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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真正的主將與她同在,所以,她站在審判庭中間,面對那麼多以神之名的男人,她純淨如天使,沒有一絲懼怕。

  反倒是在她的另一頭,身為原告的瓦卡、霍克及泰瑞莎三個人,心裡有著不同的緊張表情。

  現場沒有見到柯倫,他甚至懶得出席他指定的女巫審判!

  一個僧侶拿著聖經走到維薇面前,她將手放在書頁上,以清脆明朗的聲音說:「以上帝之名發誓,我的話句句真實。」

  當然,每個上來指控的證人,也都有這道宣誓的程序,但他們之中絕大多數維薇並不認識或記得。

  第一個上來的,自稱是維薇幼時的保母,她說:「主人……呃!我說的是尼爾夏貝諾,常教他女兒一些很奇怪的東西,聽說是從東方來的,維薇很小的時候,也都是滿口奇怪的話語,像是在練習咒語一樣。」

  「那些是古希臘。古拉丁的語言。」維薇辯稱。

  「我記得還有阿拉伯的書籍,那些全是異教徒的邪說,在教廷禁止之列,你應該知道的!」朱尼士說。

  「我只知道,你們僧侶也學這些東西!」維薇說。

  「我們是在上帝的殿中學習,一般人偷偷的看,只會成為撒旦的債徒!」朱尼士反駁她的話。

  第二個證人,是來自塞提城的武土,他說:「她是個女巫!她親手把傷殘的莉琪費羅變成美女,來蠱惑我的故主諾斯·貝裡特。」

  「你錯了!不是莉琪費羅,而是莉琪·夏貝諾!」維蔽看著朱尼士說:「她是我的妹妹,十年前,在你抄家滅族的行動中死裡逃生。而且,她的臉從未傷殘過,卻因為你在孤兒院中關了十年,戴了十年的面紗!」

  「開玩笑!若不是傷殘,能夠假裝十年不被發現?沒有人會相信的!」朱尼士大聲說,不等她辯駁,又傳喚第三個證人。

  那人是阿帕基城地牢的獄卒,他說:「我曾親眼看到維薇·夏貝諾,在黑暗中吸食自己的血,滿嘴通紅。」

  我吸血,是因為泰瑞莎用毒蛇咬我,唯有吸出蛇毒的血才能救命,很多醫生都能為我證明!」維薇義正辭嚴的說。

  「胡說!我本身是一名醫生,就從沒聽過這種事!」一名神父站起來說:「聖經告訴我們,血是不潔淨的,唯有女巫及吸血鬼,才會噬血!」

  群眾聽到「吸血鬼」三個字,全都喧嘩。

  執事者用木棍拍一拍桌於,好讓朱尼士傳第四個證人。

  這次是貝裡特家族的舊僕人,他說:「維薇·夏貝諾的歌聲是撒旦指使的,在去年的夏天,她的歌聲曾引來日蝕,並且讓我的主人諾斯發瘋,猛刺自己的心臟而亡。」

  「對,這件事發生時我也在場,當時教堂內外有上百人都親眼目睹。」瓦卡起來附和。

  「那麼,你應該很清楚,諾斯是先中了你們的毒,讓他喪失一切的記憶,而我不過是用他最熟悉的歌喚醒他的神志。」維薇說:「他自殺是因為愛,因為他發現自己殺了最深愛的人。你們用這件事來審我,是不是更該審下毒之人呢?」

  「不管你怎麼顛倒黑白,反正諾斯都不是死在我們的手裡!」瓦卡冷笑著說。

  第五個證人是翠西亞的女僕.維薇還有印象。她說:「維薇·夏貝諾的歌聲的確會殺人,翠西亞夫人自從聽到她唱的一首歌後,便天天哼著,之後,有一天就由城堡上跌落而死。」

  「你還記得嗎?我曾使你免于鞭刑之苦,你為何還誣陷我呢?」維薇對那名倉皇的女僕說:「你日日服侍翠西亞夫人,難道不明白她的痛苦嗎?她根本不快樂……」

  「維薇·夏貝諾又在施魔法了!」泰瑞莎大叫。

  「這叫魔法嗎?」維薇對著那排神父大聲疾言,「諾斯和翠西亞夫人在我來之前,就已經不是很健康了,我只是不服,為什麼別人的罪狀要由我來承擔?你們何不乾脆把近一百年的所有大災人禍全算在我身上好了!」

  「第六名證人!」朱尼士大叫著。

  走出來的是柯倫的馬師之一,維薇見過他幾次。

  他說:「我親眼看見維薇夏貝諾在短短的幾秒內,馴服最難纏的野馬『巴騰』。大家都知道,連我們的邦主柯倫也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能挺坐在『巴騰』的背上而不被摔下來。但維薇夏貝諾不同.她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能騎著它跑個大半天,這若不是巫術,如何能解釋呢?」

  「能解釋的!」維薇說:「因為『巴騰』本來就是我夏貝諾家的馬,還是我親眼看它出生的,它當然認得我,這還需要奇怪嗎?」

  「誰能證明『巴騰』是你家的馬?」朱尼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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