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親一個,花精靈 | 上頁 下頁


  “當然,不過你真的要做菜給他吃?”

  “嗯,我想煮個花卉大餐,可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她有點擔心。

  “你放心,你獨特的花卉大餐口感、香氣和味道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他絕對會讚不絕口的。”徐淑子給予完全的肯定。

  有了徐淑子的讚揚,羽荷的信心頓時增加不少,“那我趕快到化室去采些新鮮的花過來。”

  “不了,我去吧,你這來回跑著忙是又要氣喘呼呼了,需要什麼花我去幫你采回來。”徐淑子體貼的道。

  “嗯。”羽荷開心的打開冰箱準備大顯身手。

  培德一人獨坐在客廳,內心有著無以言喻的激動,羽荷甜美的笑容令他感到振奮,她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其實有一籮筐的問題想要問她的,包括當年她突然的退縮與拒絕他邀約的原因為何?

  身體一向健康的他是學校活躍的足球校隊球員,可以說從小到大,他連個小感冒都沒有得到過。

  看到了體弱多病、三不五時就躺在床上的羽荷,她楚楚可憐的姿態幾乎在瞬間就撩起了他小小心靈的保護欲。

  在徐媽和他老媽的牽引下,他認識了她也做了保護她兩個月的英雄,這期間他欣喜的看著她雲頰泛紅、笑盈盈的可愛模樣,他驚訝的發現,有著疏遠冷漠氣質的她還有童稚的一面。

  培德站起身子走到窗戶旁,他的嘴角揚起,眸中帶有笑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羽荷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她竟愉悅的和他回憶過往歲月?

  不可置信般的,他再次搖了搖頭,羽荷的“冷”是大家習慣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詞,可是今天他卻不留在她身上感受到,這代表著什麼嗎?

  “培德,”徐淑子走到他身後,笑容可鞠的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羽荷已經煮好了,你隨我到飯廳去。”

  “好,謝謝你。”他亦回以一笑。

  “我有件事想跟你談。”在走了幾步後,徐淑子突然停下腳步側身面對他。

  對她突然顯現在臉上的憂心神色,培德不解的皺起眉心,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這事或許我不該說的,羽荷的自尊心極強,她若知道了可能會相當的生氣,所以,這事就你我兩人知曉就好,好嗎?”

  看著羽荷天天守著培德的來臨,而今天見著了面,她更是汗如兩下的執意要親自為他燒一頓飯,徐淑子看了是更感心疼。

  其實醫生曾說過,羽荷的身子骨雖弱,但是在長期的調養下,她身子已好了許多,只是她的“意志力”薄弱,似乎已然“習慣”虛弱的自己。

  事實上,藥醫病,但也需意志力這一劑藥,這樣雙管齊下,要恢復健康並非不可能。

  注視著仍專注的盯著自己的培德,徐淑子綾綾的道:“我可以請求你以後常常來看羽荷嗎?”

  “徐媽……”培德震驚的看著她。

  徐淑子知道自己沒有權利代表羽荷道出她這十多年來對他的愛意,所以便保留了這話,更何況,擁有眾多女友的培德,也不知是否會珍惜羽荷這份細膩卻濃郁的情感。

  “我想你也清楚她是個藥罐子,可是,事實上,她如果願意出去多曬曬太陽或參加一些戶外活動,她的身子會好一些的。”

  “可是我聽說她身子骨極弱,她可以出去……”

  “我知道,這我都知道,她的家庭醫生曾經說過,如果羽荷將研究花卉的心力放在照顧、保養自己的身體上面,她的身子雖然可能還不如常人,但不至於會像現在這樣弱不禁風。”徐淑子語重心長的道。

  “你是要我多來看她勸她轉移……”

  “不,不是的!”徐淑子搖搖頭,“我希望你能勸她走出戶外。”她突然笑了一下,“你是天之驕子,許多戶外活動都難不倒你,而你也經常定期與友人從事網球、高爾夫球、沙灘排球、滑翔翼、單軌帆船、水上活動等等的戶外活動。”

  培德訝異的看著她,這些都是他熱愛的戶外活動,她怎麼會那麼清楚?

  彷佛看透了他內心的疑問,徐淑子笑笑回道:“報章雜誌。”

  “原來如此。”他瞭解的點點頭。

  “你是個很懂得調配自己時間,也很懂得娛樂的人,在工作、愛情及運動方面,你都是順遂如意。”她讚賞的笑道。

  “徐媽,你愈說我愈不好意思了。”培德被稱讚得有些臉紅。

  “羽荷的身子確實很弱,醫生雖然勸她至戶外走動,可是他還留個但書。”

  “但書?”

  “嗯,他說她木身的體質就像花,陽光和水都足夠了,她就能盛開,只是過度的陽光和水則會令她枯萎,所以她身邊必須有一個能幫她調節陽光和水的人。”

  看著徐淑子嘴角含笑的看著他,珞德心中已有七、八分明白,“你要我當那一個人?”

  “沒錯!”她點點頭,“羽荷不喜歡和陌生人來往,雖然我留經為她找過專業的運動教練配合符醫生的藥,希望她的精神能好些,可是羽荷根本不願配合。”

  “你認為她會配合我嗎?”培德懷疑的問。

  “會的,會的。”她急急的點頭。“你是惟一……”她倏地住了口。

  “惟一什麼?”

  “呃……惟一,我的意思是你是鮮少的訪客中,她惟一對待得這麼熱絡的人,我想這也許是你們在美國那段共同回憶使然,所以她沒將你當成陌生人,我想她會配合你的。”徐淑子呐呐的回道。

  事實上,她想說的是他可是羽荷這麼多年來惟一放在心中、掛念不已的單戀情人。

  只是她也知道這樣說太過孟浪,而她也沒有資格說出羽荷放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培德仔細的考慮這個可行性,其實善於調撥時間的他,要挪田時間來幫助羽荷是輕而易舉之事,然而他怕自己無法控制那埋藏在內心的濃濃柔情,羽荷就像是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他怕嚇著了她。

  “你不願意?”徐淑子難過的看著他躊躇的神色。

  “我……”他著實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該怎麼告訴徐媽他也害怕接近羽荷?他又該怎麼告訴她他矛盾的心?想靠近她卻又怕接近她?

  “羽荷的孤單只有我最明白,你當其不願幫幫她?”徐淑子眼眶泛紅。

  “徐媽,不是的,我只是……”他頓了一下,“我的時間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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