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天命少奶奶 | 上頁 下頁


  「是從先生的床底拿到的?」幾個學生臉兒泛紅,竟嬌羞得微笑起來。

  這反應跟任如是「假定」的反應可不一樣,她只得再裝出一臉嫌惡,「真是太可怕了,沒想到他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儀錶出俗竟暗藏色心,這種人怎能為人師表?」

  本以為自己這麼說,有人會附和,沒想到那幾個千金女居然一臉夢幻的貼著自己的肚兜思春?!

  「如是,這事是不是宋先生所為,我們得再查一查,但在事情還沒查清楚前,你不可以斷下評論。」方素心朝女兒搖搖頭。

  「娘,但這不是人贓俱獲了嗎?」她當然要抗議。

  「不可以這麼說,誰知道是不是栽贓?」

  任如是的心咚地漏跳一拍,努力維持臉上忿怒的表情以掩飾心虛。

  這事,方素心的處理方式仍是要大家暫時閉口,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都不得跟宋承剛提起。

  但她是這麼指示,可有些人顯然另有打算。

  在宋承剛到學院上課後,有不少人挨近他身邊,羞答答的跟他說,只要宋先生喜歡,她很願意送一件貼身衣物給他,何必用偷的?!

  更有不少人大膽示愛,直接將那拿回來的肚兜又塞回他手上,直言願意當他的妻妾──

  宋承剛是煩不勝煩,更是感到莫名其妙,也沒去上課,直接找方素心將一些肚兜交給她,再將學生那些露骨的話告訴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罷,我也想找你談談的。」她將事情娓娓道來。

  他難以置信,更感到百口莫辯,但──「這事,我真的不知情,更不會去做這等無恥之事。」

  瞧他那雙眸間的沉定之光,方素心點點頭,「我也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但這事棘手,我不想到衙門報案,但又不知該從何查起?」

  「我來查。」

  「啥?」

  「這事我來查就行了。」宋承剛眸光一冷,他早該猜到了,有人千方百計讓他換下身上的衣服,還留他住上一夜,而對那個「不喜歡」他的學生如此「好心」,他居然毫無警惕!

  他不動聲色的到講堂上完課後,直接點名那個嘴角一直上揚、噙著笑意的任如是陪他到後山去走走。

  他滿意的看到她臉色一僵,而其他學生則以噴火的眼神瞪著她,且大聲抗議為什麼是她?!

  「因為她上回到我書房一連念了一整本的《唐詩》,這是犒賞。」

  騙子!任如是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她根本連一首都念不出來,還一本咧?

  但看到其他同學開始拿起《詩選》大背特背後,她覺得悲哀,她怎麼會有這麼愚昧好騙的同學?

  她本想拆穿宋承剛的謊話,但他眸中的冷光竟讓她不敢多嘴,乖乖的跟著他往後山走,但過了後院的門,她就不敢再往上走了,這兒都沒人,誰曉得他要幹麼?

  「怎麼?不走了?」他雙手環胸的挑眉看她。

  她暗暗做了一個深呼吸後,勇敢的道:「先生的私德不佳,我娘已經知道你就是偷肚兜的採花賊了,所謂「知恥近乎勇」,先生應該勇敢的去向我娘認錯並立即辭去教職。」

  「我真的該辭嗎?」他反問她,而且眸光帶著邪意的,一步一步往她逼近。

  她心臟猛然一震,覺得不對勁,直覺的往後退,但這一退卻退到一株大樹下,她咬著下唇,絞著十指,呐呐的道:「你本來就該辭掉,因為你是人贓俱獲,難道要等著被攆出去嗎?」

  「聽來是言之有理,不過──」宋承剛雙臂罩住她左右,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跟樹幹間,再刻意以一種色迷迷的眼神看著她,「我並不是採花賊呀,但既然被冤枉,被認定了,那就乾脆真的偷上一件,免得名不副實,你說對不對?!」

  他貼近她,清朗俊雅的臉蛋與她相距只有咫尺,一手居然開始解開她身上綠衫綢衣的扣子。

  任如是呆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後就要跑,但他早有準備,一手揪住她的手將她又拉了回來,將她壓向樹幹。

  她臉色丕變,嚇得哇哇大叫,「等一等,你可別亂來啊!」她掄起拳頭拚命打他,但他單單以右手就將她那雙亂打的手抓住,往上拉到她頭頂上,再壓向樹幹。

  「先生,你別亂來,你是先生呢!」她猛咽口水,渾身僵硬。

  「可我也是採花賊。」他笑得很噯昧。

  「這……那你可以去采別人嘛,對你有興趣的同學那麼多,你不一定要找我啊。」任如是已經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是嗎?」

  「是啊是啊,所以你要「名副其實」也別找我嘛,找別人,她們會很樂意的。」

  「可是你一直找我麻煩,我倒覺得你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是對我有所奢想──」

  「瘋子,我又沒有腦袋壞掉。」

  「是嗎?那是最好的,如果你對我有任何奢想,你肯定會非常失望的。」

  因為他沒有成家的打算!

  「我沒有,絕對沒有,快放開我!」她覺得他好可怕,沒想到他真的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那這筆採花賊的賬要怎麼算?」宋承剛勾起嘴角一笑。

  她一愣,「啥意思?」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