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單圈兒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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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穿這樣出席宴會。」她真的不自在。 「雙手得抱著身子,的確不太方便,那好吧,讓她穿回男人的衣服。」 「可是──她這麼讓人驚豔!」店經理不明白。 「叫你換就換,囉唆什麼!」他很堅持,口氣甚至沖了點。 沈子琪也很詫異,以他的狂傲霸氣,他應該會很強勢的要她穿上的,怎麼…… 他當然看得出那個小白癡有多錯愕,但她如此性感美麗的樣子,他就是不想讓其他男人瞧見! 所以搞了老半天,走進精品店時是兩個令人看直了眼的大帥哥,沒想到走出去時依然是是兩名大帥哥。 沈子琪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殷翼凡卻清楚明白了一件事──她的嫵媚及女人味,只能由他一人獨享。 兩名堪稱從時尚雜誌封面走出來的俊美男人,出現在這樣一成不變的上流宴會裡,頓時惹出不少的新話題。 沈子琪是殷翼凡私人特助的孿生妹妹,現在卻是太子的妻子,還是應了那句「近水樓臺」的話,只不過,這顆鑽石級的月兒可是沈子航替妹妹摘下來的。 但她五官美麗有餘,女人味卻嫌不足,一舉一動也都有著男人的率性。 總之,這對英俊漂亮的夫妻出現後,所有的眼光、話題都繞著他們轉,著實搶走了今晚主人的丰采,偏偏有對男女特別奇怪,不像其他賓客繞著兩人轉,反而在跟主人點頭寒暄後,就盡可能的離他們遠遠的。 然而殷翼凡就對那對男女特別有興趣,饒富興味的眸光直追著兩人跑。 「那就是你前男友攀上的名媛千金?」他仔細打量那名男子身邊的女人。 平心而論,她沒有沈子琪漂亮,但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那小鳥依人的模樣,沈子琪的確比不上,不過如果她有穿那件禮服來,那又另當別論了。 沈子琪也在打量她,相較之下,自己的確少了些女人味,而她的高度要做出小鳥依人狀,恐怕會讓很多人噴飯,可是──她下意識的轉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殷翼凡,就高度來說,若她依偎的是英俊挺拔的他,應該就不怪了吧?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畫面後,她略微慌亂的急忙別開臉,但他卻將她的臉轉過來看他,「你擊敗群雌,成為我的老婆,可以上演公主復仇記了。」 「我沒有那麼無聊。」她拉開他的手。 「你不傷心?」 「五年的感情說不傷心是騙人的,但我從不是以牙還牙的奉行者。」 她說得很淡然,但他就是覺得心疼。這口氣她不出,他替她出。 「你要幹麼?」她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太對。 「這種宴會太無聊了,我來玩點遊戲,炒熱氣氛。」 當看見他往前男友方向走去時,沈子琪想也沒想的就追上前拉住他的手,但有人顯然是已準備好要如何過招,竟然主動過來了。 「子琪,幾個月不見,你看來很好,雖然是我先提分手的,不過你也很快就找到一個比我更棒的男人了。」杜正平當然知道太子的身世背景,所以此話一出,優越感頓現,這下子每個人都知道太子娶的是他甩掉的前女友了。 可惜的是,他雖知道太子這個人卻不清楚他的個性,他是絕不讓人佔便宜的。 只見太子那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龐露出一抹嘲笑,「老實說,要找到比你更棒的男人,實在一點都不困難。」 杜正平臉色倏地一變,「你!」 「雖然看到你,我才發現她的眼光真的不太好,不過,我還是打敗了比你條件好的近百位男人才將她娶到手的。」 「太、太子?」她口吃了,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這謊話說得太假了,如果是女人追求她我相信,因為她怎麼看都像男人。」杜正平也不客氣的反擊。 「我錯了!原來沒眼光的人是你啊,她哪裡像男人呢?!」 「你──」杜正平再次語塞,他有一種灰頭土臉的感覺。 但殷翼凡的攻擊還沒結束,「不對,我竟然忘了,我對踩在女人身上才能爬到事業頂峰的男人是相當不屑的,怎麼還跟你說話呢。」他擁著已經快呆成木頭人的沈子琪,「走吧,我們回去,反正禮也送了。」 杜正平臉色鐵青,但他身旁未婚妻的臉色更是難看,自己的男人被太子說成這樣,真是丟臉! 而沈子琪根本沒機會跟杜正平說話,殷翼凡扣住她的纖腰就往外走,她只能回頭看眼前男友那繃緊的容顏,但她的頻頻回首令殷翼凡大為不快,他加快腳步,她一個沒走穩差點跌個狗吃屎,好在他及時扶住她,但一到停車場便將她粗魯的塞進車內,開車離開。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前方路面,「我不明白你為何要說那些傷人的話,如果是為了我的話,我跟他已經成為過去了。」 「你真的這麼釋然?」 「我確定他只會成為我生命裡的一個過客。」 「那我呢?」 「你當然也是。」 聽到她將自己跟那個負心漢放在同一掛,他莫名的火大起來,「愛逞強又愚蠢的笨蛋!」 「你說什麼?」 「明明受了傷,故作什麼堅強。」 「你沒有資格評論我,我感謝生命裡有他,但緣淡了,這不是誰的錯。」 「懦弱的笨蛋!那傢伙根本是在向其他人炫耀你曾是他的女人,但現在卻是太子我的妻子,再說清楚點,他在宣佈你是他不要的女人,而我穿了他不要的舊鞋!」 她跟他根本沒有發生關係,哪來的舊鞋可說?她不悅的大聲反駁,「我想他並不是那個意思,你把每個人都想得太壞了。」 該死的,他為她出氣,她非但不感激還批評起他來了?「你這個男人婆,沒女人味已經很可悲了,還笨成這樣!」 她的喉頭一陣緊縮,感覺到淚水湧上眼眶,不久前才受創的傷口尚未結痂,又被他過份的話語撕開了。她害怕聽見他的批評,更不想深究自己對他反常的在意代表了什麼意義,只是本能的拿火氣當盾牌,掩飾自己的脆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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