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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臭屁西施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但趙文步已離開艙房,不一會兒,他拿了幾個冷掉的饅頭進來,「就只有這個。」

  勉強吃嘍,雖然今兒在船上明明有聞到令人垂涎的飯菜香呢。

  填飽了肚於,睡神就降臨了,但這身子還沒洗……

  「你躲回去。」

  姚采香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我?」她指指自己,再指指那個櫃子。

  他點點頭,「去。」

  由於他的神情太冷了,她只得乖乖躲進去,一會兒,就聽到外頭有人搬了東西進來及倒水聲,不久,腳步聲又出去了。

  「出來吧。」

  她聽從指令的推開門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一個裝了八分滿熱水的大浴桶。

  「我先洗,你自己決定要待在哪裡等我洗——」

  「等等!你先洗?這——然後呢?我洗你剩下的洗澡水?」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是沒這麼想,但——「是你自己要上船的,如果不願意你可以不洗,但明天我就叫船靠岸,先將你扔下船去。」他一臉隨便。

  「不不不……我、我還是回櫃子裡去好了,沒關係的!」她其實挺沮喪的,有點受到非人待遇的感覺。

  於是,在黑暗的櫃子裡,聽著外面的水聲,不知怎的,競讓她有種放鬆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已經精神繃緊了一整天,還胡思亂想的努力轉移注意力,好降低排氣的發生串,因此,這會兒不必躲了,她反而輕鬆。

  趙文步將身子洗得香噴噴後,套上衣服,走到櫃子前,蹲下身打開門,卻發現她蜷縮在小小的空間裡睡著了。

  他定定的看著她,眸中浮上一抹溫柔,他看著要上前磨蹭她的風,輕拍它的頭,並朝它搖搖頭,風立即點點頭,卻趴伏在她旁邊,像個守護神。

  他看著它,語重心長的道:「她的安全可能真的要麻煩你了。」

  風明白的磨磨他的手臂,似是承諾,隨後,即低頭闔上眼睛。

  趙文步從床上拉下一件軟被為姚采香蓋上,這才回身躺到床上去睡,但久無睡意,他很擔心憂慮的事可能仍會無法避免的發生……

  商船一日日在運河上航行,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城鎮,也收購了一些花草山石,而在行經一些地大人稀或蓊郁的山林區時,船上眾人皆是嚴陣以待,就怕有盜賊襲擊。

  慶倖的是,一切風平浪靜,若說有什麼不平靜,就是趙建東跟謝毓玉。

  謝毓玉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害喜的現象有增無減,長期的孕吐、吃不下,讓她看來一日比一日憔悴,但趙建東要她先回岸上,找個官家府第養身,她又不肯,連趙文步等人勸慰,也勸不了她。

  所以趙建東與她的關係越來越緊繃,晚上,兩人所住的艙房還會傳出謝毓玉的低泣聲,偶爾還有趙建東失去自製的吼叫聲。

  就像今晚,寒風陣陣,偶爾飄起了小雨,先是傳出謝毓玉嘔吐啜泣的聲音,後則傳出趙建東火大的咆哮聲——

  「臭死人了!」

  「嗚……建東,我不吐了……我、我會讓自己不吐了……」

  「我待不下去了,隨便你!」

  然後,一聲又一聲低低的泣音便在夜風中回蕩著。

  同時間,在趙文步的艙房裡,孫康義、江王祥與趙文步同坐在圓桌旁,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這樣下去,我看還沒回京,毓玉不是哭死就是吐死了。」孫康義看著趙文步,口氣沉重。

  「還有傷心死了,因為趙大哥對她是越來越不耐。」江至祥忍不住歎息。

  趙文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了謝毓玉,這幾日他已找哥哥談過數回,明白告知謝毓玉不願意上岸養身是因為他沒有表明會陪在她身邊。

  這讓她很不安,所以她只好忍著身體的不適,只要他仍在她的視線內,因為他是她僅有的一片天……

  「莫名其妙,那如果她的身子得調養到生產日,我不就得天天跟她耗在一起,哪兒都不能去了?!」

  哥哥的這句話,氣得他差點動手打人,但他終究還是忍下來了。

  「文步,你不再去勸勸毓玉?你大哥是勸不動啦,但毓玉總行吧。」孫康義又說了。

  他搖搖頭,「我哥若不同她留下,她不可能會單獨留在某一個陌生的城鎮裡。」

  三人談了整晚無解,孫康義跟江至祥也只得起身回房,不過一走到房門前,孫康義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頭看著好友。

  「怪了,我怎麼老覺得這陣子你的胃口挺好的?」

  「是啊,我也想問呢,你三餐吃得正常,三不五時卻還要廚房幫你送些點心、粥品進房間?」江至祥也很懷疑。

  「最可疑的是,你早上洗一次澡,晚上還洗一次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乾淨了?」邊問邊以疑惑的眸光掃視了艙房一圈,孫康義強烈的質疑,「不會是金屋藏嬌藏了個美人吧?」

  「無聊!」趙文步搖頭微笑。

  兩人沒理他,將目光移到側躺趴臥在櫃子前的風,交換了一下目光,孫康義再提出這段時間裡某人都沒有提到的名字,「你一點都不想念臭屁西施?」

  「有什麼好想的?」趙文步的態度還是很自然。

  「咱們在杭州城的回憶裡可幾乎都有她,你跟她更是——說白了,相互吸引的一對,還在牢房裡玩親親,她對你而言就只有『有什麼好想的』這幾個字?」

  騙誰啊!

  「要回京了,京裡有多少金枝玉葉,那個臭屁西施比得上嗎?」趙文步笑了起來,眼神還帶了抹邪意。

  江至祥不信的道:「你不會只是跟她玩玩吧?」

  孫康義馬上駁斥,「我才不信他只是跟她玩玩!他在杭州跟在京城的樣子可是南轅北轍,正經到不能再正經了,我甚至可以打包票,他對她是認真的!」

  「認真?」趙文步大笑出聲,「對我這個小王爺投懷送抱的女人有如過江之鯽,我如果單戀一枝花,那多愚蠢!」

  難道他們猜錯了?江、孫兩人交換一下目光,聳聳肩,只得悶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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