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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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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當我一人的專屬情婦。” 原來——她笑,她很清楚他不是一個會在激情中喊“卡”的男人。 “不要。”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連床上的事,我也可以滿足你。” “你會膩的,你忘了我說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包括你在內,而我,又怎能相信你的目光只會看我一個?”這話說到後頭,已有些沉重。 他勾起她的下顎,直勾勾的看著她,“我說過你母親跟我母親的事已經結束了。”他傷了她的心一次,夠了,他對母親的承諾已完成。 她搖頭,“鴕鳥。” 一聽到他敏感的提到上一代的事,她就明白陰影仍在。 韓楓起身下床,套上他的白襯衫,坐到沙發上,再直視著坐臥在床上的他,“從事情發生至今,你都不曾見過我母親,一旦你見著了她,你無法保證,不會再掀起你心中的仇恨巨浪,若很不幸的,它發生了,你給我的歡愉、激情甚至溫柔都會讓你唾棄自己的。” 她頓了一下,看著俊顏上的神情一變再變,轉為蒼白,“你現在可以視而不見,但並不代表以後也能視而不見。” 他悶悶的起身,“我說了,那筆舊賬已清,你實在不必舊事重提.” 舊事重提的人是他,可她不想駁斥,她其實是很失望的,這段日子的親密相屬,她以為他終能釋懷,終能明白感情的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他對她的愛也深濃得足以化解他心中的仇恨。 原來,她錯了,要冥頑不靈的頑石點頭,談何容易? “我想回去了。” 過度歡愛的身體在此刻全痛了起來,心底的痛楚蔓延,她擰眉的拿起前幾天他交代何紳拿去乾洗的衣物換上。 “等等,”杜行葦還不打算讓她離開,他來到她面前,抿唇不悅的問:“你要回去找翁子倫?” “翁子倫、陳少奕、陳毅揚……”她一連念了好幾個知名商業集團第二代、第三代接班人的名字。 他火冒三丈的將她擁入懷中,“我不允許!你只屬於我!” 她抿緊唇,璀亮的黑眸冒出兩簇沸騰怒火,“我不屬於任何一個人,永遠也不會!”因為她的心已經給了他,至於身體屬於誰再也不重要了。 “會,如果我們結婚。”他脫口而出,但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不禁一愣。 韓楓目露詫異的看著突然開口求婚的男人,一時之間也呆了。 他困窘的別開臉,卻也覺得這是一個一勞永逸永遠擁有她的方法,“結婚只是終生包養的另一個名目,你不用想太多。” 意思是無關愛與不愛?她雀躍的心陡地一沉,喉間湧上濃濃苦澀,她搖頭,“終生包養,你虧大了,因為我會一年年老去,而你就算到了四、五十歲,也還可以包養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郎。” “那是我的事。”他不明白她何必想那麼遠。 她苦笑,“不,那也是我的事,而我決定,我們的關係到現在這一分一秒結束了,下月的包養費你不必再轉到我的戶頭。” “為什麼?” “我們遲早會玩膩,難道要等膩了再分手?”她搖頭,“何況,我突然明白了,沒有愛當基礎,哪一天當我已發禿齒搖時,誰會在乎我?誰會牽著我的手慢慢的——” 她突地哽咽,他這才注意到她的眸中已盈滿淚水。 “別哭,我會——”他倏地住了口,“在乎”兩字硬是卡在喉間出不來。 他可以給她幸福?可以陪她到老嗎?她母親重重的傷害他母親,甚至害母親賠上一條命,而他竟要給那女人的女兒一生幸福?!這太荒謬可笑了。 糾纏不清的結無解,他終究還是選擇放開她。 心涼了半截,韓楓淚眼模糊的凝睇著他,“好,很好,你就抱著你對我媽咪的恨意過一生吧,至於你的分數已是負分了,我對你什麼愛都沒有,我們扯平!” 扯平嗎?不,她憤怒、傷心、失落,千萬種感覺湧上心頭,在她搭上離開民宿接駁車的那一刻,再回首看著那座落在遠山薄霧間的歐式建築,她知道,她的心遺落在那裡,再也要下回來了。 “砰”地一聲,羅漢民的一張臉臭得跟糞坑裡的石頭沒兩樣,而他用力堆放在好友桌上的文件更是一山比一山高。 不過,他的臉臭,杜行葦的臉要比他更臭上千倍萬倍,而且大手一揮,幾座小山似的文件全被他悉數鏟平,啪啦啪啦的跌落桌腳,還砸到羅漢民的腳,他“噢呼”的大叫一聲,再抱著發痛的右腳跳啊跳的,一邊氣衝衝的瞪著他。 “行!你真行!” 杜行葦一聽到這充滿嘲諷的字眼,咬咬牙怒視好友,“又怎麼了?韓楓又去當情婦,又讓誰包養了?你夠了沒?這一個月你不覺得你很煩?!” 羅漢民已經當了一個月的報馬仔! 嫌他煩?!他一臉受不了的瞪回去,“你還知道過了一個月?那你就該知道我看你這張陰陽怪氣的臉也有一個月了,究竟是誰煩!” “你夠了!”杜行葦火大的用力捶桌。 羅漢民也火大的怒捶桌子再吼出來,“都是你!她跟翁子倫飛到英國去了,也許不回來了,而你知道她到那裡做什麼?她不是去當他老婆,而是情婦,專屬情婦!因為翁子倫早有未婚妻了,她要去當人家的小老婆,這全是你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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