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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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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我們所能招待你的最大規格了。”蔚傑像個男主人一樣開口解釋,更讓賈克不滿。 “你算什麼東西?” “抱歉,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多多包涵。”一身白色洋裝的夏若琳微笑的跟賈克那些友人點頭,不卑不亮,氣質高雅,讓他們本來也不怎麼高興的情緒頓時消失無蹤,一個個笑了開來。 “不會不會,聽說你很會彈琴。” “來一首吧——” “她的手——” 蔚傑話還沒說完,夏若琳已微笑的走到鋼琴前坐好,彈奏起來。 這是蔚傑最不喜歡她個性中的一部份,她太逞強了! 清脆優雅的鋼琴聲在客廳裡響起,夏若琳的後方是飄著濛濛兩色的窗臺,讓這一幕看來更像夢境,只是賈克的朋友顯然都是些粗俗的街頭混混,吆喝的稱讚幾聲後,即沒規沒矩的吃起東西,還直接以瓶就口的喝酒、聊天。 賈克半眯起眸,將寵物蛇放在桌子一角,逕自拿了一瓶酒走到夏若琳的身邊,看著她的纖纖玉指在鍵盤上飛舞,他想像著這雙手在他身上的感覺,頓覺口乾舌燥、欲火焚身。 管他什麼婚期,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先將他拐到自己的家裡小住幾天,說是邀她到倫敦走走逛逛,好好要她個幾天,不然,露絲那條死魚最近一點反應也沒有。 邪魅一笑,他轉身走到蔚傑面前,“老爵爺呢?” “在房裡。” 他點了一下頭,他知道那老頭獨住在另一邊的木屋裡,隨手拿起一顆蘋果咬了一口扔下後,朝外走去。 見他一走,蔚傑立即走到夏若琳身邊,這才發現她早將手指上的繃帶拿掉了,這時受傷的手指再次滲出血來。 看著她專注、似乎置身於某個空間的沉靜黑眸,他看不過去,乾脆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身邊。 “來點不一樣的,二人四手的合力彈奏一曲吧。” 他向那群根本沒在聽她演揍,狂吃狂飲的客人敷衍的說了句,一手扣住夏若琳受傷的手,另一手隨意的亂彈亂唱,誇張的是,還有人跳起來拍手叫好。 一旁的老廚娘和老亨利噗哧一笑,但也很配合的掩飾南茜將賈克遺留在桌上的寵物蛇拿到廚房去。 “你幹什麼?”夏若琳對蔚傑的幫忙並不領情。 “你太逞強了,看看他們,誰在聽你的音樂?何必為這些人彈得手指傷口鮮血直流?”他的聲音中有太多的不舍,凝睇的眸光也全是憐惜。 “那是我的事。”她倔強的抽回手。 他一抿唇,不顧眾人目光,將她直接拉離座位,步上階梯,三步並作兩步的拖著她往他的房間去。 “嘿,那是幹什麼?” “那不是賈克的女人?” 琴音一歇,一些人注意到他們往樓上去,全站起身。 老亨利連忙過來,“沒事、沒事,小姐手受傷,蔚傑是老管家的兒子,他幫她包紮包紮就下來了。” “是啊、是啊,來來來,這湯雖燙,但絕對好吃,嘗一嘗。” 老廚娘也連忙端了好幾碗“好料”給他們享用,又遞酒,又給煙,幾個人馬上忘了上樓的兩人。 “你幹什麼?實在太無禮了!” 夏若琳被拉到房間才恢復自由,她揉著被抓疼的手,怒視著蔚傑。 “是,因為我本來就不太懂那些什麼鬼禮儀,只是——我記得,”他邊說邊在櫃子裡翻找,拿出一個醫藥箱,他笑了笑,走到她前面,拉過她的手要為她上藥,“我想你那麼想彈,至少得讓它們稍微休息一下再彈。” “你不明白。”她的聲音沉了下來。 “什麼?” “對賈克,你愈照他的話去做,他愈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她直接拿過他手中的紗布擦拭一下,傷口其實不深,這會兒沒再使力就沒有流血了。 她想下樓,卻被他拉住。 “你害怕我對你的溫柔嗎?”這是他這幾日觀察而來的想法。 她的心臟猛地一揪,心虛的道:“沒有。” “那就讓我為你敷藥。” “真的不用!這不是大傷。”她心口上的傷才是傷啊。 “為什麼對別人都能以虛偽的笑臉以對,對我就這麼不耐?”他這話是一針見血。 “我——”她愈來愈心虛。 “因為我在你心中很特別,所以你可以卸下你的面具?” “胡、胡說。” 她硬要將手扯回來,沒想到卻扯痛了手指,血又流出來了,她直覺的想再拿藥箱裡的棉花來擦拭,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將她的手指含人口中。 她的臉瞬間漲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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