,多給小倆口獨處時間,好讓兩人迸出愛的火花。 胡俊嚴一上樓,本是走到自己的房門,但還是回頭看著對門,思索一下,走過去敲門,「叩叩!」 「黃媽媽,我不餓,我餓了我會自己找吃的,你先回家休息。」裡面傳來韓琳的聲音。 他還是繼續敲門,裡面沒反應,他繼續敲。 一會兒,門突地被拉開,「黃媽媽,你——」韓琳一見是死對頭,她大眼一瞪,就要把門關上,可人家是賣運動器材的,運動能力也強,一閃身就進房了。 「喂,誰准你進來的?」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這間不像女孩的臥房,這簡直只有一個「亂」字能形容,書櫃、書桌的書放得亂七八糟,床單也亂、被子糾成一團,化妝臺上瓶瓶罐罐的保養品、化妝品更是擺了一桌。 「出去!」被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房間這麼亂,她可是一點都不覺得怎樣,反正她又不嫁他。 「這是你的房間?還真是亂。」他難以置信的搖搖頭,走到床沿,一眼就看到一件被她隨手扔在床角的Bra,他用手指捏著拎了起來。 她氣衝衝的一把搶回,「這叫亂中有序,你懂不懂啊。」 無預警的,他突然去拉開了她的衣櫃。 她臉色丕變,沖過去狂叫,「不要!」 「天!」 一團黑影罩頭而下,胡俊嚴倉皇閃身,而在看到一團一團翻滾下山……不,跌落衣櫃的大小件衣服時,他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眨眨眼後,隨即爆笑出聲,「哈哈哈……」 笑笑笑,笑死你吧!最好笑到下巴脫臼!韓琳嘀嘀咕咕的瞪著這個笑起來魅力十足的男人。 她雙手環胸的佇立在那堆小山高的衣服旁,冷冷的瞪著他,就看他能笑多久。 終於,笑聲暫歇,雖然那雙黑眸仍漲滿笑意,但至少是安靜多了,她冷眼睨他。 他很大方的將糾成一團的被子大手一揮,落到地上,再坐上床。 她臉色一怒,「喂,那我是的被子。」 「這房間這麼亂,又沒地方坐,這是惟一的選擇。」他還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她咬牙瞪他,「沒人勉強你進來,你可以滾回你的房間去,黃媽媽給你打掃得很整齊。」 「黃媽怎麼沒有整理你這裡?」 「我不想。」 他瞥到被她扔在床頭櫃上的一隻名貴手環,「這不是你哥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不想戴,但我為什麼要一直回答你的問題,你到底要幹麼?」她一臉凶巴巴的。 「談正事。」他優雅挑眉,「今天在辦公室裡沒有說到的事。」 「你還敢提!」她就是氣到沒胃口,她的頭髮被他剪了一小繒,好在她髮絲濃密,還不至於太難看。 「老教授對我們的婚事很堅持,一場婚禮可能誓在必行。」 「你想得美!」她嗤之以鼻。 他搖頭,「抱歉,我也沒興趣,所以我們得轉移他對我們的注意力。」 「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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