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美味甜妻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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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命怎麼這麼好啊?未婚妻長得俏,手又巧,好親近,別瞪我,他們兩個也是這麼想的,難怪你藏著不給見。”蔡柏宇指指兩個已經吃起點頭的好友,兩人嘴巴塞滿,只能點頭。 袁靖淵從搬至秦府後,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未見到焦黎兒,雖然幾乎兩三日就能吃到她做的點心,但為免他分心,她總是去見了何氏,聊了幾句便離去,他心裡雖渴望見到她,不過他也知道,讀書時間寶貴,楊彥傑對小黎兒的好,等他能站上朝堂,才有能力替她還這份人情。 “你們也要各自努力,考試快到了。”他收斂不為人知的心思。 三人交換目光,各自笑了。他們書讀歸讀,但還真的沒想拼入三甲,認真說來,那都是給寒門學子入朝堂的機會,他們早是權貴,養尊處優,幹啥跟窮家子弟搶奪? “別擔心我們了,倒是我爹知道我們是好同窗,要我若見到你,跟你說上一聲,禮部尚書聽到你得到秦大儒的指導並住到這裡的消息後,臉上可不好看。”方景嶸說得可愉快了,另兩名好友也笑咧了嘴。 從上次決裂後,袁靖淵已與本家斷了往來,對這件事,他沒放心上,倒是有另一件事,要請這三名好友幫幫忙。 他將一個小盒子交給他們,三人好奇打開,竟然是三百兩銀票,以三人家世來看,實在不算多。 這錢其實是杜氏在離京前交給袁靖淵的,也是所有家底了,她要他好好收著,他當下就有想法,此時,他看著好友們說,“你們在京城熟,手下也都有人,幫我買間房子,不必大,但一樓門面要能做點心生意,後院有一、兩間屋子,我跟小黎兒能住即可,這銀子可能不足,所以……” “明白了,朋友有好困之義,我們不會客氣,定收你利息,哈哈。”方景嶸大笑道,好朋友便是如此,話直白的說,不婆媽。 袁靖淵煞有其事的起身,拱手一揖,讓三個好朋友硬是打趣了一頓,才離開。 窗外,袁靖淵看著再度飄起的雪花,腦海中浮現的是在攤位上搓著雙手、哈著氣兒,來回忙碌的焦黎兒。 他想給她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小店,就算得向好友借款,他也願意,再者,他有把握也有自信能得到功名,屆時,有官職就會有同僚,雙方總得往來,將人帶到城西小院,李宜鳳孤兒寡母在,總是不便。 他定定看著飄落在梅樹上的白雪,收斂思鍺,轉身回到書桌前,專心讀書。 春暖花開的時候,迎來春闈,而袁靖淵身為來秦大儒的學生,早就名滿京城,不負眾人期待,他考試後走進金鑾殿,因相貌俊美,被皇上欽點為探花郎。 眾官員直接向狀元郎、榜眼及探花郎熱絡的道賀,更有人想跟秦瀚套交情,為自家子弟求教,因而圍繞袁靖淵的官員更多,也不忘派人去向秦府報喜。 “秦大學士,恭喜,恭喜!新出爐的探花郎可說了,他能有今日成績全是秦大學士指導而來。” 秦瀚破天荒的誰都接見,笑得闔不攏嘴,片刻之後,他迎接了最後一個客人,就吩咐赫管事不見客了。 廳堂裡,袁靖淵忍著喜悅的淚水,對著坐在椅上的秦瀚夫妻扎扎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感激的話太多,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何氏心善,不舍的讓赫總管趕緊將人扶起來,笑眯眯的道,“知道你的心意了,什麼都不用說,先回去吧,好好謝謝小黎兒,她可是幫你最多的人呢。” “是啊,誰叫我們夫妻吃了她太多糕點。”秦瀚心情大好,也開起玩笑。 袁靖淵深深的吸一口長氣,“靖淵明白,生命中的貴人她是一個,老師及師母亦是,還有靖王爺,學生此時可能還無法親自向靖王爺說出心中的感激,還請老師見到王爺時,代為轉述學生的謝意。” “好,難得你也想到他,我一定替你轉告。”秦瀚起身拍拍這出色的學生,催促他離開,還不忘派人備馬車。 此時,城西小院也是響起了劈哩啪啦的鞭炮聲。 “殿試一甲第三名,探花郎啊,小黎兒,恭喜了。” 李宜鳳、樂嬤嬤眉開眼笑,焦黎兒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李宜鳳笑著將她擁入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她清楚小黎兒心裡憋著許多事,像是因為她,袁靖淵沒了本家的支持,袁靖淵搬到秦府,她又擔心他的身體,又不敢太去叨擾他,明明兩三日就去秦府一趟,卻不敢說要見他一面。分明相思入骨,偏偏兩個孩子都有決心及毅力,全撐過來了。 老氣橫秋的許毅難得的沒繃著臉,彆扭的說了句,“恭喜。” 一院子的人該說的話都說了,見新科探花郎也在鄰里歡呼恭喜聲中回來,大家都知道別湊熱鬧,催著小兩口回院子去,僅說了晚膳會備著,晚點兒再過來叫人。 袁靖淵帶著焦黎兒一踏進未點燭火的廂房,將門一帶,就吻上他想念許久的唇,沒人知道,他等待這一日等得有多久…… 書中的風花雪月,詩人眼中的繾綣纏綿,相知相許,在那場夢境之前,他是懵懂無知的,作夢後,一次次與她的感動相處,才明白不知何時,她的一切早已刻骨銘心,悠遠的歲月早在他心中種下一棵情芽,只是他不曾明白,分開了,才懂了,原來時間是用來思念另一個人的好。 室內黑漆漆的,他的吻從一開始的狂野轉為輕柔,熱燙的大手在她身上遊移,也因為黑暗,所有的感官更為敏銳,她無助呻吟,思緒早已遠離。 待回了神時,才發現這間她天天還是進來打掃的廂房已經點燃燭火,她就在他懷裡,兩人衣著有點亂,但還算整齊,她愣了一下,眨眨眼的看著他。 “還不是時候,還是你等不及了?”他故作認真的問,見她粉臉燒紅的像要冒煙了,他忍不住低笑出聲,但只有他知道要逼自己停下來有多難。 她將臉埋進他懷裡,不是不知羞,而是她真的很想他了。 晚膳時分,眾人都喝了酒,連許毅也啜了兩口,氣氛極好。 待許毅先行回房,李宜鳳提及第二日新科探花郎要騎馬遊街一事後,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要小兩口再忍耐一夜,免得明日遊街時,探花郎頂著兩個黑眼圈可難看了。 剛剛才膩歪一回,焦黎兒怎麼回答都不對,最後只能尷尬的傻笑,倒是袁靖淵想到一件事,眸光閃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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