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愛情高飛界外 | 上頁 下頁


  「那份工作在於樂趣。」童東陽邊說邊揉揉發疼的耳際。

  「但他明知我們擔心他的工作,可他仍執意要做,那可是高危險職業啊!」傅惠蘭也有怨言。

  「但卻是惟一一份你們不會介入的工作。」童東陽雖然笑笑的說,但這話卻是一針見血。

  因為范士強希望獨子繼承家業,但偏偏范英奇對家族的幫派事業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才會不停住外發展。三百六十行中,只要能引起他一丁點興趣的,他就會去玩玩,不過顧慮到這對寶貝父母肯定會天天上門關切,直到他轉行為止,所以他現在選擇空中少爺這份工作。

  它的特別之處,就在於眼前這對昔日黑道上被稱為「蒼鷹」、「鐵娘子」的兩人有著不為人知的搭機恐懼症,所以他們只能在「地面上」堵兒子,一旦他飛上了天,兩人就只能望天興歎,而這自然就是范英奇樂在其中的真正主因——他的耳根子能清淨,還有無限自由。

  范士強跟博惠蘭被說得啞口無言。但他們實在不明白兒子在想什麼?

  鴻興幫在這十幾年來早就漂白了,根本不算是黑道幫派,除了一些「傳統事業外」,其他全是正經生意,見得了光的嘛,但兒子對外卻只介紹他們是「房地產大亨」,卻全然不提他們的祖傳事業,真是不肖子!

  「好了,你們兩個也別氣了,如果真的想念兒子,可以去看他打球啊,他很熱中棒球運動的。」

  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提到這事,這對老金童玉女更是氣得想揍人。兒子有時間打球卻沒時間回來看他們?!再說看到他們派出去的人,也該「想」起他們兩個老的還沒升天吧?人沒來竟連通電話也沒有,真是氣煞人也!

  童東陽見兩人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這才驚覺自己又誤踩地雷,聰明的先行告辭,免得耳朵受難。

  而屋裡的兩人則繼續數落兒子的不是,外面的人繼續練功……

  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連四天,范英奇沒再踏進公司一步,但奇怪的是,那個老處女也沒差遣半個人打電話叫他去受訓,倒是一些知道他回國的老相好,競相邀他去吃飯、度良宵。

  「嗨─SIX」的幾個麻吉當然也有聯絡,甚至問到他前幾天是不是鬼上身,否則為什麼態度奇差,差點變成顧人怨?但這叫他怎麼解釋?說他被一個女人欺壓,踩在腳下?!

  那多沒面子,所以他只能乾笑兩聲帶過,說是時差在搞鬼。

  不過那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是放過他了?正等著向他邀功?還是準備重新打好兩人關係?

  鈴鈴鈴——電話聲響起。

  范英奇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嘴角提起一抹得意的笑,果然還是捺不住性子打來了。

  他刻意下接,聽到電話自動轉為答錄機後——

  「英奇,我是凱麗,我下午要飛紐約,還會轉往歐洲,可能得待上兩個月,我要你今天,最晚明天一定要到公司一趟,至少跟段特助好好談一談,她跟我說了,到明天你還不出現,她就會直接要人事處結算你的薪資並Mail一封解職……」

  什麼?!范英奇眼內冒火,他一把拿起話筒,「凱麗,你說的是真的?」

  「英奇,你在?!真是太好了,你來一趟公司吧!」

  「我會去,我會去找那個番婆!」他忿怒的扔下電話跑回房裡,迅速換了一套洛夫羅倫的灰色西裝後,開車直奔公司。

  「英奇——」秦凱麗一見到他,頓時傻眼,「你飆車來的?」雖然她知道公司跟他的住所離很近,但她才掛斷電話沒幾分鐘吧?

  「那個女人呢?!」他咬牙切齒道。

  「呃,她在開會——」

  他轉身直接往電梯走去,一上到十二樓,跨出電梯快步來到會議室,他連門也沒敲就闖進去,直直越過那些面露擔憂的女人、目光愉悅的男人,然後來到仍是一身黑色套裝,頭梳髮髻的段薇瑜身旁。

  她抬頭看著渾身冒火的英俊男人,「請你出去,我在開會。」

  「你不是苦苦等了我四天?我現在來了。」他故意把話說得很曖昧。

  但段薇瑜冷若冰霜的表情仍無任何波動,倒是眼神更為冷冽,「等你?你曠職四天,公司仍正常運作,我想你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

  「你——」他頭一回被女人逼得啞口無言。

  「請你出去。」她再下一次逐客令。

  他撇撇嘴角,繃著一張臉離開,再拐了個彎,直接往她的專屬辦公室走去,大剌剌的坐在她的辦公椅上,連做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

  約莫半個小時後,段薇瑜走了進來,一見他氣焰囂張的坐在自己的皮椅上,倒是沒說什麼。

  她先將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才瞪視著他,「你大可不必來公司。」

  「因為你迫不及待想把我Fire了?」

  「可以這麼說。」

  「這算什麼?威脅我嗎?」在冷靜過後,他很明白這女人在要什麼詭計。

  「什麼意思?」

  「你這種女人我看太多了,好不容易坐上這個位置——」他拍拍辦公桌,魅惑一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男人踩在腳下,甚至掌控男人,但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奴役用的——」

  「范英奇先生,我想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正確的,你真的很自以為是。」她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他也不動怒,仍維持一貫的優雅神態,「你也不遑多讓,自以為是的安排。」

  段薇瑜的眸中竄出怒火,「我是眼見為憑,在飛機上——」

  「眼見為憑?」他嗤笑著打斷她的話,「那你就應該看得出來,那些老豆腐我是被逼著咽下的。」

  「如果你的言行舉止不輕浮,那些女客也不至於把你當成上等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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