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炮灰重生不退親 | 上頁 下頁
四十四


  旁聽席上,范敏兒深情的看著在公堂上辦公的靳懿威,她真的好驕傲,他看來好威風呢!

  「來人,斬立決。」

  半個月後,京城的成王府。

  大皇子齊冉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來報的黑衣人,俊逸的臉氣得扭曲,怒不可遏的狂吼,「該死的齊謙,他竟敢將杜揚跟江方樁斬殺!」

  黑衣人頭垂得低低的,「是靳懿威在公堂上辦人,人證、物證皆有,而且早在逮捕江巡撫一干貪官之前,二皇子就己派自已的暗衛快馬加鞭將一封密函送進宮,信中清楚列明罪狀,不需回京審訊即判定斬立決,都是皇上批准的。」

  齊冉一咬牙,用力地握緊拳。

  「王爺勿急,江南那些官還算聰明,沒牽扯上您,不然皇上怎麼會連問也沒問。」

  那又如何,他在京城及地方都安插不少耳目,也培植了不少心腹,但江南是他的金庫,是支撐他做這些事的籌碼,現在他們被抓,他的銀子全沒了,沒銀子萬萬不能啊,這些人全都是飯桶!

  另一名親信走上前來,「還是王爺走一趟皇宮,探探皇上的口風?」

  「現在事情還沒有傳回京城,本王就找父皇探口風,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火冒三丈的摑了該名親信一巴掌,「啪」地一聲,五指立現,一旁站立的五名侍衛頓時噤聲。

  廳堂內氣氛凝滯,許久後,齊冉才咬牙低吼,「這幾天派人到外頭,將這個消息散於民間,本王再找父皇談。」

  「是。」

  接下來幾日,江南多名高官貪瀆被治罪一事,在京城沸沸揚揚的傳遍大街小巷,朝中文武百官都聽說了。

  其中幾名被大皇子收買的官員十分心慌,但在大皇子的要脅下,還是得硬著頭皮與齊冉一起面聖,故作忿忿不平地說些假話。

  皇宮的暖閣內,何大人拱手向皇上道:「臣聽聞兩江總督、江巡撫貪贓枉法一事,他們真是有負聖恩,還明目張瞻的打著成王爺的名義在江南招搖撞騙,死都無法原諒。」

  「是啊,皇上,所有皇子中,就數成王爺對皇位最沒興趣,沒想到髒水還是往他身上潑。」另一名杜大人也拱手一揖,「若非二皇子與靳大人明察秋毫,成王爺恐怕也會遭到牽連,莫名受罪。」

  接著又有幾名官員替齊冉抱不平,只是他們雖然說得口沫橫飛,但皇帝只默默地看著斯文儒雅的大皇子,臉上不見半點波動,神態如常。

  「朕還有國事要忙。」皇帝手一揮,眾人只得行禮退下。

  齊冉薄唇抿緊,但想到父皇在他拱手行禮,那冷漠的一瞥讓他的心裡更恨,可他表面上波瀾不興,不見厲色。

  幾名大官在向他一揖後,急急退下。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離開時,迎面走來的竟是三皇子齊侖及其他幾名朝臣。

  齊侖帶著眾人先向齊冉行禮,示意其他人先行,在看到四周只有他們兩兄弟後,他才開口,「聽說二皇兄在江南與靳大人聯手將一干貪官污吏抓了,且他們好像一口咬定在上頭操控的人是大皇兄?」

  「錯了,二皇弟已還我清白。」齊冉淡淡一笑。

  「是嗎?那就恭喜大皇兄了,父皇有事找我,先走一步。」齊侖拱手一禮就朝暖閣走去。

  齊冉忍住一肚子怒火,在離開皇宮前,都維持著溫和爾雅的公子模樣,直至回到自己的王府後,才怒氣衝衝的怒槌桌面。

  其他隨從都不敢吭聲,只有他們清楚,在外一直偽裝成對儲君之位沒有興趣的主子,其實是個心胸狹窄,心計極深、脾氣又大的人,凡事稍不如他意,動輒打殺。

  齊冉恨啊,連三皇弟都沒將他放在眼底,可恨!

  他花了多少心血與金錢才讓二皇弟從太子之位跌下來,就連父皇最疼愛的三皇弟也被父皇冷落好幾個月,但這幾日父皇似乎又頻頻召見三皇弟,冷了段時日的父子情似乎又死灰復燃了。

  那他這段時日的算計算什麼?他是父皇的長子,熙朝江山原本就該是他的,如果他的母后沒被廢,引發急症去世,全都會不一樣。

  他知道當初定是如今的皇后——二皇弟的生母暗中做了什麼髒事才害死母后,他不會認輸的。

  齊冉咬牙切齒的對外大吼,「來人!」

  兩名黑衣人立刻快步進來。

  「交代下去——」

  兩名黑衣人一聽,心驚膽戰的迅速交換目光,而後道:「屬下立刻去辦。」

  定容縣這月餘來是政治最清明的時候。

  杜揚、江方樁等一干大小貪官一案,讓齊謙跟唐紫英的真實身分曝光。由於他們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進出多家店鋪、茶棧都客客氣氣的,不曾端過皇親國戚的架子,且似乎有人刻意傳播耳語,指他為奪嫡所做的惡事另有內幕,是遭人陷害的,靳懿威正在積極查案,要洗刷齊謙的冤屈,百姓對當初的事便也慢慢改觀。

  再加上靳懿威親自對人民說,此次能拿下這些貪官為民造福,二皇子厥功至偉,光這一點就讓多名商家及百姓很感激他。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齊謙、唐紫英要返回京城,靳懿威也將同行,對外宣稱是皇上有令要召見他,因此不少人猜測他即將高升。

  但范敏兒知道他是要一路返京,一路幫齊謙抓人,將大皇子多年來連結的運金路線全數拔除,這也是為何他們將齊冉從這次的貪污案摘了出去,給他時間讓他派人去警告監視,而這也讓靳懿威跟齊謙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一站一站的逮人。

  不過最棒的是齊謙已事先給了靳懿威酬勞,那是一座礦藏量豐厚的金礦山,靳懿威跟她說了,日後就由他來養她。

  但她不知道這座礦山原本就是靳懿威的,只是他請齊謙轉送,省得還須解釋他一開始就這麼有錢,卻要范敏兒拿錢資助,甚至一路養他的原因。

  齊謙是做大事的人,對靳懿威的財富,他也有疑問,但他聰明的沒有多問,畢竟答案並不一定就是事實。

  此刻,府衙廳堂裡,眾人齊聚一堂,好酒、好菜擺滿桌,也算是送別宴。

  靳懿威、范敏兒、齊謙、唐紫英、朱易霆及曾曉喬圍桌而坐,後方有蘇二及玉荷等一干奴僕在旁伺候。

  酒酣耳熱之際,齊謙舉起杯子看著曾曉喬,笑說:「曾姑娘,可否讓我當一次媒人?」

  「我?」曾曉喬詫異的指著自個兒。也是,這一桌子都是一對一對的,除了她跟朱易霆之外……她慌亂的眼睛對上朱易霆,只見他勾起嘴角笑著,粉臉頓時一紅。

  「曉喬,答應嘛。」范敏兒一直都知道自家大堂哥心系義妹,但她爹娘卻早早替義妹安排了婚事,她曾經想過,大堂哥想離開,也許其中也摻雜這個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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