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夫子不給碰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原來他的無能已上達天聽了,鎧斳苦笑地拱手作揖,「謝皇上關心,我有把握,她快點頭了。」

  「哈哈哈……是嗎?太好了。唉,朕儘管後宮嬪妃如雲,卻無一名紅粉知己,相信你如此用心,她定是朵解花語,惜之。」

  「遵旨。」

  鎧斳貝勒回到府上時,已是夜幕低垂,管事立即來報——

  芙蓉格格騎馬玩得樂不思蜀,所以會在山上別莊小住一晚,明天一早才回來。至於小喬夫子,幾度想出門,卻因為兩名丫頭奉貝勒爺的命說要跟著,因此打消了念頭,但早早用了晚膳、沐浴梳洗上了床,還交代不要任何人來吵。

  誰敢吵她?不也是只有他而已。

  鎧斳莞爾一笑,「我明白了。」

  「爺要先沐浴?還是我先去備晚膳?」管事再問。

  「我先沐浴,你備你的晚膳,不用多。另外再替我準備兩壺酒,玩一會兒送進東廂。」

  「呃……是。」

  管事離開後,鎧斳隨即進到浴池,在小廝的伺候下褪去衣袍、單衣,進入熱氣氤氳的溫熱浴池裡。

  他幾乎可以肯定她要落跑了,但他怎麼可能讓她跑?她已鑽進他的心坎裡,生了根、發了芽,每次想跟她在一起的想望都變成了養分,灌溉愛苗滋長。

  回想過去女人看到他,就像見到一塊上等好肉,他雖不致沾沾自喜,倒也因此多要了幾名侍妾,在外風流,也是為了符合自己給外界的形象。

  然而在她出現後,這樣的感覺已消失,他一點都不想再自由的游走於溫柔鄉。

  甚至,過去他只要與女人燕好,因為不打算留後,她們都必需喝下避妊的湯藥,但是因為她,他想要一個孩子,是她為他生的小娃兒。

  近日來他這麼努力練習,就是想成為一個疼老婆的小妻奴,怎麼她卻仍急著想跑?

  看來,他只能讓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她不從也不成。

  帶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鎧斳淨身沐浴完,穿上袍服回到廳堂,簡單的用完晚膳後,即往東廂院而去。

  她的寢室裡只有小小的燭火,管事時間算得准,已備來兩壺酒,他主動接過手,示意兩名丫頭守在院前即可,別讓任何人來叨擾。

  有酒,又還有這暗示的話,丫頭們粉臉紅紅的應聲退下。

  管事則忍住笑意跟著退。主子對小喬夫子的耐性已經超乎他意料之外,近來也幾乎不沾女色,如今主子終於要打破兩人的關係,這也是一件好事。

  房內突然響起敲門聲。

  韓小喬尚未睡著,但她也不想應聲,一得知鎧斳貝勒進宮,她頓時覺得肩上像被壓了好幾斤重的石塊,就快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她好擔心貝勒爺一入宮,若向皇上請求賜婚,屆時她哪來得及逃?

  她想趁機出去,可兩個丫頭硬是要跟著她,若她堅持要獨自出門,她們便請來管事,後來她才知道原來貝勒爺進宮前早就有交代了。

  她沒應聲,門卻還是被打開了,她拉開被子坐起身來,燭火也再次被點亮,映入眼簾的人就是鎧斳貝勒,而且他還帶了酒?

  「有、有什麼好慶祝的嗎?」她的心跳快要停止了,急急的跳下床,走到他身邊問。

  他勾起嘴角一笑,「沒事,只是突然想找你喝酒,聊些心底話,所以需要酒來助興。」

  想酒後亂性?不不不,聽說酒後會吐真言,而她更是不能喝,她連忙搖頭,「我不想喝。」

  他拉著她坐下,「就一小杯。」

  「不好。」一小杯也很危險,她視酒為毒藥,還是搖頭。

  「難道你心裡有什麼秘密,怕酒後吐真言?」他半開玩笑的故意問。

  「呵呵……哪有什麼秘密啊!」她心虛地發出乾澀的笑聲。

  「那就喝一小杯,不會醉的。」他溫柔誘哄,在含情脈脈的眼神下,酒杯都拿到她唇邊了。

  自知避不開,她緊張的接過杯子,仰頭一口就灌下,「咳咳咳……好嗆。」感覺酒液從口中滑入肚腹,她整個身子都像火在燒,喉嚨這會兒更是又辣又嗆的。

  「傻瓜,酒怎能這麼喝?」他不舍的趕緊為她倒了杯水。

  眼泛淚光的她乖乖接過手,喝了好幾口,吐出一口長氣,「我說了我不能喝酒的。」她的心開始怦怦狂跳,很認真的看著他。

  「若你過去滴酒不沾,現在的你更要練習,咱們洞房花燭夜時得喝交杯酒,萬一你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倒抽了口涼氣,慌亂的打斷他,「等等,洞、洞房?我沒要嫁啊,門不當戶不對——」

  「我乃一個不學無術、放浪不羈的貝勒,讓才女嫁了我才是委屈,誰還管門當戶對?」他馬上柔聲駁斥。

  「可、可是……」

  「想想,弱水三千,我只取你這一瓢飲,如此的情深意重,你不感動?」他突然正經起來,那神情凝眸直勾勾的鎖住她的眼、她的心,一時間,她竟無法移開目光,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

  「來,再一杯,」他又拿了一杯酒給她,「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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