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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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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離開蘇州幾天後,她所搭的順風車來到杭州的一個古樸小鎮,駕車老伯將車子停在一間客棧前,兩人入內準備填飽肚子,傅沐芸不禁慶倖自己還記得拿點銀兩,否則就得當乞兒了。 客棧裡,人聲鼎沸,坐了八分滿,老翁與傅沐芸坐在角落。 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饅頭,離開薛東堯不過幾天而已,她就想死他了! 他一定看到信了吧?知道她不告而別,還將儲藏室的鑰匙帶走,肯定很生氣。 他會派人來找她嗎? 不,不會的,她留的信已經將她接近他的目的說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她接近是別有心機,怎麼可能來找她。 而且,為了強調她有多具威脅性,她還在上頭寫著—— 我曾經看著儲藏室的御用黃茶想著,如果這些珍貴的黃茶全泡了水,你就無法如期向朝廷進貢,這肯定是一件大事,甚至,龍顏震怒,嚴重還會抄家滅族…… 如此惡毒的想法,他一定嚇到、一定討厭她了吧! 可是她也好難過,每每一想到他,她的心口就一陣緊縮疼痛,再想到那幾個撼動心魂的吻……她好想哭,她還可以走得更遠嗎?他對她的影響力已經這麼大了。 坐在熱鬧的客棧裡,她一臉失神的看著店外的人。 驀地,店小二聲音洪亮的招呼了一夥人進來,他們隨意點了幾樣菜後,就大聲的說起話來。 「你們聽說沒?薛家茶場出大事了!」 她臉色一變,立即轉頭看向那一桌的客人。 「聽說薛爺被押到衙門去了。」 「怎麼會?」 「因為這個月要進貢的黃茶無法出貨,薛爺主動請罪,就被抓去關了。」 「怎麼可能?薛爺做事嚴謹,怎麼可能會犯這麼大的錯!」 「就是啊,但就不知道是怎麼著,那些放在倉庫裡的御用黃茶全被人給泡了水,這茶葉泡了水,還有得救嗎?」 「這下子事情可嚴重了!貢茶出不了,得罪朝廷,會被砍頭的呀!」 「就是!但薛爺是個和善的大好人,每個月都贈送米糧給窮苦人,捐款造橋鋪路,哪兒有人要幫忙,這銀兩就送哪兒去,所以,這會兒不只薛家的家僕、雇工,還有好多尋常百姓全湧向衙門,說是要聯合替薛爺求情呢!」 「這是應該的,他為人寬厚,慷慨仗義,他人自然也以真心回報。」 愈來愈多人加入談論,客棧裡鬧烘烘的,連跟她同桌的老伯都移過去聽。 他、他們在說什麼?傅沐芸身體僵硬,腳像被釘住似的,那一句又一句令她難以置信的話語在她腦中迴響—— 御用黃茶泡水了! 薛爺被押到衙門了! 薛爺得罪的是朝延,會被砍頭…… 她的一顆心蕩到穀底,臉色蒼白如灰。 她顫抖起身,從懷裡拿出銀兩放在桌上後,快步的奔出客棧,找了一名車夫,跳上馬車,再返轉蘇州,直奔薛家茶場。 「你是中邪了?還是吃錯藥?怎麼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手法來報復爺?」 這是傅沐芸幾日未闔眼,煩請車夫日以繼夜的趕回薛家茶場後,溫鈞開口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老總管眼神冰冷,口吻裡盡是鄙夷憤怒,他認為她的離開,完全是因為她報了仇,又怕被發現,所以才畏罪潛逃。 「我沒有,不是我……」她急急的否認。 「爺對你是一心一意,明知道你是誰,明知道你為何而來,他卻東安排西安排的把你排到他的身邊,努力的教你一切管事能力,要還你一間茶鋪子,結果,你是怎麼對他的?」他真的火冒三丈。 傅沐芸如遭電殛般,腦袋一片空白。 「你、你說什麼?他很早就知道我是誰?」她呆了。 他恨恨的點頭,「沒錯,爺想補償當年的錯,所以他要還給你一家茶行,但為了顧及你的想法,不能做得太明顯,不只是你,當年他曾經無心卻傷害、甚至被犧牲人生的人,他皆一一派人去做補償了。」 「等等,我聽不懂!」她淚眼盈眶,這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溫鈞憤怒的一一道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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