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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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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盈芳瞪家志一眼,「他是我的跟班,專門給我使喚的!」 她不懂他明明去參加宴會,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呢?但被跟蹤的事實,教她一肚子火,所以在口頭上先損他。 家志並不答辯,方才盈芳的尖叫仍在他耳膜蕩著。當他破門而入要英雄救美時,卻見盈芳左吆右喝,又加輕功投射的功夫,把幾隻可憐的老鼠逼得四處亂竄。 他知道她在生氣,他自己也沒好心情,但想到她對付鼠輩的模樣,他真忍不住想要大笑。 盈芳果真不是一般尋常的女子。 「李媽媽,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醫院就會派人來接你。」盈芳維持和善的聲音說。 「你還會再來看我嗎?」春枝期盼地問。 「當然會啦!」盈芳肯定地說。 她一轉向家志,臉就拉下來,像換了一張面具。 很好!他既跟到這裡來,探到她的秘密,她非要和他算賬不可。這兒可是她的地盤,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竟敢管她的閒事! 巷子似乎比剛才更陰慘幾分,沒走多遠,盈芳就興師問罪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很簡單,跟蹤呀!」家志說:「我也想撈個春季大減價的便宜,結果沒想到跟你到這裡來!這是什麼?賣衣服的『黑市』嗎?」 「賣你的頭啦!你為什麼沒去程子風的宴會?」她驀地恍然大悟說:「哦!我明白了!你根本在騙我,根本存心不去赴文佩的約,你心裡想的只是程玉屏那個騷妹!」 家志不想扯程家父女設計撒謊這件事,只反駁說:「你不也在騙我嗎?說什麼和朋友逛街,結果卻跑到這鬼地方來!你知道這兒有多危險嗎?這是黑道有名的殺戮戰場,你這樣單槍匹馬跑來,明天還能活著出去,就算你祖上積德、子孫有報啦!」 「這兒危不危險,我很清楚。」她吼回去,「我可不是溫室裡的一朵花,我既然敢來,就能面對一切情況!」 「天呀!你到底是天真,還是愚蠢?」他快失去冷靜了。「你所謂的一切情況,包不包括搶劫、割喉、輪奸、分屍?你小小一個女子,能拿什麼去面對?就憑你打老鼠的三腳貓功夫嗎?」 他訓得正起勁,一道冷鋒劃過,一把刀直直抵住他的咽喉。 他沒防到盈芳會有這一招,所以整個人被迫靠在牆上,她則離他僅寸許。 「我可不是隨隨便便被嚇人的!」 家志曾歷經江湖險惡,很清楚盈芳的刀鋒正在他的頸動脈上,而且她握刀的手毫不顫抖,是善於控制力道的;但他也同時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貼著他,那如蘭的香味刺激著他的皮膚及感官。 唉!美女與刀,不就是欲仙欲死的感覺嗎? 家志想和她玩下去,但卻必須阻止這種欲望。自從三年多前她單獨來探監,他想觸摸她開始,他就很小心地與她保持距離,所謂朋友妹不可欺,因此兩人一直相安無事。如今她主動靠上來……呃!他不該乘人之危吃一口豆腐……而且,他也想給她一個教訓。 盈芳本來以為自己占了上風,沒想到他只輕輕一挪,刀就移了位,雙手被他架著,輪到她去貼牆壁。 「我也不是隨隨便便混大的!」他還輕狂地說。 她使勁運用空手道的訓練,保衛防禦的招式樣樣來,但她畢竟沒有真正上過陣,力氣又輸家志一大截,怎麼掙扎都是徒然。 「怎麼樣?」他湊近她說:「如果現在我是歹徒,想強暴你,你不就完蛋了嗎?」 「還沒完呢!」盈芳狠狠地說。 她看准方位,記得一旁是水溝。她並不抗拒,只往左邊磨蹭著,他不疑有它,隨著她動,結果腳卻踏進污水。他人一驚,手一松,竟被她逃脫了。 四周恢復寂靜,只剩遠遠幾聲鼠叫。 「盈芳!」家志在黑暗中喊著。 她躲在一個暗洞裡,屏住呼吸。哼!這裡她住了不少年,熟知前後的地形,明的不行,暗的他可就沒轍了。 「盈芳!」他又叫她,並仔細搜尋。 他的背來到她面前,玉手成勾拳,她便盡吃奶力氣住他一撲,力量之大,令兩人沖向牆壁。 他用手抵住牆,避免撞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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