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美味甜妻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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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善良而賢慧,與丈夫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不一般,即使她身子不好,無法為他生下一男半女,他身邊也沒添半名女子,為了陪她尋醫,他辭官退隱,又為了她回京,面對一波波前來求師的人潮,她知道丈夫不是沒有心動過,畢竟那是他最熱愛的事,然而對於有腿疾的她,他又放心不下,總要親自守著。 素瀚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愛妻一眼,他明明告知她袁靖淵天天送來糕點所為何來,她倒是吃人嘴軟,真當起說客了。 何氏接過丈夫遞給她的棉巾,拭了拭嘴,“你守我這麼多年還不夠?你不煩,我都煩了,再說了,人家公子天天留了一份熱騰騰的美味糕點,還入了你愛妻的眼,你這名聞遐邇的秦大儒臉皮何時成了銅牆鐵壁?吃了連點表示都沒有?”她故意打趣。 秦瀚深深的吸了口氣,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我知道你為我著想,但……” “行、行,是我想見人,還有,這小公子背後賁定有個手巧又聰慧的小娘子,讓他一起帶來,讓我這師母好好瞧瞧。”她笑眯眯的拍拍他的手。 他失笑了,“我尚未決定,你倒以師母自居了。” 她瞋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嗎!真不想收,第一天送來的糕點就差人送回去了,還會送到我面前?” 秦瀚倒真是有點尷尬了,知他者莫若這老妻。 其實,在袁靖淵持之以恆的來拜訪幾回後,他便在廳外,透過窗子細細打量過他,對他不急不躁的氣質有了好印象,後來又觀察幾日,心裡其實很滿意。 兩日後,袁靖淵按著赫總管指示帶著焦黎兒來拜訪秦瀚夫婦,兩人一進廳堂,赫總管便喊了另一名丫鬟,再看著焦愁兒道,“焦姑娘,請先隨這丫頭過去,我家夫人想單獨先見見你。” 焦黎兒回以一笑,向他行個禮,再看一眼袁靖淵,便跟著那名丫鬟走了。 秦府宅邸占地廣闊,廳堂院落都見雅致,庭園更是綠意盎然,假山流水襯著錯落有致的花卉,走在其中,極為舒服。 丫鬟帶她進到一座院蕗,小院裡栽花,還有一座涼亭,兩人再進屋,就見花格窗旁,有一張榻,上方躺臥一個雖然有點年紀、但風韻猶存的女子,此時她的裙子是往上卷,赤裸雙腿正以熱布巾敷著,在她身前,一個小丫鬟坐在矮凳上,時不時的就著地上那銅盆裡的熱水打濕布巾,另一名清秀的年輕丫鬟則坐在榻幾一隅,雙手有節奏的在揉捏她的雙腿。 “小姑娘先坐吧,真抱歉,我這樣見實在失禮,但這腿兒臨時才鬧牌氣,不這樣熱敷按摩一會兒,可無法好好的跟你說上話。”何氏說話輕柔,臉上帶笑,但臉色微微蒼白。 “沒有沒有,夫人身子有恙,還願意拔冗見黎兒,黎兒感謝都來不及呢,謝謝夫人願意見我,也謝謝夫人喜歡我做的糕點。”焦黎兒邊說邊行禮,她模樣兒長得俏,一雙眼眸清澈動人,讓人看了就喜歡。 “黎兒是嗎?這名字好聽,是黎明的黎?”何氏問。 “是,但黎兒姓焦,每個人乍聽我的名字都會笑的。”焦黎兒一臉自豪。 何氏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嫣然一笑,身邊兩個大丫鬟沒忍住也噗哧笑了出來。 “焦掉的梨兒,你這姓氏取這名字還真逗。”何氏笑說。 “黎兒的父母早逝,但黎兒的伯母有跟收養我的娘親說過,我親生的娘在懷我時特別愛吃梨,親爹那時候就對著娘的肚子直喊著『小梨兒』,待我出了娘的肚子,爹不想舍了這名,就用同音的『黎』來取名字了。” 她的聲音清脆含笑,屋裡的三人聽得津津有味,待丫鬟們替何氏熱敷按摩完,收拾妥當,何氏跟焦兒已聊得熱絡,何氏對她小小年紀便有一手好廚藝也特別有興趣,問了她不少事。 這時候,秦瀚帶著袁靖淵進屋。 焦黎兒是第一次見到秦大儒,見他溫文儒雅,飄逸如仙,再看看何氏,覺得兩人真像一對神仙眷侶,就她的攤位情報呢,秦大儒曾經為官,又名聲出眾,卻很難得的沒有半個妾室,雖然與元配沒孩子,但兩人還是這麼相守著。 “瞧瞧,袁公子跟小黎兒還真是一對璧人呢。”何氏看著這兩個年輕人,也有一樣的心思,大方的讚美起來。 秦瀚點頭贊同,男子俊美無儔,女子嬌小美麗,尤其那雙澄淨像初夏晨光般的眸子襯著一身素淨的水綠衣裙,怎麼看怎麼舒爽。 焦黎兒有點害羞,但仍大方的笑著。 “老爺,小黎兒這孩子可健談了,樣貌又好,手又巧。”她慈愛的拍拍焦黎兒略帶薄繭的手,再看身姿挺拔如松的袁靖淵,眼中也是讚賞,“這孩子也是眉目清朗,一看就非池中物,老爺可別錯過好苗子?” 此話一出,焦黎兒立即興奮的看向袁靖淵。 “夫人可真急,也不知他學問如何?”剛剛他在書房回些書信,還沒機會跟袁靖淵子好好談談,就往她們這裡來了。 於是,兩男人就坐下來談古論今,秦瀚適時的問些問題,袁靖淵倒是引經據典,信手拈來再談民生政事,他見解也深,沒有一般文人的迂腐,或是不解世事。 袁靖淵是有自信的,在那場恍如前世的夢境,他官位高升靠的是真才實學,還有歲月中的種種歷練,早不是一般的青澀少年。 焦黎兒雖然不是很懂袁靖淵說的話,但她看得出來秦瀚夫妻的表情是極為驚豔、滿意的。 “如此學問,三甲有望。”秦瀚淺笑點頭,眼中有掩飾不了的讚賞。 袁靖淵從椅上起身,恭敬拱手,誠摯的道,“若學生能得先生指導,自是不敢懈怠,定當日以繼夜的勤於學習。” “老爺,孺子可教也。”何氏也是喜歡的。 “一定的,靖淵是最用功的。”焦黎兒也忍不住從椅上起身,彎腰行禮。 “呵呵呵,小黎兒急了。”何氏瞅她一眼,出言打趣,“你以後可怎麼辦?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這樣單純,萬一他日功成名就,添幾房妻妾,你可會被欺負慘了。” “不會!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心好人更好。”焦黎兒急著替他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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