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聚財小吃貨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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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對小郡主的品格十分感動,這才決定幫她一把,留在凡間幾日,製造一次意外,讓傅良救下因馬車驚嚇而摔到河中的福儀郡主。 因在眾目睽睽下被救起,兩人也算有了肌膚之親,皇帝便為兩人賜婚。 只是傅良也不願辜負樊氏,皇帝不好違背傅良這愛卿的心意,於是破例開恩,讓樊氏和郡主成為平妻,在秦廣侯府平起平坐,於是府中有了福儀夫人及樊夫人。 想到這裡,小曇睜開眼晴,長歎一聲,雞婆一次不夠,她又雞婆了第二次。 十年後,又是花神大祭,她再度興高采烈的下凡來,這一次,她注意到一個特別好看的花膜,嘗起來的味道也特別,沒想到,竟然又是福儀郡主所獻。 這一次,她向花仙祈求的卻是生子。 原來福儀郡主因為當年的落水意外,身體變差難以懷孕,一想到是自己好心做壞事,她又多事的化身為道姑,贈予一紙暖宮養身的方子,也讓她在調養兩年後順利懷孕生子。 想到這裡,小曇輕咬下唇,看著上方的塑像,感懷似的喃喃低語,「怎麼人心這麼貪婪?不應得而得之,夢想成真,卻不知珍惜。」 她從蒲團上起身,穿過廟宇,後方是造景的回廊花徑,佈置極雅,也有一花形平臺,也是花神大祭中被選出的百花巫女獻舞的地方。 她走上花形平臺,抬頭看向天,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插手管福儀郡主的愛情,但時間不會重來,小曇也不會死而復生。 因為小曇,她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大錯。 圓夢的福儀郡主與樊氏雖為平妻,相處還算融冾,但從她懷上孩子後就開始有了野心,趁著傅良不在京中的日子,利用娘家祿王府的勢力打壓也使計陷害樊氏母子,讓他們被傅良不喜,受盡冷落,甚至岀手毒害老是偏心護著樊氏母子的公婆,就連傅錦淵狩獵時左手受傷,及至一年後手傷仍難治癒,只要略微施力就疼痛難耐,這些全都有福儀郡主的手筆在。 最後,傅錦淵因為殘疾,他的世子之位被奪,先前談妥的世家女婚事也慘遭退親,樊氏受不了打擊病倒,最終香消玉殞。 小曇知道這一切都是福儀郡主的詭計,怕她得勢後仍要除掉傅錦淵,這才到處拜佛祈求,甚至在花神大祭,徹夜未眠的做岀那道木蘭花膜,就為了請求幽華大仙能幫幫她最敬愛的大少爺。 她至今仍感覺到當時晴天霹靂般的錯愕、難過及憤怒,她吐了口沉重的鬱氣,再往後方花徑走去。 當時她大受打擊,老想著要怎麼彌補傅錦淵的人生。她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廢了的左臂,於是急急去尋藥仙,連做好幾道古今私房好料,才讓也是吃貨的藥仙點頭,與她一同下凡,在傅錦淵熟睡時好好的觀看他左臂,撫過脈絡肌理,確定只能用一奇花——福夢花才能接骨續筋,但那花嬌貴難養,要養到結成花苞難,開花更難,即便她司掌百花,也無法命令其開花。 藥仙指點她到凡間無人踏足的高山尋到一株小苗,卻無法替她養護,「這種花難養在於它有情緒,心情不好就不長,心情差就不開花,像個稚嫩脾氣差的小娃兒,老夫可沒時間精力哄它。」 在思緒翻飛間,她已走到廟宇後方的造景花圃前,就在花架下的隱密一隅,一抹看來毫不起眼的花苗靜靜的靠著花架,當時,得到福夢花的小苗,她就將它種在這隱密處,本想偷偷養到開花,再送給小曇,好治療傅錦淵的左手,可惜的是,花還沒長好,小曇也已離世。 她揉揉眉心,甫接近這株有靈性的小苗,身為花仙的她就感覺到小苗心情不好,也是,被她孤單扔在這裡都過幾個月了,小苗還是沒半點長進,一如她當時栽種的模祥。 她蹲下身來,小小聲的安撫致歉,再往四周看了看,見附近都沒人後,小心的將它鏟起,弄些土壤包著根,加點水,放置在提籃裡,將遮陽厚布蓋住,很快的步出花神廟。 在離開前,她回頭再看一眼,兩名粉衣少女正越過她走近花神廟。 「我想請求幽華大仙,讓祈哥哥愛上我。」 「我也想請求幽華大仙,讓我喜歡的嚴表哥趕快來家裡提親。」 她看著個輕聲說笑的少女,在心裡說抱歉,她這大仙是真的不敢再多管閒事了。 秦廣侯府,富麗堂皇的正廳裡,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物體落地聲,廳外的石板上,一干奴僕全瑟瑟發抖的低頭跪著,打頭跪著的就是兩名懷孕的丫頭。 堂內,傅錦淮手上端著僅存的一個好的茶盞,其他的茶壺杯盤全被母親摔落在地,她還扔不夠,連一旁幾案上價值不菲的花瓶也掃落地,匡啷一聲,碎了一地,他動也不敢動。 終於,他見母親撒完了氣,繃著臉癱坐在椅上,喘得胸口上下起伏,他連忙靠過去,將手上的茶杯遞給她,她喝了兩口,氣才消散了些。 盧嬤嬤忙上前,「郡主,消消氣,免得將身體氣壞了。」 福儀郡主怒氣未消的瞪著在一旁乾笑的兒子,若不是他不爭氣,自己又何須與那賤人的兒子周旋算計。 傅錦淮看著怒不可遏的母親,只能訕訕的低頭,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跟著回來了,他那幫兄弟這會兒應該都在百花樓等著他飲酒作樂呢。 福儀郡主見兒子眼神閃爍,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漲了上來,她從小養尊處優,備受嬌寵的長大,唯一不甘的就是與樊氏同為傅良平妻,但樊氏死了,只剩這賤人生的眼中釘,她怎麼都拔除不掉,今日還備受屈辱,教她如何不恨?! 「淮兒,娘親不管如何幫你謀劃,可你若沒本事,世子之位也是坐不久的,你到底明不明白?!」總歸是獨子,福儀郡主也只能苦心叮嚀。 「母親緊張什麼?大哥就是個殘廢,再優秀又如何?」他沒好氣的撇撇嘴,一副她杞人憂天,自尋煩惱的神情。 福儀郡主想也沒想的拿起桌上的茶盞就往他扔了過去。 半杯半涼的水砸得傅錦淮滿臉,氣得他口氣都不好了,「母親今天受辱,有必要把氣撒在兒子身上嗎?兒子今兒被三個女瘋子欺……」 「砰」地一聲,福儀郡主猛拍桌子站起身來,「我這個辱是為誰而受的!」她這名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她又哪裡不知道那三個女人是派來羞辱她跟兒子的,她也想把人抓岀來,但抓到了,再讓她們演一次鬧劇,說兒子始亂終棄嗎?這種啞巴虧,她像吞了一整碗蒼蠅似的,吐都吐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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