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賭後緝愛 | 上頁 下頁
二十九


  「什麼事?」

  「我要回家!」離你這個惡劣小太子遠遠的!

  回家?他可不曾想過這個可能性,但這會兒不是跟她駁斥的時候,他拉起她。

  「你幹嗎?」她火大的要掙脫他的手,可他也不囉嗦,直接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你到底在幹什麼?」她簡直氣炸了。

  他拿走她手上的扇子放到小明兒端蓮子湯的盤子上,再取走蓮子湯,朝他點點頭,他即取代了季雲婧的工作,蹲下身子在爐人邊扇起風來。

  李雲婧怔怔的看著旭烈汗已舀起一匙蓮子湯要喂她,直覺的要別開臉部下成,只能嚷叫,「我不要吃!」「那我就往你的脖子喂了?」他調皮的將湯匙移到她粉嫩的脖頸間。

  「行了行了,我自己吃就是了!」她能怎麼辦?氣昏的她也不得不就範。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勾起嘴角一笑,解開了她的穴道。

  她籲了一口氣,狠狠的臉他一眼,拿起那碗蓮子湯囫圖吞棗便咽下去,管他什麼淑女吃相。

  「還給你!」喝完蓮子湯,她用力的將碗和湯匙扔向他,直想敲向他那張該死的俊顏,可手腳利落如他;一閃身不僅躲過,還好像生了第三只手,眨眼間,碗和湯匙全好端端的落到他手上。

  背!跟他在一起,她就跟幸運無緣!連想小小報復一下都不成。

  「喝了蓮子湯,火氣應該消了,我們去見父皇吧。」

  他想牽她的手,她才不准,那可牽過忽而蘭的手了!

  她——甩袖,自行走出煎藥房,旭烈汗莞爾一笑心情甚好的跟上她。

  朝晨殿的書房裡,劄窩台正劈裡啪啦的對著童御醫怒駡個不停,而這已不是重腳醫第一次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了,從旭烈汗要他休息的那一天起,這天天一頓罵是沒斷過。

  好不容易罵累了,劄窩台才喘口氣,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對著頭幾乎要垂到地上的童御醫道;「旭烈汗最近差小明兒跟奴才們打聽你我的事,他對我們真的起疑了。」

  他嚇得抬起頭來,「那、那些奴才們……」

  「他們哪敢說,除非不要命了!」

  聞言,童御醫的表情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望。

  「只是……」劄窩台質疑的目光掃向他,「我不懂,父皇日積月累的明明吃了不少毒藥,就算這陣子沒再服食,但他康復的速度好像也太快了些?」

  重御醫不由得心一震,在季雲婧隨他去拿藥方時,一個念頭閃過他腦海,未經思量,他振筆就重寫了一帖藥方給她,上面的幾道藥引子就是排毒的最佳解藥,也正是汗王半個月來身子便大好的主因,而藥膳房裡全是他的人,見了這藥方,自然也不會跑去向大太子告密,只不過,他的妻兒……

  「童御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童御醫告訴自己要慎定,千萬不能被他家覺到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呃,這些日子寢宮裡天天陽光普照,和風吹拂,空氣流通,再加上汗王心情大好,而且那帖藥方本就有調息之效,沒加了『那東西』後,汗王的身體當然一日比一日好。

  「那東西」自然就是指毒藥,劄窩台也清楚這下毒之計現已被旭烈汗識破,只是雖然他已收買了不少宮中的人,但總不能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叛變扶正自個兒。

  而父皇原請文官立下的遺詔早已被他找人掉包,換上以他繼承汗王之位的內容,而且上面一個章也沒少,畢竟以他的身份,要拿到相關印璽並不困難,只是,現在要父皇一命嗚呼的機會,似乎愈來愈渺茫……

  思及至此,他一路凝重的看著童御醫;「事已至此,咱們的動作一定得加快、我父皇的身體一旦完全康復,我苦心擬定的計劃就付諸流水了。」

  「可、可是……我已無法在藥裡動手腳,那位季姑娘又極倔強,多次我依大太子之意到煎藥房想取代她,她都不肯,直言小太子的命令她小女子哪敢不從,還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聽起來那個中原女子對旭烈汗好像挺不滿的,他能利用地嗎?不!不成、她每次見到地,就跟忽可蘭看到他一樣,都冷凝若一張臉,他就不明白,女人們看到旭烈汗就位魂兒被勾走了,但見到他卻都一臉的沒趣。

  劄窩台想到這兒,忍不住走到銅鏡前打量起自己,他膚色過白,雖然濃眉大眼卻生了張厚唇,這五官怎麼看,與外貌不凡的皇弟就是差之千里!

  他抿緊唇,眸中躥出怒火,這也是他感到最不平之處,同個爹娘,他外貌輸弟弟,天資人緣也全在他之下,他是哥哥,為什麼最好的卻全在弟弟身上。

  哼,他冷笑一聲,誓言一定要奪得皇位,這一來,忽可蘭他從小便深愛的女人還不跟著他嗎?!

  劄窩台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回童御醫面前,「我不管!給我想個好法子殺了那老頭,時限是七天。你若辦不到,就等著跟你的妻兒一起到黃泉下去團聚吧。」

  童御醫神情刷地一白,錯愕的看著轉身離去的他。七天?只有七天地能想出什麼法子?

  季雲婧跟著旭烈汗來到摩克都的寢宮,果真見到他已能在床上坐起,但背後還塞了幾個枕頭,精神是比以前好,但還是過瘦、蒼白了些。

  這十多天來,由於她每天來回這裡四趟,德非便要她不必拘劄,甚至毋須行禮,但這會兒她手上沒湯藥,汗王又坐起身,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行個禮呢。

  旭烈汗一眼就瞧出她的手足無措,「不必了。」

  她瞪他一眼,就不知他為何老能看透自己的心思,這種感覺可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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