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扒兒偷心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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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只是教訓你,你還不會死的!」他一步一步走近她。 廢話,就算不死也剩半條命了!她垂下眼簾以眼角凝視著他,心中還是挺哀怨的。 「怎麼?你無話可說?」他兩湖深潭似的黑眸閃著冷峻之光。 說什麼?就怕一出聲,她還會死得更慘呢!她在心中直嘀咕。 「上回見你留在寧相府上的諷刺賀詞,可知你還是一個受過庭訓的小偷,而今日你以多種顏料噴灑在寧相府的賀客身上,再將他們大部分財物偷放到桌椅下,讓那些權貴為了撿回自己的財物,全像只狗兒似往桌椅底下鑽——」他頓了頓,擰起了濃眉,「你並沒取走財物,而我一回到庭院,你卻甩了蘭香公主數十個耳光,這是為什麼?」 文戲雪生氣地再以眼看他一眼,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她久久不浯,翟承堯怒氣再起,「我是和你這名小偷白費唇舌了,倒不如先見見你的廬山真面目為何。」 一見他右手快速地探向她,她慌忙地別開臉,卻仍讓他將臉上的黑巾扯下。而本來挽起的長髮更是流瀉而一下,她手足無措地撩起長髮遮住臉孔。 「你是女子?」翟承堯怔愕地瞪視著那張長髮遮掩還低垂著頭的女子。 怎麼辦呢?文戲雪急死了,她逃不掉了,一旦被他知道她就是全城有名的小偷,那該怎麼辦啊? 他難掩驚訝地直盯著她,「你一女子武功不弱,文采亦不差,為何會成為一名小偷?」 甭問了,她什麼也不會回答的!她頻頻搖頭,卻是一語不吭。 「你是無話可說還是你不會說話?」 天啊,別再問了,看在她是女流的份上,就放她走吧!她不停在心中乞求。 就著月光,翟承堯定定地望著她。多注視她一會兒,他就覺得她那半傾的姣好額頭及嬌俏的鼻樑更熟悉,沒有細想,他陡地伸手一把撥開她的髮絲。 而反應不及的文戲雪在愣了一下之際,雖趕忙想再以手掩臉,但那張無比絕倫的美麗臉孔映入他眼簾。 「小雪!」他錯愕不已地脫口叫道。 完了!這下全完了!凝視著他逐漸轉黑的雙眸,她只能無助地將身體更往樹幹貼去。 §第八章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就是那名全城聞之色變的小偷,為什麼又扮成乞丐混入我翟家?你的目的是什麼?」翟承堯怒不可遏地放聲咆哮。 「哦,我的耳朵——」她呻吟一聲,乾脆滑坐到草地上,拍拍那嗡嗡作響的耳朵。 他挺立在她面前,斜視著她,「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文戲雪拭去嘴角的血漬,答非所問道:「我對你手下留情,你下手卻挺重的。」 這個動作是提醒他剛剛連傷了她好幾掌,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舍,可是他硬是將那份感覺拋諸腦後,冷凝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輕歎一聲,抬頭看他,「你站那麼高幹嘛?這樣跟你說話很累人,而且我又受了傷。」 「不要岔開話題!」他聲音雖仍冷峻,但卻坐下身來與她對視。 「回答我的問題!」 「是。」文戲雪揉揉疼痛的腹部,擰著柳眉,「還不因為你嘛!」 「因為我?」他疑惑地皺起眉頭。 「是啊!那一次在寧相府你傷了我的肩膀,害我沒法子出去討生活只好沿街當乞丐了,這一當發覺滋味還挺不錯。後來又有幸得知你弟弟正要找個女乞丐,我就繼續當下去,上天也挺眷顧我的,我就幸運當選跑到你家去了。」她胡謅了一串話。 「胡說,你當小偷不是一兩天的事,偷的全是上等珠寶,黃金等好貨,何須當乞兒?」翟承堯冷眼睨她。 「那是你有所不知!就是我偷的都是你們這些貴人的東西,所以才更無法拿來花用。這衙門查得緊,我銷贓無路,要用黃金,這金子上又印了每個府第的印章,怎麼用呢?「她苦著一張小臉兒。 這一席話說得頗有道理,但他仍無法相信她的動機如此單純,「你的功夫了得,偷東西是你的專長,偷個食物米吃,難道會比沿街乞討難嗎?」 「我說了嘛,你傷我很重,我休養了兩個多月呢!這段時間我又無法施展武功,被抓了豈不倒黴?」文戲雪不服地瞅他一眼,「到你翟家吃住全免,也算是你彌補我這段時間沿街乞討所受的罪嘛!」 翟承堯啼笑皆非地搖搖頭,「你明白是一名受庭訓之人,進入我翟家,又為何裝出那副完全不識文采之貌?」 她像看白癡似的看他一眼,「你也幫幫忙,一名乞丐如果出口成章、琴棋書畫皆精,甚至還算是個文武全才,哪像乞丐?你會讓我留下嗎?」 「原來你什麼都會!」他驚訝地定視著她頗感得意的麗顏。 「那當然,我宗叔什麼都教我……」她脫口而出,但隨即懊惱地捂住嘴。 「宗叔?他是什麼人?」他濃眉陡起。 她撇撇嘴,「他是撫養我長大的人,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只要我喊他宗叔就好了。」 「他是在身後操縱你的人。」 「什麼啊,講得這麼難聽!」文戲雪不悅地瞪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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