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臭屁西施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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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步蹙著濃眉,看著那一臉像洞悉了什麼事,笑得曖昧的張美妤,再將眸光移到滿臉通紅的姚采香身上。 姚采香心頭一震,急忙以眼角余光跟好友使眼色,要她別說出她已經知道在牢裡發生的事。 張美妤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這禮就先欠著吧。」 趙文步看著她轉身下樓的身影,再回過頭來,凝睇著粉臉越來越紅的姚采香,半晌,終於逼得有人說出實話了。 「對不起,可是美妤擔心我,一定要問清楚我被關到牢裡後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所以……」她咬著下唇,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沒關係,你別急,你一緊張不是會有——呃『那股衝動』?!」 聞言,她臉兒更紅,但頻頻點頭。 「我跟我哥——事實上,我們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我爹娘領養的……」趙文步將哥哥的身世略微簡述,轉移了話題也化解了她的緊張。 「我們說不上好不好,總之,他樣樣勝過我,我喜歡的東西他一定要要到手。」說到這兒,他突地皺眉,直勾勾的定視著眼前纖弱的大美人。 會嗎?如果哥哥知道她的存在,也會同對謝毓玉那樣橫刀奪愛? 不!這一次就算他執意爭奪,他也絕不示弱了,眼前的人兒教會了他這一點。 他溫柔一笑,而這笑看得她心兒小鹿亂撞,不知該說什麼。 「呃,胡家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哦,話一出口,姚采香就後悔了,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文步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也不打算坦誠相告。 由於胡淵交代下了他手臂上的舊傷是何時、何地、因何而受的,又語意模糊的說不出自己那不俗的功夫師出何處?何時習武?於是在孫康義直截了當的指控他就是劫了進京的兩艘商船且殺人的盜匪之一時,竟咬舌自盡了。 他既是自盡,事情又是他這個小王爺捅出來的,胡家遺孀跟兒子只有低調不敢多言。 而城中百姓則將話題都繞在胡大夫會武的怪事上。 比較棘手的是龐雄,他個性沉默陰冷,江至祥反覆問他劫殺商船一事,他都是面無表情,不發一語…… 眼看再過兩天,他們都得隨船上京,事情卻遲遲沒有進展。 姚采香看他陷入沉思,直覺是自己的問題困擾了他,連忙說道:「沒關係,你不必回答我,我不一定要知道答案的。」 他露齒一笑,「等事情全部水落石出,我會告訴你的。」 「這、這代表我們在兩天后還有機會再見的,是不?」她咬著下唇,憂心仲仲的看著他,就怕這一別,無法再見了。 趙文步蹙眉,他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突地,一陣急遽的腳步聲傳來,兩人回過頭,就看到江至祥跟孫康義快步的奔上樓來。 「怎麼回事?」趙文步不解的看著臉色下佳的好友。 孫康義搖搖頭,「大事不妙了,龐雄讓人給救走,縣衙裡死了好多衙役。」 他錯愕的瞪著兩人,這無疑是宣佈他們想從龐雄身上得到被劫商船的消息是無望了。 然這件事已經讓人夠嘔的了,沒想到晚上還有一個更壞、更震撼的消息等著他。 當晚,大雨過後,兩艘停泊在運河邊的商船被人縱火燒光了貨物,一些駐守在商船內外的衙役全被點了昏穴,有些被活活燒死,有的逃過一劫,但存活的人也沒看到是誰下的毒手。 對趙文步等人而言,這無疑是一個雪上加霜的夜晚…… §第八章 沒了!全沒了! 天剛破曉,運河邊就聚集了不少聞訊而來的百姓,而多名衙役早將那燒得面目全非的殘船團團圍住,不准任何人上船。 江至祥、孫康義看著這段時間以來的心血全沒了,實在欲哭無淚。 趙文步則一臉漠然,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心中想什麼。 「到底是哪個王八烏龜,將這全放火燒了!這一把火燒了什麼都沒了,不為財、沒為利的,難道就為了跟咱們作對嗎?」孫康義越想越氣。 「是,不然所為何來。」江至祥覺得心臟無力,他已準備要回京了。 是啊,所為何來?趙文步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毀了這一切,圖利了誰? 而且就以龐雄一人之力,也無法制伏這麼多衙役後放火? 「我們得繼續留在這裡嗎?天!」江至祥光想就好累。 孫康義呻吟一聲,「留下來也沒用,時間來不及了,我們鐵定交不了差,」他抱著頭,繼續呻吟,「而我們這三人要被看得更貶了,倒楣些,也許只被判個辦事不力或者只顧玩樂、沒將公主的事放在眼底的輕忽罪。」 趙文步蹙眉,「是誰那麼恨我們?要這樣整我們?」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趙建東的聲音突地在三人身後響起。 他們很有默契的同時轉身,看著飛身而來的趙建東,三雙疑惑的眸光也相互的交換著。 「你們幹什麼?那是什麼眼神?!」趙建東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們。 「沒事,沒事。」江至祥跟孫康義連忙搖頭,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怎麼說也不可能是這個優秀到人人豎起大拇指讚賞的趙建東嘛,雖然,他就挺討厭他們的 然而,趙文步眸中仍有一抹質疑的眸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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