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夫子不給碰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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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下心中的不耐,直勾勾地看著他,「不只爺,傳聞是真的,我確實很孤傲,所以請爺要戲弄姑娘找別人去,別再擋我的路。」 「本貝勒擋你的路是有話同你說,認真說來,沒禮貌的人可是夫子你啊。」 她輕咬著下唇,執意與他隔著兩步的距離,「貝勒爺請說吧。」 還真是戒慎恐懼啊……他眼中含笑,撫著下顎道:「小喬夫子在達官貴人的眼中可是個新鮮人,眾人莫不以一睹芳顏為幸,因此想要來個品茗吟詩之會,夫子以為如何?」 當然不行!到時她肯定會被拆穿!主子琴棋書畫皆上等,但她只是貼身丫頭罷了,什麼詩詞對仗、字句平仄,她來這裡近一個月已努力的自學,卻還是有些不懂,如今若來個詩文之會,這下豈不露出馬腳? 她深吸口氣,「我拒絕。我會來此授課,原因貝勒爺也清楚,所以請貝勒爺諒解。」 「那麼,如果我非要你參與品茗吟詩呢?」 「我會離開。」她直覺的說,愈想愈覺得這個逃開這裡的好理由,因為主子要她絕不能露陷,孰重孰輕很清楚。 「夫子年紀輕輕已在文壇上嶄露頭角,許多達官貴人、文人雅士皆慕名至四川峨眉求見,聽聞還曾有書院院長願意為你出資著書你也不願,此事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這事她記得,也清楚聽見當時主子有多麼驕矜的說:「要著書論文多得是附庸風雅之士,恕小女子性情孤僻,雖然希望成為後世名儒,但不願在學術未精之前就自曝其短。」 他濃眉一挑,「你對自我的要求很高,也很有膽識,若真如此,一道密旨應該也請不動你才是。」 「皇上的旨意還請不動?我是誰?有幾顆腦袋?莫非貝勒爺就連皇上召見也可不見?」她不以為然的說。 鎧斳神秘一笑。的確,有時候狀況特殊,皇帝雖召見,他跟其他二少還真擁有不必隨傳隨到的特權,只不過基於伴君如伴虎的常例,他們三人很節制,從不將皇帝給的方便變成隨便。 「我的意思是,依小喬夫子的膽識與才氣,應該想得到應付的方法,或讓皇上不得不收回密旨。」顯然長期半隱居的她,大概沒那等深沉的心機。 韓小喬看著他,怔了一下。事實上那道密旨來得快又急,主子又挺著個肚子,哪有心思想應付之道。 只是主子若親眼看到貝勒爺如此俊美過人,肯定十分扼腕,畢竟讓主子點頭打著「以文會友」的名義進到房裡,且要她守在門外的男子,每個雖然長得都很俊逸,但要像貝勒爺這樣有女子面貌,氣勢又仿佛可以將人魂魄奪去的男人,可是從未見過…… 她又當著他的面怔忡起來,這個才女怎能如此可愛?鎧斳不禁哭笑不得。 忽地,韓小喬眼前一晃,驚愕間他已然站在她身前,伸手執起她的下顎—— 「我沒哭。」她直接打掉他的手,又想趁機佔便宜了? 反應變快了!他莞爾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想吻你?」 她粉臉漲紅,呐呐的道:「不、不然你想幹什麼?」 「也是,這個姿勢能做什麼?」說著,他的毛手又伸上來,握住她小巧的下巴,「但怪不了我,是你的唇在引誘我。」 見鬼了……韓小喬正要反駁,他另一手卻已霸道的將她的纖腰往他懷裡摟,她瞠目結舌地想逃,不過哪來得及? 鎧斳再次欺上她的唇,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熱吻在她的齒間遊移。她想咬他進犯的舌,無奈他的吻技太好,吸吮磨蹭、來回糾纏,沒一會兒她就腦袋渾沌,氣喘吁吁。 不成,她真的快要無法呼吸了…… 感覺她雙手虛軟無力的錘著他堅硬的胸膛,他終於發現她快要虛脫了,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韓小喬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喘口大氣後,馬上又氣呼呼的直接握拳打他的胸膛,「貝勒爺太過分了!」 她的力氣像螞蟻,鎧斳完全不痛不癢,他笑容可掬地看著她酡紅的臉蛋,「不算過分,我很自製了,原想一口將你吃掉的。」 「容我提醒貝勒爺,我是來教書,不是當侍妾的,如果爺喜新厭舊,那麼請往其他地方找姑娘去!」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從池裡撈些水來將他臉上的笑意給潑散。 「可惜我只喜歡你。」 「別再逗我了,也別得寸進尺,你分明知道我不是真哭,所以才故意捉弄我是不是?」她用力以衣袖抹了抹唇瓣,像是要擦去他的味道。 真是新鮮,她竟然自己招了!他挑眉一笑,「原來你知道了?正好,我也想明白,何以夫子刻意要變成一個愛哭的討厭鬼?難道真如小蓉所言,你認為我們這些皇族子弟雖然身份尊貴,但骨血裡其實庸俗不堪?」 「我並沒有這麼想,但貝勒爺有那麼多侍妾,女人之于你應該夠了,何必再招惹我?」 「是趣味吧,一般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另一種則是嬌嬌滴滴、弱不禁風,但身邊這種女人太多了,就想嘗點不一樣的。」 「不只吧,聽聞近日即將到府的涵英格格屬於嗆辣自大型,味道肯定不同。」 「但那會上火,很傷身的。」他一臉無辜,莫可奈何的說。 她氣得咬牙,她已沒有辦法跟這個男人再談下去,想也沒想的轉身就要往書房去,沒想到他後腳也跟了上來。 她停下腳步,猝然轉身,「貝勒爺——」 「涵英格格請緩緩腳步,先讓老奴去稟報貝勒爺,也許爺正在忙著……」 突然,遠遠的傳來管事驚慌失措的高喊聲。 「死老奴,給本格格滾開,不然有得你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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