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奴役皇商夫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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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桓火大的又吼了兒子一聲,見他真的哭著跑出去,更加怒火沸騰,沒用的廢物,可這偏偏是他的獨子! 他咬咬牙,收斂情緒,這才繃著臉看著童依瑾,「軒兒腦袋不好使,他不是有意的。」 「下一回,二當家別拿兒子當替罪羊,當爹的不心疼,我這被喊姊姊的會。」她冷著一張臉,半點面子也不給他。 嚴桓面露難堪,但下一瞬即惡狠狠地瞪著她,「老夫聽不懂你說什麼,但老夫承認,論做人,真不及你!」說罷,他恨恨地甩袖出去。 小芷氣呼呼地道:「怎麼老是找姑娘麻煩,不就是不想嫁他兒子而已,但嚴少爺受過傷,只有七歲智能,姑娘能嫁嗎?」 「別說了。」童依瑾搖搖頭,制止小芷繼續說下去。 二當家當然氣她,兒子只有七歲智商又如何?在這裡,他這老子有地位有財產,而她只是個孤女,讓他兒子娶她就是看得起她,她還拒絕,讓他這個二當家沒臉,能不生氣嗎?朱禮堯倒沒想到她毫不給嚴桓面子,當場揭穿替罪一事。 童依瑾吐了一口長氣,不經意的目光對上他訝異的眼神,聳了聳肩,「二當家不笨,他知道推兒子出來,我也不會對他如何?說白了,不過是想找我的不痛快而已,我越跟他杠上他越開心,我越波瀾不興,才會讓他七竅生煙。」 瞧她眼中得意的狡黠,他不知為何的想笑,嚴桓要在她身上討便宜看來很難。 既然沒事了,童依瑾便要回到拍賣場,卻見朱禮堯看著庫房,她嘴角一勾,「有興趣?」 他點點頭,以目光巡禮庫房寶物,一區一區劃分整齊,井然有序,有一區全是人俑,他走過去,發現這區擺放了各種人俑,有狩獵人俑、梳雙髻的陶女立俑、一整組的彩陶樂俑,俑人分別手執琵琶、箏及鼓等,在另一架上則是鑲嵌鏍鈿的蓮枝葵花鏡、掐絲琺瑯獅形香爐,另一面架上則是多款玉器,有青白玉孔雀形釵、和闇青玉雕荷紋香香囊。 他再走過去,眉頭驀地一皺,沒想到竟看到去年上貢的貢酒及官窯所出的青瓷。 見他皺眉盯著擺放瓷器的第三櫃子,童依瑾快步走到他身邊,「怎麼了?」 他轉頭看她,「你可知去年京城官窯出了大事?有連續三批官造青瓷燒壞,造成國庫吃緊,皇上為此震怒,而管官窯的幾名官員都被摘了烏紗帽。」 童依瑾搖頭,即使運河開通,但這裡離京城太過遙遠,朝堂的事哪會傳到這裡,但他這一提,她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接著就聽到他說:「這只青瓷鳳首執壺花紋便是其中一批,但檯面上燒壞的陶瓷卻出現在這裡,還是良品,代表有人偷龍轉鳳,中飽私囊。」 拍賣品旁都有一張小卡片記錄來處,但就算不看那張小卡,她也知道是唐書丞出的貨。她就知道有問題!這批貨不是古董,卻是極品,當時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童依瑾抿緊唇,快步就要走出去,朱禮堯想也沒想就扣住她的手腕,「你想去哪裡?」 「我要去找唐書丞,這批青瓷是他拿來的。」 「你欲如何?」他見她一愣,口氣轉為嚴厲,「這批青瓷根本沒燒壞,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輾轉送到這裡販賣,你以為唐書丞背後的人會是簡單人物?」 她氣憤的說:「上面的人我當然沒辦法,也不想管,但唐書丞是秦娘的夫君!」 「他是男人,敢當嘍囉就得承擔責任,至於秦娘,既然選擇了他,夫妻同體,會不會大難來時各自飛,也是他們的選擇,干卿底事?」他口氣極為不好。 小芷跟甯晏在一旁點頭如搗蒜,這聽來就很危險,姑娘管秦娘那麼多做啥? 問題其實遠比朱禮堯說的要嚴重,官窯折損的官員都是大皇子派,大皇子私下撂話,只要找出誰設的局,他絕不放過。 他不想嚇到童依瑾,但唐書丞背後的人,追到最後,肯定是皇親國戚之一,童依瑾只要涉入就是一連串的麻煩,甚至連小命都有可能賠進去。 童依瑾不笨,只是秦娘…… 趙秦娘與她穿越前的唯一閨蜜長得一模一樣,這也是為何她對她那麼特別,即使個性南轅北轍,但她對那張臉總無法下狠心。 見她面露猶豫,朱禮堯抿緊薄唇,指了擺放在黑檀木櫃裡的一隻上好端硯,「這只端硯呈暗紅色,代表其來自山頂石,細看,其中又泛紫。若我沒看錯,這該是先皇二十年,制墨專家重金買的端溪石頭制出的三塊天龍硯之一。當年,三塊天龍硯當成貢品送到先皇手裡, 一塊放在禦書房批閱奏摺,一塊贈予太子太傅,第三塊,先皇賓天時隨他陪葬皇陵。」 他黑眸閃著危險眸光,「或者你可以試著告訴我,為何先皇的陪葬品會出現在這裡?這又意味著什麼?你那麼聰明,不會猜不到。」 童依瑾臉色微微發白,皇室有人將這裡當成銷贓天堂,那些人為了有更多銀兩謀事,踩著人命上位,那就絕不會是善類。 見她說不出話來,朱禮堯的目光一一掠過那些拍賣品,心想果真是黑市,真是什麼都有,還有很多貢品。 見他目光又停在置酒的那區,童依瑾頭皮陣陣發麻,「這也有問題?」 小芷跟甯晏見他點頭,只覺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他們跟姑娘都知道這些東西來處肯定不是光明正大,但牽涉到朝堂、太子之爭,這多恐怖,他們聽說書或話本子也看了不少,兄弟鬩牆、血流成河,萬一要將戰場拉到他們這裡來…… 不敢想了,越想越怕,腳都要打顫了啊。 衝擊太多,童依瑾反而冷靜下來,她吐口長氣坐下來,理智回籠卻更加擔心,她咬著下唇,看著仍盯著那一櫃酒的朱禮堯,心道他那麼懂京城的事,不會正是皇族的人吧?她瞬間忐忑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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