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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朱元駿挑眉,“不行?那請說個好理由讓我參考,看看需不需要改變主意?”

  這怎麼說呢?她咬著下唇,一臉無措。

  他搖搖頭,“既然不說,那今晚一別,就道再見。”

  “怎麼這麼無情……”她忍不住嘀咕。

  “朋友相交貴在一個『誠』字,侯公子這一點不僅做不到,還利用我與伯容的功夫護身,是誰無情應該不必我多說了。”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朱元駿心裡其實是希望他能給個答案的,但就此分手也好,這種畸戀是不容于世人的。

  侯念煶站在原地,瞪著那偉岸身影消失在門後。

  好了,這下怎麼辦?護身符要走了。

  罷了!罷了!與其跟他們像只龜的爬到京城,倒不如各走各的,她也許能早點到奶奶那裡,也能擺脫那張俊臉的糾纏。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那張俊顏已經從看得極不順眼變成愈來愈順眼了……

  嗯,就這麼辦吧,他過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翌日,朱韻瑜隨著哥哥上了馬轎,卻見李伯容要策馬離開,但侯公子主僕還沒上轎呢,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不跟他們一起走了。

  “為什麼?哥。”

  她的心情變得非常低落。難怪,用早飯時就沒看到他們了。

  朱元駿看著一臉落寞的妹子,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一大早梳洗好去用餐時,店小二就拿了封信給他,他才知道他們走了。

  從店小二口中得知,天泛魚肚白時,他們就走了,僅寫了封極簡單的感謝函,這讓他的心情大大的不好,甚至怒火沸騰。

  但他需要這麼生氣嗎?是自己要他走的,但不告而別?毋需用這種方式吧!

  “哥——”

  “甭提了,走吧。”他使一下眼色,李伯容隨即瞭解的點點頭,策馬前行。

  但才剛起步,後面就傳來驚慌失措的喊叫聲,“朱公子,等一等,朱公子!”

  李伯容停下馬轎,看著氣喘吁吁追過來的小魚。

  她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臉色蒼白的順口氣道:“不——不好了,我家公子被拉進妓院啦!求求你們,快去救救她吧。”她急得都快哭了。

  朱元駿兄妹分別下了轎子,看著眼泛淚光的小魚。

  “哥,你去——”

  “不用了,妹子、小魚,”朱元駿看著兩人,“我看這幾日,侯公子的欲火就挺旺的,也許是他自願進去的。”

  小魚頻頻搖頭,“絕對不是的,是我跟公子行經那裡時,一個大漢突地沖了出來,就把我家公子給硬架進去。”

  “那叫拉客,小魚。”

  “哥,別說了,快去救人!”朱韻瑜可不想侯公子待在那裡。

  “救?也許他這會兒正在快活,我們去不是打斷他的好事?”

  想到他不告而別,朱元駿也不明白自己胸口那股悶火怎麼會愈燒愈旺。

  從來只有別人巴望著他,可沒有人這麼急著擺脫他的!

  快活?小魚有些困惑,但會意過來後,馬上焦急叫道:“不可能快活的啊,朱公子,我家公子她不行的!她不能那個的啊!”

  “他不行?!”朱韻瑜猛地倒抽了口涼氣,“這……那怎麼成呢?”

  她還打算回宮後,請母后作主,取消她幫自己找的婚事,讓他們配成對呢!

  “妹子,”朱元駿瞪了她一眼,“你是女孩家。”

  “可是……”她噘起紅唇。這關係到她的終身大事嘛!

  小魚左右為難,“哎呀,總之公子叫我不可以說的,但怎麼辦、怎麼辦,朱公子,請救救我家公子吧,小魚給你們跪下了。”她雙膝一跪,猛磕頭。

  “你家公子要你不能說的事,你就說了,我保證不會洩露一個字兒。”

  瞧小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朱元駿倒好奇,有什麼事是他家主子不准說的?

  “可是……”她不安的看著另外兩人。

  “你們——”他以眼神示意,要妹子跟李容伯走遠些。

  “不要,哥,我——”

  “去。”朱元駿不容懷疑的命令。

  朱韻瑜噘起紅唇,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右移幾步,但在皇帝哥哥的眼神下,她又氣衝衝的走了好幾步,身邊還站著像押解犯人似的李伯容,她生氣的瞪了他好幾眼。

  就這麼點時間,小魚已經踮腳在朱元駿的耳畔說了些話。

  朱元駿震懾的瞪著她,下一秒,他很快的走到馬轎旁,解開一匹馬的繩子後,飛快的翻身上馬,策馬疾奔。

  §第五章

  百花院裡,林虎將到手的好貨押到任豔娘的房裡,一臉的邪淫表情。

  他林虎要出運了。

  本苦思不出好法子,可以從那一眼就知內力深厚的俊美少年手中抓走這個女扮男裝的好貨色,沒想到,好運一來,連城牆都擋不住。

  天還濛濛亮,街上不見行人,卻見他要的好貨色就在路上行走,而身邊就只跟著一個軟腳蝦而已。

  “放開我,你們怎麼可以當街擄人呢!簡直無法無天!”

  侯念煶憤力掙扎,但這名粗漢單手就扣住她的雙手,令她動彈不得。

  “就是她嗎?嗯,的確很棒,這小臉,這吹彈可破的肌膚……”任豔娘的手沿著侯念煶的臉往下延伸到脖頸,直到平坦的胸前。

  侯念煶一見她的手就要探入衣服,嚇得驚聲尖叫,“你想幹什麼?把你的手拿開!”

  突地,一個身影飛身進來,才一晃眼,她就看到原本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老鴨竟然已被朱元駿擄了去,他一手扣住老鴨的頸項,表情陰沉。

  仔細想想,她似乎好久沒看到他這種表情了。

  “朋友,有什麼話好說,可別傷人。”任豔娘不愧是老江湖,身陷危險,看來還是一派輕鬆。

  “叫你的人把我的人給放了。”

  他的人?侯念煶怔怔的看著他。呃,也對,就目前狀況而言,他跟她是同一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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