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伊東葵 > 冤家越吵越愛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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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啊,都已經被限定一年內不得再接工作了,還是為了理想,寧願把腰給折斷呢。」柳深徹笑眯眯的威脅她。 陶芝蘋想到自己是跟著劇組來,明白他一定是誤會了,她連忙澄清—— 「絕無此事——」陶芝蘋急得跟火燒眉毛一樣,忙把手提小包包打開,把裡頭的東西全都掏給他看,「我、我今天只是來探晶晶的班,順便指導新的造型師該如何替她打理妝容,完全沒有要下場工作,你看這裡什麼也沒有,我、我也沒把化妝箱帶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大人!」 他只是提醒她,卻嚇得她那麼驚慌,還急到結結巴巴的叫他大人,柳深徹差點笑了出來,自己帶給她那麼大的壓力嗎? 在夜店足蹬三寸高跟鞋,盛氣淩人當女王的陶芝蘋,竟然三兩下就被他馴服? 他想著她在濃妝面具底下的秀美模樣,和那些不再逞強,就像只可憐小狗的性情……還有她在病床上淚眼汪汪的哀嚎,這一切讓柳深徹越想越覺得,她在那氣焰高張的外表下,有著截然不同的可愛。 那種可愛在他心中逐漸加深,他抹不掉,還常常期盼著她回診的時間快來,期待每一次和她見面。 Yen bow集團彩散行銷部門經理官達瑋走了過來,他是替公司向電視臺談成獨家提供彩妝用料的功臣,自從做成這Case後,常常跟劇組人員的行程跑。 「芝芝,黃螢的妝可以讓你化喔。」官達瑋也不管她正在跟柳深徹談話,便逕自插嘴,劈頭就是狀似恩賜的吩咐。 偶像天后黃螢閃婚後,以這出優質好戲做為複出的第一個作品。 能幫超級天后黃螢打理造型,是業界造型彩妝師的夢想,官達瑋十分明白這點,而藉此向陶芝蘋示意,這是他幫她拉來的機會,她該感動的對他示好。 「黃螢?!」陶芝蘋眼神一亮,知道這是求也求不來的福氣! 但是她望了柳深徹一眼。 「不過,我現在不方便,公司忘了告訴你嗎?我腰傷嚴重,目前停工一年,正在複健治療中。」錯失機會她也很扼腕,可她不想斷送她未來的彩妝生涯。 「你是草莓族還是小公主?才入行幾年,就可以因傷停工?」官達瑋感到被潑了冷水,說話尖銳了起來,他輕蔑的打量她,「上回讓你參加Carlo大師的歡迎趴,你連個回禮都沒有,我不計前嫌,再次說動黃螢讓你試試看,你卻拒絕?你怎麼都學不會做人?」 「可是……」 「不用說了,就算你腰治好了,一年後也沒有你的位置了。」他發洩著心中的不快,惡狠狠的說。 其實官達瑋是要追她,才不滿上回他想辦法邀她來參加他們集團為Carlo辦的party,她竟然對他一點表示都沒有,今天要她為黃螢試妝,她又拒絕,讓他感覺自己是在一頭熱丟了面子。 陶芝蘋自然知道停工一年很危險,再加上官達瑋又是臺灣最大彩妝品牌集團的行銷經理,她怕他的不快會影響她復工。 「好,我——」 柳深徹就知道她會冒險妥協,雖然慢條斯理,卻還是打斷了她的話,「再大牌的明星,也沒偉大到能讓一個造型彩妝師,為了試一天的妝,而折損往後大半輩子的發展。」 「你是誰?這是我們圈子裡的事,關你什麼事?」宮達瑋不滿的打量這個一身儒雅的男人。 「他是跟我同校上課的同事,教書法。」陶芝蘋忙介紹,藉以打圓場,她指著後頭排排坐著練字的學生,「這些都是他帶來的學生,有一部分也有上我的流行彩妝課。」 「只不過是舞文弄墨的窮書生、窮老師,插什麼嘴?」官達瑋高傲的冷冷嘲諷。 他在時尚圈、娛樂圈是靠著拉人情、陪應酬,用盡心力獲得業務爬上來的,如今在集團裡被捧慣了,對領微薄薪水的上班族十分瞧不起。 不知怎的,官達瑋對柳深徹說出如此沒有禮貌的話,讓陶芝蘋很生氣。 在她眼裡,柳深徹並不是一個舞文弄墨的窮書生,他是有值得信服真本事的人,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都很會折磨她,但是,她不喜歡柳深徹被人這麼輕蔑。 「陶芝蘋,你到底要不要我賞給你的這個機會?」官達瑋不耐了,趾高氣揚的道。 「我也想賞你一句話,請你滾。」柳深徹向前幾步。 「你憑什麼替她發言?不過是同事而已!」 「同事不能代替她,救她的腰嗎?」 「陶芝蘋,可不可以叫你這個無聊的同事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官達瑋心中一把火升起,他雙手抱胸,瞪著陶芝蘋。 「無聊的同事不能插手,那麼男朋友可以插手嗎?」柳深徹站到陶芝蘋身側,一手狀似親昵的隨意置在她腰上,神情從容不迫,一副想怎樣就來的架式。 他那雙鳳眼蘊含笑意,卻是微微帶著挑釁的意味盯著官達瑋看。 官達瑋料不到這個看似溫文的男人,竟然說嗆他就嗆,而且他眼中的銳利光芒,還真懾人……他怔了那麼一下,竟有點惹錯人的害怕。 還有,這人竟然說自己是陶芝蘋的男朋友?! 陶芝蘋也睜大眼睛,望瞭望輕扶她腰際的那只手,再望向三言兩語就讓官達瑋說不出話的柳深徹,心頭一片混亂。 「騙你的,看你臉色白成這樣,你該不會對陶芝蘋有意思吧?」沉默片刻,柳深徹突然笑了。 「我、我……」官達瑋因他的耍人伎倆而氣悶,又因被他揭穿,面紅耳赤。 「老實說吧,我正是負責為陶芝蘋做一年療程的中醫師,她現在是我在管的,想要她工作,先過我這一關,在我還沒允許之前,誰都不准動我的病人。」 柳深徹說這話的神態威風凜凜,讓周遭的工作人員與學生,都暗暗為他喝彩,並震懂於他在專業領域的霸氣。 尤其是陶芝蘋,在那一刻,她以為她的心不見了,跑到他那裡去了。 她出神的望著柳深徹,做為一個醫師,他不是只顧著要她這個病人乖乖聽命行事,他還如此決然的捍衛著她,她想起他曾經神聖的說:「每一個病人都值得醫師盡力去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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