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天命少奶奶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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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剛連忙撐起任思賢,將他帶到西廂的房間去,請來大夫上藥包紮。 知道爹不會死了,任如是扁著一張小嘴兒,恨恨的瞪著宋承剛,但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連老天爺也一起恨呢?它為什麼將這個男人帶到她的生命裡嘛! 可恨! §第五章 夜色如墨。 白鹿書院裡,胡一霸躡手躡腳的離開自己的房舍,往任思賢的房間走去。 這陣子他很乖,很安靜,沒翻牆去看他老婆,實在是他當惡霸太久,從來只有他欺侮人家的份,哪有人敢欺侮他?! 因此,上一回被宋承剛捉弄打敗後,他特別找人打聽了他的身分。 沒想到他比自己更有來頭,且尊貴無比,讓他頓時又矮了他一截。 但要他就此摸摸鼻子,認倒楣,他也不甘願。 所以他就找救兵,一個可以治得了宋承剛的救兵,但等了又等,那個救兵竟遲遲不來,所以這幾日,他又叫人去催了…… 但他實在想念他那個美麗迷人的老婆,可宋承剛又老在那裡晃,他也只能在這兒苦相思,還好這幾天,他老婆因為他那老丈人受傷,不時的在白鹿書院出入,也讓他可以一解相思之苦呢。 思緒間,他來到任思賢的臥房外,在紙窗上戳了幾個洞,透過小洞,看著正在房裡照顧父親的任如是。 「爹,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頭上紮了一團布條的任思賢被女兒這一砸上受傷不小,連躺了幾天才覺得舒服點。 任如是替他蓋好被子,轉身步出房間,將門關上後,就看到那頭黑熊──呃,胡一霸笑眯眯的站在她眼前。 「老婆。」 對這幾天看到她就喊老婆的胡一霸,她仰頭翻了翻白眼,搖搖頭,連話都懶得說,越過他就往書院門口走。 胡一霸還是亦步亦趨跟著,「俺說你不是很想當個少奶奶嗎?想俺──」 「想俺家住金碧輝煌的龍樓鳳閣,日食萬錢、外乘駟馬高車,得以讓你飽食暖衣,養尊處優,嫁給俺,你一定是個少奶奶,不嫁浪費啦!」她劈哩咱啦,達珠炮似的將他這段時間一見到她就說的求婚詞,回背給他聽。 「哈哈哈!對對對,俺就是要說這個,俺背得辛苦,娘子果然體恤,幫我說完。」 瘋子!她咕噥一聲,「怎麼太平盛世,瘋子那麼多!」 任如是腳步未歇,一回到無敵女子學院,就瞧見門口除了董山,還有另一個瘋子宋承剛,而胡一霸很識時務,一見到他,便煞住腳步,一轉身,溜回白鹿書院去了。 「你娘回來了。」宋承剛一見任如是逕自往裡面走,也跟上來。 她以眼角餘光瞟他一眼,氣色欠佳,兩人結下的梁子太多了,尤其茅房的事,禍及她那無辜的爹,他這個該倒大楣的人卻啥事也沒有! 「你會失望的。」 「哈?」任如是停下腳步,因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娘這次在城中待了七、八天,成功勸了大半的學生再回來求學,從明天起,陸續就有新生來學院了。」 「哦,是嗎?那很好啊。」唉,其實一點都不好! 「是嗎?你不是很希望這間學院倒了。」 她心臟猛然一震,飛快轉身看著這張奸詐的俊顏,「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你的矛頭都對準我啊──」宋承剛笑了起來,「而大半的學生都是因我而來的,我走了,或名聲壞了,學生也都待不住了,想當然耳,這就是你的目的了。」 「你──」這麼聰明幹麼!她咬著下唇,不安的道:「這事,你跟我娘說了嗎?」 他搖搖頭,「基本上那件肚兜栽贓一事,你娘還不知道,而你要將我弄得滿身屎臭的事,她也不知情,所以她應該還不會那麼敏銳的察覺。」 聞言,任如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 她狠狠瞪他,「你可不能說哦,再說,茅坑那我也已叫董山去填補了。」 他笑得有些狡黠,「要人保守秘密,總得賄賂一下。」 「賄賂?!」她撇撇嘴角,「你那裡還欠我一樣東西,不還我,還敢叫我拿東西賄賂你?!」 「那是紀念品,不會還的。」兩人心知肚明,他們所指的是那件肚兜。 「你!」她氣得語塞,再跟他說下去,她肯定會氣到跟爹一樣躺在床上了,她悻悻然的往方素心的房間走去。 沒想到宋承剛也跟在她身後,她簡直快氣炸了,猝然轉身──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個賄賂!」他露齒一笑,隨即將她拉入懷中,傾身就給了她一個吻,但這個吻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隨即放開她,微笑的往前走去。 任如是怔怔的瞪著他,仍不相信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討人厭的男人隨隨便便的偷走了! 她氣呼呼的猛擦自己的櫻唇,連著幾個深呼吸,這才去見方素心,但宋承剛居然早她一步,已經在房裡了。 「你的唇怎麼又紅又腫的?」方素心不解的看著女兒。 「剛剛碰到一個髒束西!」任如是咬牙切齒的瞪著低頭,捂嘴偷笑的男人。 她皺眉,「你有沒有去洗乾淨?」 「沒有,我──回房去洗,但娘,你要不要去看看爹?」 她臉一沉,「我知道你爹是怎麼受傷的,但他是活該!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只有被欺侮的份。」 「你知道?」她將目光移到一旁的男人身上。 宋承剛笑笑點頭,「我跟山長說,你在上功夫課,拿盆栽練習腕力時,一時太過用力,那盆栽就扔到任山長的頭上了。」 真是多嘴!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謊編得還算可以。 「娘啊,我不小心打到爹,他這幾天身子也跟著不好,你就去看看他嘛。」也許兩人能就此和好,娘就將女子學院關了…… 她才不去!方素心忿忿不平的道:「我在外面募款時,日曬雨淋還生了病,但你爹會不知道嗎?他是不聞不問,要我自生自滅。」 「娘,爹以為你在娘家。」 「我在娘家他就不會去看我嗎?」她抿抿唇,「晚了,你先回房去睡。」 看來娘跟爹之問的怒火還沒消,任如是只得悶悶不樂的點頭離開,但離去前,也不忘瞪那個笑得可恨的男人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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