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怒焰狂君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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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馮茜妮再咽了一下口水,「是,是她說的,可是我也想去,所以我們想兩個女孩子一起去看看。」 「兩個女孩子?」古睛潔皺起了眉頭,「意思是你不讓媽跟了?」 「媽,我想……我想試試獨立,呃……不過,我不會自作主張的,等我回來後,會看爸媽還有大哥的意思後再作決定。」 「這也是丁蓉教你說的?」馮士傑瞅了她一眼。 「大哥——」她的頭垂得低低的。 他搖搖頭,「大哥不是不讓你去,甚至也鼓勵你去,只是你的同行人是丁蓉,我實在很不放心,萬一她根本不是帶你去看那些名門大學,而是將你帶到她參加的探險隊去……」 「不、不會的,她今年不去了,她說你們可能會擔心,所以,呃……要你們明天打電話跟丁伯伯確認,她真的是去看學校,而且丁伯伯已經做好所有的安排,我們到美國都有人相陪,不會出事的。」馮茜妮努力的讓自己不要露出心虛的面容,因為這些話都是丁蓉要她說的,可是她實在不清楚丁伯伯真的會幫忙撒這個謊嗎?但丁蓉又是那麼肯定… 「既然如此,那我倒比較放心,否則丁蓉個性開朗,你較柔弱,爸還在掙扎著讓不讓你去呢!』』馮世龍攏緊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可是兩個女孩子,就算有人陪……」古晴潔還是很不放心。 「媽,茜妮的個性已經太過內向了,既然她難得,一次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還是成全她,當然,如果你們不放心,剛好今年暑假我還沒做什麼安排,我可以一起去。」馮士傑笑笑的將目光投向他訝異的妹妹。 「大哥——」 馮世龍搖搖頭,「那倒是不用了,你和丁蓉只差四歲,但兩人見到面除了鬥嘴外還是鬥嘴,我怕茜妮的耳朵會受不了,何況你們丁伯伯已做了安排了,我們倒是可以讓兩個小女孩出去走走,當然,這細節部分,我會和你們丁伯伯再詳談清楚的。」 他拍拍面露憂心的妻子一眼,「女兒十八歲了,總得讓她出去走走,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和名堂談談,她們不會有問題的。」 「嗯。」古晴潔雖然答應但神情中仍可見到擔憂。 馮茜妮看著家人擔心中又帶著鼓舞的目光,她實在很不安,因為她騙了他們,若是讓他們發現她根本是去參加探險隊的……她咬咬下唇,不敢再想下去了。 美國,華盛頓州 鄭丕文一身黑衣站立在奧林匹亞半島上,冷凝的目光遙望著喀斯開山脈,緩緩越過遍地野花的高山草原、自雪覆蓋的奧林帕斯山再到貝利山脈。 十八年了,在無法找到轉世為凡人的仙主下落後,他踏遍了世界各個角落只為找尋古代的出入口,可是一人來回的以仙術奔波了十年後,他不得不緩下腳步,強迫自己以凡人的目光來看待世界各個角落,或許如此,他才能在文明消失的一隅中找到古代的出入口。 只是經歷了八年,他甚至破例的與幾名凡人結伴四處探險,期許借由他們的目光看到一些身為狐精的他所看不見的不平凡。 然而,他還是失望了,每次的探險雖然歷經了幾道生死的驚險關卡,但他並沒有得到任何啟示,只能不斷的尋尋覓覓,借由日復一日的時光流逝,期待他和仙主早日相遇。 輕聲一歎,仙主轉世的凡人也該有十八歲了吧,而他還要等待多久 這樣清淨心靈的凡人之行,他走起來太辛苦了,他想早日遇見她、早日和她回去古代,以她的生命救醒他的愛人。 抽離了思緒,鄭丕文凝視著半島入口處,尚未見著隊友的身影,他低下頭看了手錶一眼,即不悅的凝起濃眉,林於屏、考爾特、廖櫻雯及丁蓉跟著他探險已有三、四年時間了,都還懂得守時,怎麼這次已遲到一個半鐘頭還沒到 目視著眼前的絕美景致,鄭丕文嘲諷一笑,這十八年來他淨化心靈特質之一或許就是所謂的耐心,以及就算有再多不悅及不滿也不形於色的冷淡面容吧! 馮茜妮坐在這艘由印第安人掌舵的小船上,她的心是強烈的局促不安,因為她萬萬想不到丁蓉居然放她鴿子 在丁伯伯合作的說服下,昨天她和丁蓉在兩家人的目光下先搭機至舊金山再轉機到華盛頓州來,可是一到機場大廳,丁蓉就將她推給等待的三名隊友,快速的介紹完後,還半開玩笑、半威脅的要他們好好保護她,否則就找他們算賬。 而後,丁蓉還賊賊的在自己耳畔耳語,說她的法國愛人還在舊金山等她,這段時間她們就各自為政,等到自己探險完畢,她們便在舊金山碰面再一起回臺灣。 在她還來不及抗議時,丁蓉就將她推上隊友們開的吉普車上催促著他們離開,因為她們的班機慢了,已遲到一個多小時,隊友們顯然也很著急,沒有多問就趕忙開車離開,沒多久,他們就在一個小碼頭停車,一艘前往奧林匹亞半島的船隻來接他們,在隊友的催促下,她也只好愣愣的跟著上船了。 在船上她又聽他們說這是個少有的原始溫帶森林區,保持著原來的生態環境,所以並沒有所謂的電力,因此要聯絡家人或朋友是完全辦不到,這意思也很明顯了,她既上了船,便沒有回頭路了 五十多歲的林於屏,黑髮中摻雜著幾許白髮,他是地理文學作家,外貌斯文,自化四年前在一次叢林探險中巧遇鄭丕文後,這幾年來,他便跟著鄭丕文同遊,然後,漸漸的,他的學生考爾特也加入,然後是考爾特的女友廖櫻雯,最後則是他執友的寶貝女兒丁蓉。 鄭丕文個性沉穩,雖讓人感受到一絲邪氣,但不可否認的,跟著他的步伐,林於屏看到的東西更多,而且一旦有危險發生,他總是有驚人的勇氣能化解危機,所以這幾年來,雖然他的話仍然不多,而林於屏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尋找什麼,但大家總是有一個默契,沒有過問,只是跟隨他的目光走完那一段探險歷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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