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奉旨毀婚 | 上頁 下頁


  她忐忑的瞪著鏡中的自己,不,該說是梁寧的臉,膚若凝脂、柳眉彎彎、一雙翦水秋瞳、秀氣的鼻樑、姣好的唇形,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容貌。

  雖然在現代,她是美人等級,但那是都會女性的美,與鏡子內這張嬌柔細緻、美得如夢似幻的臉龐不同,但此刻,這張臉有些掙獰——不是,是扭曲……也不是,是害怕!

  朱漢鈞坐在床邊,開始脫去衣裳,從沙場回歸家庭,他其實很不能適應,明明家有妻女,他竟寧願策馬到近郊山林,獨處好幾個時辰才返家,再慢慢習慣有妻女共處一室的事實。

  而不知他心緒的梁甯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忐忑的吸氣、吐氣、再吸氣、吐氣,拚命放鬆自己後,才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叫人送個溫水,伺候夫君,好嗎?」凡事總有開始,她先示好,也希望兩人的未來不要都處在冷氣團裡。

  「你貴為郡主,我不過是名被打壓的王,哪擔當得起?」他看來面無表情,話裡的嘲諷卻很濃。

  她正要開口談起「正常夫妻」的相處之道,但顯然他進房時,已有吩咐了,敲門聲陡起,府裡的小廝端著水盆進來,很快的放妥又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又剩下他們獨處,她又開始不安起來,夫妻睡同一張床也是正常,但沒八分熟就要上床同睡,就是怪嘛。

  相較之下,朱漢鈞很自在的擰乾布巾擦拭臉後,脫了鞋襪,再擦拭了腳,即上床躺下,在這期間,他看到某人開始沿著圓桌繞圈圈,那雙美眸不自覺地流露出忐忑不安,最後,像是鼓起了最大勇氣,才走回到床榻旁,緊張的絞著十指,「那個、那個……夫君有……咳咳,不會剛好在今晚就……就那個……」她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羞慚到快無地自容了。

  隨便想也知道她在提什麼!「我是正常的男人。」他平靜回答,但今晚要不要行周公之禮,他倒沒想過。

  她當然看出來他很正常,頭好壯壯、四肢健全嘛,這意思是他今晚就要?梁寧難掩沮喪,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咱們夫妻先來個良性溝通如何?咳、我是指夫君在軍營多年,都是如何?呃……」

  她比手畫腳,畫圈圈,就是難啟齒,但朱漢鈞都看得懂,「郡主是興師問罪?還是純粹只是好奇?」他冷冷的坐起身來。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若你想那個……就、就……那個嘛,但是八年不見……」她說得額冒冷汗,都快語無倫次了,一張俏臉更是愈漲愈紅,講白了,就是要他自行解決,可就是說不出口。

  他突然下床,她想也沒想的就往後退。

  他再走上前,她咚咚咚的一次連退三步,他雙手環胸,還沒靠近,她就嚇得又倒退好幾步,好巧不巧的坐上椅子,急急的又要起身,但太急了又踉蹌的跌坐回頭,一抬頭,他已經往自己走來,她吞咽了口口水,急急的要再起身,可人高馬大的他走個幾步就已經來到她身前,慘了,她這下也起不了身了。

  「身為嬌貴的郡主,出嫁從夫你不懂,一切合乎傳統禮教、以夫為天的事,你也可以不從,但孩子都生了,現在卻提不要碰你,未免太過矯情!」

  完了!她好像激怒他了,「我沒那個意思,而且,先前做是為了傳宗接代,但我們已經有女兒……」

  「女兒終要嫁人,傳宗接代是男丁,郡主連這種事都想裝傻?」他冷嗤。

  「我沒有,我真的是覺得——可以溝通嘛,那種事本來就是要你情我願不是?你是個聰明的人,能理解我在想什麼,是吧?」她愈說愈急,本來嘛,她跟他連一次也沒做過啊。

  瞧她這麼努力的要讓他不去管床上的事兒,他突然笑了,帶著一股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幼稚及惡劣心態,他「性」致高昴的定視著她,「原本我是沒什麼心思,但在你一而再三的暗示之下,我想我必須有所作為。」

  她倏地瞪大了眼,美麗的臉上開始顯現慌亂的神態,而這莫名的令他的心情變得更好,「讓娘子獨守空閨寂寞八年,是為夫的錯,為夫就從今夜開始補償。」

  「不不不……」她大眼瞪著愈來愈近的性感薄唇,開始考慮要落跑。

  但他已伸手扣住她的下顎,理直氣壯的攫取她的櫻唇,她低喘一聲,杏眼圓睜,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然而,令人遐想的柔軟櫻唇、甜美的氣味,瞬間點燃了屬於男人的正常欲-

  望,朱漢鈞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她直覺的搖頭想掙脫,但他繼續吻,還得寸進尺,迫使她開口,讓他的唇舌能與她的糾纏,熱、好熱啊……

  「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唇移至她耳畔,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辯駁的霸道。

  那又怎樣?八年不見,想霸王硬上弓?她心裡憤憤不平,使出防身術抵抗,卻仍無法阻止他的掠奪,不過,很意外的,這充滿著掠奪性的吻竟然很溫柔,他的手上有著粗糙磨人的厚繭,但並沒想像中的紮人,在他撫摸她柔嫩的臉頰時,反而有種莫名的酥麻感從腳底往上傳來。

  僅有吻似乎不足,他一把將她從椅上抱起來,將她放到床上,再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老天爺,她一直都知道他很高大,也知道文武全才的他肯定有一副健壯的體魄,但知道歸知道,上回他要沐浴,打赤膊時她啥也不敢看,這下子——

  她眨了眨眼,他全身到處都是結實肌肉,有八塊肌、人魚線——她倒抽了口涼氣,不敢再往下看,但就看到的也很夠了,他絕對是個孔武有力的鋼鐵人!

  做那檔事通常都是男上女下吧?!他這一壓上來,她還能喘氣嗎?!光想那畫面,她就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這個……這個,我想……我想是不是再、再熟悉點……再、再來——」她的粉臉羞紅,嘴巴張了又闔,又張嘴又闔上,就是湊不出完整的字句。

  她在害怕?他可不允許!床笫之事是他身為丈夫的權利,何況,眼下這張困窘無措的麗顏的的確確是吸引他的!

  他傾身,一件件剝落她身上的衣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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