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妙廚鮮妻 | 上頁 下頁
六十七


  “謝謝你,或許你可以跟那淫男威嚇,只要在外面聽到什麼有關的風吹草動,甚至日後他還敢動色心,便送他入宮當太監。”她惡狠狠地道。

  見孫至民詫異的瞪大眼,她不由得有些羞澀,但還是坦言,“姑息養奸的道理我懂,我的事他得閉嘴,但我們不能讓他心存僥倖,再去禍害其他女子。”

  杜嘉薇沒敢讓孫至民送到夏園大門,她知道范紹安不喜孫至民跟她有太多接觸,算算時間,青荷跟海棠應該也快回來了,她們若看到孫至民,免不了要問她怎麼跟他一起回來,若輾轉傳到范紹安耳裡就不好了,所以她請孫至民在街口就放下她。

  殊不知今日詹子賢去尋周南逸敘舊,順便聊聊他引薦的門生,所以范紹安提早下課了,此時丁順正駕車來到路口,看著這一幕,他直覺停下馬車,回頭道:“二爺,是奶奶跟孫大人。”

  范紹安這幾日因為孫至民的話,情緒原就煩躁低落,他本打算跟杜嘉薇好好談一談,又怕聽到她的答案,糾結得不行。

  這時聽到兩人竟然在一起,他扯開車簾望過去,果真見他們站在一輛馬車旁,孫至民正靠近她,替她將披風帶子系好道:“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那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一陣冬風拂來,將孫至民說的話吹送到范紹安耳裡。

  他黑眸變得幽深,就見杜嘉薇點點頭,朝孫至民露出笑容,然後退到一旁,示意孫至民上車,再看著車子離去,而她就站在路邊不動,在他眼裡,那就是依依不捨的樣子。

  “等奶奶先回去。”范紹安聲音低啞。

  “呃……是。”

  丁順本想替奶奶說話,但見二爺的表情並不好,他只能坐著不動,看著奶奶往夏園走去,又過了好一會兒,聽到二爺指示,他才駕車往夏園駛去。

  ***

  杜嘉薇回到溫暖的薔薇齋,褪去厚重披風,逕自往內室走,她覺得自己身上髒,她想洗澡。

  海棠、青荷跟在她身後,因為這次去送禮也拿了不少回禮,兩人見到奶奶來了,就嘰哩呱啦的轉述村民的感謝。

  “我想先沐浴,你們提水過來,再把那些謝禮收一收,就去休息。”杜嘉薇的聲音有些沙啞。

  興奮的兩人這才覺得不對勁,定睛一看才發現奶奶氣色不好,而且居然一個人回來,還什麼都沒買。

  兩丫頭本想問,但見奶奶一臉疲憊,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先去準備熱水,再伺候奶奶沐浴。

  “你們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她合上眼,仰頭靠在浴桶邊緣。

  青荷和海棠再次互看一眼,確定奶奶怪怪的,但兩人還是走出去,沒想到才出院子,就見到二爺正遠遠的走過來。

  “二爺也回來了,可怎麼看來像在生氣?”海棠皺著眉頭說。

  青荷也不由得點頭,二爺已經很久不再板著一張冰塊臉,但此刻臉上卻是烏雲密佈,一看就是怒氣衝天。

  吞咽一口口水,見二爺過來了,兩人飛快對視一眼,急急上前一福,擋在門口,“二爺,奶奶在沐浴。”

  范紹安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兩人就嚇得閃開讓路。

  見二爺快步走進去,青荷和海棠內心莫名的不安,等丁順走過來,兩人急忙拉著他問:“發生什麼事了?奶奶怪怪的,二爺也在生氣。”

  丁順哪能講,剛剛二爺可是跟他說了,見到奶奶跟孫至民同車回來的事誰也不許說,他只能搖頭。

  海棠與青荷忐忑不安的互看一眼,滿眼都是擔心。

  屋內,范紹安大步走進淨房,就見杜嘉薇坐在浴桶內,兩眼放空,像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她下意識側轉過頭,就看到他站在她前方。

  她愣了一愣,打起精神道:“夫君回來了。”

  淨房內煙霧繚繞,但也因為在這熱氣下,她雪白粉嫩的頸窩處有一枚吻痕更清楚,更鮮紅,更刺眼。

  范紹安突地跨步上前,嘩啦一聲,他粗魯的將她一把從水裡撈起來,頓時水花四濺,只見她胸前也有吻痕,再看到她那雙明顯哭過的眼眸,他突然想起她在他身下承歡時的低泣與呻吟。

  他再也無法遏止胸口暴漲的怒濤,這一個個刺眼的紅印粉碎了他所有的理智。“是孫至民對不對?你們竟敢背著我——該死,你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嗎?這就是你的改變?你自甘下賤的委身於他,他已經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了,你還想搶回他,這段日子辛苦換來的好名聲你不想要了,還是你已經裝不下去了?”

  范紹安火冒三丈,愈吼愈大聲,完全無法忍受她的背叛。

  見到他淩厲忿怒的黑眸,杜嘉薇嚇呆了,他的怒火來得太快,而她仍怔忡於今日的遭遇,一時沒回過神,直到看見自己身上被那淫男弄出的吻痕,她才反應過來,急急的解釋,“你誤會了,不是——”

  “不是?我親眼看到孫至民陪你回來,就在街角處,若不是你們做了虧心事,堂堂一個江州學道,為何不敢將你直接送到夏園大門?”

  “真的不是……”杜嘉薇眼眶泛淚想解釋,但范紹安暴怒的將她丟回浴桶,她的右手肘撞到浴桶,痛呼一聲。

  范紹安的臉再次俯近,冷冷的問:“你就那麼見異思遷?就那麼水性楊花?”

  杜嘉薇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他的話如同鞭子,一下一下朝她狠狠的抽來。

  “沒話說了?是不是這幾晚我都沒有要你,你想了,就去找他?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那麼想要男人,我可以給你!”語語一歇,他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大步往床榻走。

  看到他冷漠的幾近鄙夷的黑眸,她慌了,“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范紹安粗魯的將她丟到床上,她濕漉漉的黑亮長髮打濕床鋪,尚未回神,他沉重的身體就壓在她身上,她只能拼命的推他、踢他,他不管不顧的吻下來,不似以往溫柔深情,而是粗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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