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嚴沁 > 最後的溫柔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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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亦俊家,她只說了句「謝謝,明天見。」就大步沖進大門。君傑凝視看她的背影一陣,才慢慢開車離開。 第二天早晨,亦俊才坐到辦公桌上,郭守業的電話就來了。 「亦俊,昨夜怎麼回事?我做錯了什麼嗎?」滿腔的懊惱。 「沒有事。我有點不舒服,先走。」她淡然。 「我知道你生我氣,但是真的,我不是故意向阿文示威,我們是朋友,我……」 「對不起,我今天很忙,有三個會要開。」亦俊打斷他的話。「明天談。」 「不不不,亦俊,你一定要聽我說,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想失去我們的友誼」 「明天談,好嗎?」亦俊匆匆收線。 她真是在生氣,郭守業沒有理由強迫她公開友誼,更不應該在這種場合請文耀揚來。無論是否有心示威都不應該。 他們並非真正的男女朋友,她甚至沒讓他碰到手,他有什麼資格向眾友宣佈呢?是典型任性的富家子脾氣。 她一點也不在意失去他的友誼,最好他不要再來——雖然他們很合得來。 真愛 玻漓門輕敲,君傑捧看一大東花微笑站在那兒,君傑送花?當然不是,看它每天相同的裝束,知道是郭守業的「例行公事」。 「在詢問處見到你的花,順便帶給你。」君傑走進來,把花插在花瓶裡,順手折一朵玫瑰,送到亦俊面前。 亦俊的不快一掃而光,君傑總帶給她一天的陽光。 「把昨天忘掉,中午我陪你吃日本菜,銀座,你最喜歡的。」他淡淡的說。 「好。」由心底的興奮。 君傑是最瞭解地也最體帖的大哥哥。 他凝望她一陣,掉頭而去。 非常輕鬆愉快地做完應做的工作,並沒有三個會要開,只是不想跟郭守業嚕嗦。 十二點半,君傑的電話過來。 「能走了嗎?」 「門口見。」她笑。 走出玻璃門,就看見另一扇門裡出來的君傑,兩人極有默契地並肩走出公司。 運氣極好,他們不必排隊等候,就有一張小檯子。 「吃魚生?」他用詢問的眼光望看她。 「嗯。」她是個聽話的小妹妹。「你作主。」 吩咐了食物,沉默一陣,他說: 「昨夜走得衝動了些,是我不好。」 「你不同意我也要走,郭守業有點仗勢淩人,阿文無辜。」 「這些男人哈巴狗似的跟在你後面,我不該再助長你的氣焰。」 「你當然要幫我,」她扮個俏皮的鬼臉。在他面前無拘無束的,她可以露出真面目。「你是君傑我是亦俊哦。」 「怎麼善後?」依然凝望她。 「我不喜歡麻煩,乾脆誰都不理。」 「真這麼做?」眼中隱有笑意。 「為什麼不?是他犯錯在先。」 「不好。」他的聲音拖得很長,有點猶豫遲疑似的。「郭守業各方面的條件配得起你,不要錯失機會。」 「我最恨人講[配],又不是貓狗畜牲,」她漲紅了撿,又羞又惱。「連你也這樣。」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與別人有何不同?」 「你是君傑,他們不是。」她盯看他。「他們那些人算什麼呢?我才不介意。」 他眼光一閃,隨即隱去「下班的時候他一定會來接你。」 「你替我擋駕。」 「我憑什麼?沒有資格立場。」 「你是君傑,誰都知道我們是兄妹﹑是死黨,你沒資格誰有?」 「不能這樣。」他吸一口氣。「保持風度,保持形象。」 「我有什麼形象?又不是明星歌星。」 「你看來驕傲,高不可攀,實際很友善。」 「我是這樣嗎?」她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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