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夫子不給碰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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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笑得好不燦爛,剛剛那副受創的表情哪兒去了?她瞪著他,「你騙我的?」 「對,我騙你的。」他一笑,又親了她一下。 「你……可惡,唔——」 這一次,他不再給她蜻蜓點水似的吻,而是火辣辣的一吻。 他確定了,這個聽到他的際遇會為他心疼、為他落淚的女人,就是他要的女人! 韓小喬一夜難眠。 她知道自己必須有所行動了,不管她心裡有多麼不舍或心疼都得趕快離開,再這樣下去,甭說她的一顆心不保,恐怕連清白都守不住。 何況貝勒爺是何等尊貴的身分?他跟她原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發展,還是趁早斷了不該有的念頭才好。 所以,她得想個法子差人送信去給主子,雖然有些冒險,但與主子說好的時間已經超過半個月,而她一點也不想繼續待在貝勒爺府了。 她吐了一口長氣,將放在袖口裡的信拿出來,收信人是她奶奶劉氏,內容則其短無比—— 實難共處,必不得已,離。 看完後她將信收妥,又放回袖口內,望著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空。 她奶奶肯定看不懂,但主子那麼聰明,一定看得出來她在這裡已經待不下去,主子再不來,那她只好主動求去。 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直到聽到外頭有丫頭掃地、走動的聲音,她於是起身下床。 在一個深呼吸後,她步出房門,門外候著的丫頭一見她已起床且梳妝更衣完畢,不由得一愣。 「我要出門,親自上街去買些較特殊的食材,做東西給小格格跟貝勒爺吃。」 這個藉口很合理,近日來她不時窩在廚房里弄吃的,曠世才女也有一手好廚藝的事已在府裡傳了開來。 「那我備車去。」 看著丫頭快步離開,她緩步往門口走,事實上她住的東廂院極大,她在裡面活動也少了身分曝光的危險。 並且她一向極少在這麼早就步出東廂院,為了能平安度過兩個月,她很安分,也拜主子孤傲的聲名,她沒踏出府外一步也沒人覺得奇怪。 因此慶倖的是,她的自然本性也只有鎧斳貝勒跟芙蓉格格瞧見,而這兩人沒事也絕不會對外說嘴,讓她又安心了不少。 但,她顯然安心得太早,因為一個身影突然在她眼前站定—— 「喝!」她嚇了一大跳,倒退一步,可一看清楚是誰後,只想送他一拳。 「我一早起床是在練功房練功,你這麼早去哪裡?」鎧斳貝勒微笑的問。 其實在這棟大宅院裡,只要有人出現一些與平常不同的生活舉止,馬上就會有人來向他稟報。 韓小喬眨眨眼,看著相貌如傾國佳人的他,此時他上半身打赤膊,陽光下結實的肌肉賁起,上頭還閃動著晶瑩的汗水。許是睡醒後就打拳,他下巴有性感的青髭,為這張出眾的漂亮容顏添了點男人味,天生皇族的氣勢也更濃了。 「好看嗎?我不介意讓你看全身。」瞧她一雙眼鎖著他的臉不放,不時還往下移到他赤裸的胸膛,他出言打趣道。 她粉臉瞬間漲得紅通通,「不、不用了,你不介意,我介意。」 「小喬夫子,你真的是……嘖嘖,人在福中不知福。這可是多少美人兒的夢想,你知道嗎?」 「算我無福消受。」她臉色一變,朝另一邊走去,一想到那麼多沒人讓他又親又抱的畫面,心太軟揪疼起來。 看來她一定要快快離開了,不然將來心碎的人一定是她。 他輕鬆一個箭步上前,擋住她的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親自上街去準備一些食材。」她咬牙的說。 他蹙眉,「你在生氣嗎?」 他眼睛這麼利做啥?「我又沒起床氣。貝勒爺,我應該可以自由進出貝勒爺府吧?」 「當然可以,但是市場穢氣多,有些宰魚殺雞的畫面怕夫子看了會怕,要不要叫奴僕去才買即可?」 「不必。」 她一點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一股突如其來的妒火與難過堵在胸口,讓她更鬱悶,只想早點閃開他這張討人厭的臉。 一看到她竟然越過他又走,他的黑眸露出一抹狡黠之光,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一個孤僻的才女,居然連人潮洶湧的市場也要走進去?這未免太匪夷所思。 別跟上來啊!韓小喬走得快,心中也在祈禱,這一趟她必須單獨去。有丫頭跟是無所謂,畢竟她是主子,讓丫頭去跑個腿,她就能想法子到鏢局讬信,將信息送給主子。 鎧斳貝勒不是吝嗇的人,已送了一箱白銀直接扛到她房內當師酬,她拿了不少來,務必要鏢局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至四川峨嵋。 上了馬車後,她才剛鬆口氣,沒想到另一個挺拔身影也主動上來了。 她霎時瞠目結舌,瞪著已換上另一套紫色袍服的鎧斳貝勒。 「我閑閑沒事,陪你走一趟。」 「可是——」她不要他陪呀! 「不用太感激,你一感動落淚,我可又得獻吻了。」 她氣得想翻白眼,這自以為是的可惡貝勒! 不想跟他說話,她刻意轉頭看向窗外,心中卻掛念著有他在,她的信要怎麼托送? 馬車喀啦喀啦而行,由於昨晚一夜難眠,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即使硬是打起精神撐著,但睡意實在太深濃,最後她終於不敵,靠在一旁睡著了。 鎧斳見狀,輕輕將她刻意靠向與他反方向的頭緩緩移向自己肩上,一手也勾住她纖腰,讓她可以斜靠在他身上好好小睡一下。 只是,能這麼疲困,睡到都大呼了,她昨晚是去當小偷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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