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酷男忘很大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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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是負責你身體健康的人,但可管不了你的心。”松本健溫和的話裡意有所指。 嚴子毅眉頭一蹙。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他微笑的再道。 嚴子毅搖頭,“不懂。” “你的世界太冷,而聽起來,她的人、她的周遭都很溫暖,你被她吸引是正常的。” 嚴子毅靜默下來,他很清楚心裡發生了極其細微的變化,也很想知道後續會產生什麼。 此刻玻璃帷幕外漸漸暗沉的天際已見幾點星光。 他不由得想起兒子房裡的那片星空,還有唐韻璿最後那個依依不捨的擁抱,他越想越感到不舍,“我想再留下來。” 松本健笑了,“身為你的健康大使,我絕對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畢竟一回集團,你又會變成不眠不休的工作狂人,太傷身體了……” “可是?”他知道好友還有話沒說完。 “你不怕再次愛上她?我覺得她有那種能耐,你看你只是待在她身邊不到三天就開始眷戀。” 就現實狀況,他不得不提醒,畢竟好友還有個未婚妻。 但就朋友的立場,他其實希望艾力克和唐韻璿再續前緣,難得遇到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人,錯過太可惜了。 再次愛上唐韻璿會嗎?他遺忘了過往,如果沒有想起來,他還會再次愛上那個女人嗎?他不知道,但,他真的希望,甚至是期待再與那個因為愛一個女人而快樂的自己相遇。 見好友陷入沉思,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松本健還是開了口,“愛情是沒有道理可言,你越不信邪,它就越邪門,可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得先打電話通過你風流父親的那一關。” 在握拳作勢要他加油後,松本健隨即下線,畢竟登機時間也快到了。 嚴子毅瞪著筆電思索。好友是對的,他的父親雖然不管事,但很擅長指揮他,甚至到管理部門來巡視,而一個老是流連花叢的人肯撥時間指揮人,也不過是為了錢! 他在鍵盤上輸入一串賬號,進到視訊畫面,與父親對話。 不同于兒子的冷峻面容,精明幹練的嚴劭是個笑面虎,得知兒子在臺灣他已經夠驚訝了,當聽到他接下來的話,他的臉色立刻轉為陰霾。 “你要在臺灣待一段日子?你是瘋了嗎日本這裡有多少事要你處理你會不知道” “沒有我,金控集團也不會倒,爸明年的股息紅利也不會少,”嚴子毅冷笑一聲,“只不過因為一些攀親帶故來向集團銀行借貸、超貸,還不起就成了呆賬,或將銀行變成某人娘家親戚的私有財庫,以致分紅變少,那就是爸的責任了!” 嚴劭哪裡聽不出兒子在諷刺他,偏偏他有把柄在妻子手裡,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無法無天,至於股東、董事會那裡就算有怨也不敢多說,心機深沉的妻子向他們直言,若不是她這個繼子,大家每年豈能分那麼多紅利! 不看僧面看佛面,身為最大股東的他都沒說話,其他股東又能說什麼? 儘管知道要叫兒子回日本是不太可能了,不過,他還是要問:“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你丟下集團飛去臺灣不說,現在還想小住一段日子?” “這是我的私事,我的特休累積下來也有不少時間,至於待辦的事我會親自交代給兩名特助,爸不必擔心我不在會影響到集團運作。” 如此堅持一向以工作為重的兒子,這幾年來,只有一件事讓他耿耿于懷——嚴劭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找到有關你失憶的線索了?我已經跟你說了,那段日子一點也不重要,何必還要去查,你這幾年不是過得很好?事業、女人,接下來的婚姻——” “爸,我不想講難聽話,但我不得不說,我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你一點也不希望我找回那段消失的記憶。”他冷冷的說出已經存在心中好久的猜測。 “你、你胡說什麼”嚴劭心虛的駁斥。 “是嗎?那為何你答應替我找征信社查我那一年的行蹤卻半點消息也沒有,你一再向我誑稱沒有任何進展,事實上,你根本沒找過任何一家征信社。”也是因為發現這件事,在好友興致勃勃表示想扮偵探替他查出真相時,他立即點頭,由他代為追查。 “我是為了你好。”嚴劭內心倉皇,但表情仍強作鎮定。 但嚴子毅的臉上滿是譏諷,“為了我好你知道嗎?在臺灣,有個愛我的女人叫唐韻璿,我還有個四歲兒子叫亞曆,但他們以為我早就落海死了。” 嚴劭臉色丕變。 “所以我必須留下來,知道更多事,我甚至迫不及待想補足那段空白的記憶,任何方法我都願意試,這回你別想阻止我!”語畢,嚴子毅直接切斷視訊。 視訊的另一方,嚴劭臉色難看,灰白色鬢邊甚至微冒冷汗,他起身走向酒櫃,開了瓶XO,仰頭喝了一杯酒。 中山美久正好走進來,她是嚴劭的第三任妻子,兩人相處皆以日文或英文交談。 “怎麼了,這個時間就在喝酒?”中山美久年約四十,也是一個大美人,願意嫁給比自己大二十多歲的男人,當然也是為了過好日子,全身名牌的她走近丈夫,放下皮包,拿了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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