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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房務部送宵夜來。」

  「我沒有叫宵夜。」

  話語未歇,門又被用力的踹,而且踹得整個門板砰砰作響,蔔雋皓這才發覺事情不對勁。

  他立刻轉身往窗口的方向跑,但房門已經被硬生生的踹開了,「不要動!」一個冷峻的聲音響起。

  他直覺的轉身,竟看到一名邪魅英俊的男人拿著一把黑槍指著他,身後還跟著兩名手下,「你……」

  「她人呢?」

  「她……」

  「別跟我裝蒜,連香吟呢?」

  「你找她想做什麼?」蔔雋皓冷冷的瞪著他。

  「我叫汪威迪,連香吟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我找她想做什麼?」

  蔔雋皓一臉震愣,但還不及說什麼,汪威迪突地拿著槍枝直接朝他的下顎送上一拳,力道之猛,讓他站不住的跌坐地上,嘴角嘗到血腥。

  汪威迪越過他走到窗臺,看著空無一物的飯店中庭及那垂掛在下方熟悉的打結床巾,氣得咬牙切齒,「又讓她逃了!」

  他鐵青著一張臉回過頭,看著站起身的蔔雋皓,「有筆賬我們一定得算一算。」他將目光移到他身後的兩名手下,兩人明白的點點頭,其中一名將門關上,另一人扯下電話線後將他拖到椅子上,兩人合力將他綁在椅子上,然後退到他身後。

  「你上了我老婆,這筆賬要怎麼算?」

  一臉陰狠的汪威迪坐在蔔雋皓的正前方,雙手環胸睨視著他。

  蔔雋皓嘲諷一笑,「笑話,她是我的妻子,我上她天經地義。」

  「還耍嘴皮?」他眸光一冷,腳用力一踹,卜雋皓連人帶椅的被踢倒在牆角,痛得眉頭深鎖,但他吭都沒吭一聲。

  汪威迪眸中的怒焰更盛了,「我曾經對天起誓,哪個男人敢動我老婆,我一定讓他成為太監。」

  卜雋皓聞言臉色刷地一白。

  「不過,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出香吟的去處我就饒了你。」

  「我怎麼會知道她去哪裡?」

  汪威迪起身走到他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腿上,蔔雋皓咬緊了牙,冷冷的瞪著他。

  汪威迪冷笑蹲下身來,「你愛她?」

  蔔雋皓抿唇不語。

  「那可不行,除了我之外我不准任何男人愛她。」汪威迪神情陰冷的掐住他的脖子,「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這一次從越南飛來臺灣,先是遇上那個白目的沈奕凡,害我在他身上浪費了好多時間,他也是一字不吭,一直到我派人問鄰居後,才知道帶走香吟的他根本沒討老婆,又花了幾天才知道他是幫他老闆的孫子帶一個越南新娘來台。」他咬咬牙,「最後,我又到你經營的牧場,你知道那裡有個叫廖逸珊的女人還在癡癡的等你?」他嗤笑一聲,「不過,她的味道也不錯。」

  蔔雋皓臉色一變,「你對她……」

  「那種女人一開始總是會掙扎,但到後來可是愛得很,而且,若不是她幫忙從你的副廠長口中套出你的去處,我怎麼會知道你跟我老婆去度假?而地點就在台東。」

  廖逸珊!卜雋皓眸光一冷。

  「看來你們也玩得很愉快,一個地方接著一個地方玩,但我們追得可累了,唯一的收穫就是找到一個可以好好折磨你到死的好地方。」

  汪威迪跟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名先開門出去,另一名則拿了布條塞住蔔雋皓的嘴。

  一會兒,手下去而複返,手中多了一個麻布袋,兩人將不斷掙扎的他打昏後,裝入布袋內。

  「別玩死他,至少在他吐露連香吟的消息前。」汪威迪叮嚀手下。

  「是!」

  兩人帶著蔔雋皓到地下停車場,將他扔到後車箱後,開車離去。

  汪威迪則留下,看見擺放在牆邊的那只女用皮箱,將它打開,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出來,在皮箱的夾層裡發現她一向戴在手上的戒指跟幾萬元,另外還有一張折疊整齊的紙。

  一張紙值得這麼藏?

  他好奇的展開,發現居然是一張以卜焦皓為封面的雜誌封面,他長得的確俊美非凡,但令他看了刺眼的卻是他手上的戒指。

  他黑眸逐漸變得深邃黝黯,難怪!這幾年來不管他送她什麼名貴戒指,她仍然堅持戴著那只寒酸的女戒。

  「我就是愛它,任何戒指都無法取代它!」他記得連香吟曾這麼說過。

  「砰」的一聲,怒不可遏的他用力槌了牆面一記。

  她就是愛它?不,她就是愛他。那個他是蔔雋皓,任何男人都無法取代他。

  該死的!他氣憤的握緊手中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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