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奴役皇商夫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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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看是你的榮幸,你上輩子不知燒了多少好香,才能讓我看一眼呢。」她還念念有詞,不客氣地將礙事的被子扔到他腳邊。 他後背及臀部都疼痛不已,要挪動身子都難,要拿回被子更難。 昨天的事也全數湧上來,他甫進馬車就察覺氣味不對,但來不及了,他很快昏厥過去,再醒來時就看到杜三娘跟沈嘉良。 沈嘉良趕走杜三娘,要對他上下其手,他嚴詞拒絕,他怒了,便向他甩鞭,他能回來這裡肯定是童依瑾再次救了他,可是…… 即使背對著她,他都能感覺到她的眼神在他身上遊移,鼻尖是她淡淡的體香,還有,她沾著藥的手指有薄繭,每每碰觸他皮膚時,他都渾身發熱,而且越來越熱。 「叫甯晏來上藥。」他忍不住大吼出聲。 她嚇了一大跳,手上藥罐差點掉了,「凶什麼凶?他去忙了,只是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發燒了吧?」說著,她伸手直接摸上他的額頭。 「我沒事。」他咬咬牙,聲音微啞。 她低頭看他,就見他臉頰似染上胭脂,紅通通的。 一個念頭劃過,她突然大笑起來,「你臉皮這麼薄?小朱子,不應該啊,你長得像妖孽,又不是那些歪瓜裂棗,投懷送抱的人肯定不少,怎麼你表現得像只童子雞?」 這女人為什麼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問?他一點都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可莫名的,他突然想到那一日,手掌上的柔軟。 他決定閉眼不答、不看,不理會心裡急遽的騷動。 而她也安靜下來,專心替他上藥,看著那些鞭傷,她心都疼了。 此時,甯晏端了藥湯進來,她站起身,放下藥膏,就要接那碗藥,甯晏急忙道—— 「江爺派人過來,要你去一趟淘寶樓。」 聞言,童依瑾抿緊了唇,道:「知道了,你照顧小朱子。」說罷,快步走了出去。 朱禮堯這才睜開眼,神情複雜地望著步出房外的纖細身影。 甯晏喂他喝了藥,才提及他被抓走之後發生的事。 不意外的,江霽叫她去是要訓話。 廳堂裡,江霽直視著眼前的童依瑾,口氣不悅,「你太過了,小朱子不過是個奴才。」「小朱子是我的人,我一向護短,偏頗徇私本就正常,何況,隨便什麼人都能抓走我的人,我在外面怎麼做事?」她不服氣的駁斥。 小芷低頭垂目的站在她身後,心知姑娘這次氣狠了,不然怎麼會跟江爺如此說話?江霽黑眸微閃,「四處樹敵對你可不好,你是暫時威嚇住沈嘉良了,但他回朝州後若是有心想出氣,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童依瑾一聽倒是笑了,「那就看江老要不要護住我了。」 江霽神情複雜,她太聰明,「是,我能護住你,但與沈家為敵本身就是個錯,你要知道,沈家在朝州橫行霸道,連地方知府也不敢開罪。 「沈家商鋪不少,但最讓人說道的卻是棺材鋪,沈家靠著這門死人生意暗中做了不少缺德事,養了不少盜墓者,贓物不是擺在自家鋪子再轉手賣給喪家,就是往當鋪去,或交由唐書丞接手,沈家財力非凡,你拿什麼與他為敵?」 「葉家有旁系女嫁到沈家,怎麼沒有接觸葉家,反而由唐書丞當中間手?」她答非所問,一來她回答不了江霽的問題,二來,若是沈家可以直接跟葉家做生意,唐書丞遠離陪葬品,趙秦娘也能安然的過日子。 「葉家不想賺這種缺德錢,船運生意已讓他們吃兩輩子都夠,這才有唐書丞的機會。但說是合夥關係,其實是七三分,這種沒本生意讓沈家富得流油,但沈家並不是一家吃獨食,他們上面還有人。」 「江老熟嗎?」 「不熟,沈家護食,怕我接觸,損了他們的利益。」這一點,他也沒打算隱瞞她,「不過說到沈嘉良,雖說是嫡孫,但有可靠消息指出,他其實是京城一位王爺的心上人所生,雖然見不得光,但也安排了好身分,是那位王爺的心尖兒,就算任性紈褲,但人家胎投得好,這樣你明白了嗎?」 「寧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我並不想招惹他人,但被招惹了也不能沒脾氣,打狗總得看主人,不是?」 她都自貶為狗,江霽這主人若還無所謂,屈服于沈嘉良這樣狐假虎威的小輩,日後有點身分地位的也能依樣畫葫蘆,上前踩他一踩。 她能想得到,江霽又怎麼會沒想到?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只道:「你回去吧,把心放在那幅仿畫上。」 聞言,童依瑾知道這事算過去了,他會去處理的,便點點頭,應了。 一離開淘寶樓,上了馬車,小正便忿忿不平地道:「江爺怎麼幫外人來說姑娘,明明是沈嘉良找的碴,癩蝦蟆一隻還想吃小朱子這天鵝肉。」她頓了一下,又皺起眉頭,「姑娘幹麼把自己比喻成狗?」 「有什麼關係,不過一句話,不痛不癢的,讓江爺無法再對我說教不好?再說了,難道我說我是狗,就真的是狗了。」她想得可開了。 甫回瑾圜,童依瑾又派人出去打聽沈嘉良有沒有什麼動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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