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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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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這話由你說出來,我的感覺不周,完全不同。」她很肯定的。 他臉上的線條更柔和了,眼中的光芒卻漸漸凝聚,有一抹從未在他眼中出現過的嚴肅。 「啊!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他沉聲問。 她不答,只笑一笑,閉上眼睛。 然後,他的唇落在她的上面,他吻她,由輕到重,從猶豫到肯定,他熱烈的吻她。 好久,好久,才放開她,凝視她半晌。 「我——很迷惑。」他只這麼說! 「啊!不必心急,我會慢慢等你解開這迷惑。」她開心的拍拍他。「我會等。」 「我也希望——解得開。」他說。並不能肯定。 「要有點信心。」她微笑。 他長長吸一口氣,站起來,並拉起她,用雙手環住她的腰。 「游泳?」他問。 「你休息,我游泳,」她仰望他。「我要你精神好些。」 「我眼中有紅絲你不覺得是性感!」他風趣多了。 這些微小的改變只在一刹那間吧?當他吻她時。 「胡扯,去睡兩小時,然後我叫醒你,」她推他入艙,「午餐回香港吃,晚上我們開車去兜風。」 「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想些什麼嗎?」他拉著她的手不放。 「什麼!你不會是想要去跳舞吧?」她笑。 「正是。」他想也不想的說:「我想一直這麼擁抱著你,我覺得這一種感覺很好、很溫馨。」 「好,我們跳舞。」她再推他一下:「等你醒後!」 他再看她一眼,轉身進艙,倒在征世剛睡過的沙發床上,幾秒鐘就睡著了。 征世在艙外看他一陣,他當然累了,只不過他是君子,昨夜他是故意不走進艙中的。 她心中流過一抹溫暖,靜靜的坐在帆布椅上。 她不要游泳,她要好好的想一下。 似乎——她和莊岩之間發生了一點事,愛情嗎?她可說不上來,但和莊岩在一起的感覺非常好,非常溫暖,非常安詳。 但——莊岩是獨身主義者,他不會和任何女人結婚。這——似乎矛盾,不是嗎? 她不願再想下去了,事情還沒有臨到面前,她不想為這件事情煩心,因為她非常明白煩是沒有用的。 反正目前一切都好,那麼就讓她享受一陣目前的溫柔和安詳吧!將來的事將來再煩好了! 她又開心起來,輕輕的哼著歌,她要守著這條船,像昨夜的莊岩一樣。 海是平靜的,一望無垠,他們的感情也會象海一樣的無波無浪、遼闊寬廣嗎? 但願如此! 莊岩差不多睡了一個半小時,征世去煎蛋時,他就醒了。他是非常容易驚醒的人。 「對不起,我吵醒了你!」她說,眼中蕩漾著溫柔的笑意。 她雖象男孩子,個性也豪爽,但卻是女孩子,這一點是怎麼也改不了的! 「不是,我無法沉睡,白天我很難睡覺。」他跳起來,沖進浴室。 征世愉快的弄好早餐,他出來了。 只不過一個半小時,他又容光煥發了! 「早餐好香。」他看她依然穿著牛仔褲襯衫,忍不住問:「你沒有游泳?」 「我看著遊艇,怕有海盜偷襲。」她開玩笑。 「海盜!」他搖搖頭笑。「知道嗎?剛才做夢,淨是夢到你!」 「很不錯,我已走進你的夢裡!」她說。 「你該公平,讓我也走進你的夢裡。」他笑。「這話是否太文藝了?」 「我們在演電視劇!」她笑。 「真的,睡覺之前想著我,你一定會夢見我!」他說很很認真。 「剛才你睡覺之前想我?」她反問。 「不止睡前,昨晚我坐了一夜,也想了你一夜——我是說想與你有關的事!」他說。覺得說得不好,又拼命的想要解釋。 「快承認,是不是愛上我了?」她半開玩笑的。 他凝望她。 「我說過,我好迷惑,我也想知道是不是?」他搖搖頭。「啊!你是個令人難以抗拒的人!」 「話要講清楚,我並沒有在你面前施展任何魅力,」她笑。「我並沒有當你是異性。」 「我是個喜歡一切『真』的人,個性真性情真,戀愛真,面兒也真。」他坦白的。 「你真的一切吸引了我。」 「別忘了你的獨身主義!」她打趣。 「我也沒忘,所以我不但迷惑,還很矛盾。」他抓住她桌上的手。「所以你要幫我!」 「我幫不了你,也幫不了自己,我喜歡讓事情自然發展,包括感情。」她說。 他凝視半晌,捧著她的手到唇邊一吻。「我們讓一切自然發展,你——已經幫了我,啊;」他說:「我們該回航了!」 「近嗎?」她開始收拾餐桌。 「大概四十分鐘就可以到家。」他走進駕駛艙。「收拾完畢上來陪我!」 「遵命,船長!」她作狀的行一個軍禮。 五分鐘,征世洗於淨一切,跑上駕駛艙,他看她一眼,微笑著把她擁在胸前。 「如果日子永遠這樣平靜、溫馨,我實在希望它天長地久。」他說 「事在人為,對不對?」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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