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夫子不給碰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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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此刻涵英格格還煞有其事的一手捂著胸口,一雙愛慕眼神直勾勾看著鎧斳,像在無言的說著——天啊!這世上怎麼有這麼迷人的男人? 這格格看來像是興奮地要昏過去了!老天爺……韓小喬忍笑到眼中都迸出淚光,緊閉的嘴唇更因要憋住笑而頻頻顫抖,她若聰明,就應該別將目光再瞄過去,可是,她忍不住啊。 鎧斳的臉色愈來愈沉,他對女人雖然是來者不拒,但涵英格格是哪種女人他比誰都清楚,她在他面前柔順嬌羞耍花癡,可在他身後,那股囂張氣焰可是無人能敵。 眼下他的怒氣已逐漸高升,她的手又再次摸上他胸口,戴著花絹牌頭的頭還充滿暗示性的往他懷裡又磨又蹭的,這動作無異是火上加油。 她真的把他當成男妓了嗎? 他眼中冒火,再也受不了了,哪管她的上半身幾乎斜靠在他胸膛,突然就站起身。 涵英格格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跌個四腳朝天,好在他拉得快,她雖沒有跌坐地上,但那像蹲茅坑的姿勢也夠醜的了。 「噗哧!」猛憋著一肚子笑意的韓小喬至此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同一時間,一道殺人不償命的犀利目光也狠狠射了過來。 很好笑嗎?鎧斳無聲的怒問。 韓小喬急忙低頭起身,「我……噗……我、我先下去了。」再不走,她就要失控大笑。 這該死的女人!鎧斳不是滋味的瞧著她以袖子半捂著嘴,快步往亭台另一邊走去。 笑?笑死你!這是生平第一回,一個女人竟可以把他惹到如此火大。 「嚇死我了。」涵英格格站妥了,原想柔柔弱弱的再貼上那令人眷戀不已的溫暖胸膛,怎知鎧斳早已閃開,同時拉了她身後的丫頭過來,正巧讓她一把摟抱。 對著她那張驚愕的臉,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本貝勒突然想到有重要的事要辦,格格請自便。」 沒想到,一句「請自便」,涵英格格便開始了跟鎧斳貝勒捉迷藏的日子,而且,就像是有人在通風報信般,她一知道他人在哪裡追了過去,他就又往另一處去。 而她找不到鎧斳,倒大楣的全是府裡的侍妾與奴僕,她一個勁兒的將火氣往他們身上發洩,被摑耳光、被踹一腳、被罵到哭的傷兵隨處可見。 但獨獨有一個地方,莫名成了禁區,偏偏那正是鎧斳最常駐足之地,更令她抓狂。 此際,她怒不可遏的站在東廂院入口問:「本格格仍不准進嗎?」 「是,爺承繼的十多處商行近日正好在結算,多名掌櫃依例到京城呈報賬冊,爺交代了,請格格別進去叨擾。」威良拱手解釋。 真是巧,哪時不結賬,就這段日子要結?何況他的無所事事、遊戲花叢早已舉國皆知,會變得如此在意家中大業,依她看根本是刻意防她! 「好,本格格不找貝勒爺,找小喬夫子討教詩詞總成吧?」話語乍歇,她便要越身而過。 但威吉一個閃身立即阻擋,還不忘拱手道:「爺也有交代,芙蓉格格好不容易在小喬夫子的調教下安分學習,所以……」 「那兒我也不能去?!」涵英格格憤怒咬牙,死瞪著這對老是擋東擋西不讓她接近東廂的威吉、威良兩兄弟。 她當然也可以甩他們耳光,甚至踹他們幾腳,她知道諒他們也不敢閃,可壞就壞在她也明白一向沒有主僕尊卑觀念的鎧斳貝勒,將他們這對年齡相仿的侍從視為好兄弟,她曾在一次失控時摑了他們耳光,那時鎧斳貝勒那冷硬的神情讓她至今仍印象深刻,也不敢再動他們。 但等著瞧好了,情況不會永遠都如此的。她氣憤的撂下狠話,「好,很好,你們就祈禱皇上的聖旨別下來,要不然我第一個要你們捲舖蓋走路!」 她氣呼呼的甩袖走人,鎧斳太可恨了,竟想要當縮頭烏龜? 她狂飆了一大串,見有奴僕瞄她,馬上踢他一腳,「狗奴才!看什麼看?」 「對不起,格格。」 見她愈走愈遠,其他奴僕們連忙將那名念過半百的老奴扶了起來。 「劉伯,你怎麼忘了,爺要管事交代大家只要涵英格格經過,頭都要放低,你還看她?」 白髮斑斑的劉伯搖頭歎息,「我一時忘了,可是格格真要找碴,我們這些奴才又能怎樣?」 這一說,其他人倒是莫可奈何的點頭附和,「也是。」 唉!這也是為什麼一聽到涵英格格要來,每個奴僕的臉都苦哈哈的。 不過,這一次她來,較令大夥兒意外的是,東廂院竟成了禁區,他們還真羡慕那兒做事的奴僕們呢。 沒錯,在東廂院工作的四個丫頭至少都不必跟涵英格格打照面,也只要她們這裡雖然成了禁區,但可比府裡的任何地方都還要熱鬧。 鎧斳貝勒根本沒在跟那些總掌櫃看賬目,基本上,他早將旗下的百年產業包括船運、布業、茶業、糧業等,都全權放給那些為這些店家工作了大半輩子的總掌櫃們。 他信任他們,充分授權,連賬冊也沒在看,這回私下要他們回來報賬,其實說穿了就是要他們幫忙,讓他有理由可以閃躲涵英格格,當然也讓他們順道訪友。 至於他這個主子,則大多窩在書房裡看小喬夫子上課。 只是也不知怎麼搞得,看到最後,小格格總會不見,然後就只剩下小喬夫子無奈的跟貝勒爺大眼瞪小眼,而丫頭們也會被趕出書房,就像現在—— 眼見房門又被關上,韓小喬無奈的看著端坐在桌前的鎧斳貝勒,她不得不承認,他很會寫字。 一枝狼毫軟筆信手運來,不管是篆書、楷書、草書、隸書,都寫得很好看。尤其是篆書,字體微方、縱橫古樸,連她都不禁在心中讚歎。 「好,換夫子來吧。」他微微一笑,將手上的毛筆交給她,「提首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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