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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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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湘容抽氣。 張上懷再一次鄭重地警告:「我說真的,離他遠一點。」 隔天,單威就接到張湘容的電話。 「嗨,能帶我看看房子嗎?」 「房子?」 「你忘了?」她失望地問。 「我請人送鑰匙給你。」 「何不你自己帶我看?我也需要聽聽你的意見。」 「我沒意見,全權交由你處理。」他說,一邊應付桌上的公事。 「單威,你這是做人情給我嗎?」不高興了。 「抱歉,我忙。」 「再忙也沒少那一點時間。」她已經打聽清楚,清脆的嗓音開始摻和勾誘的甜味,自然得彷佛多年的隔閡已不存在。「星期三晚上空給我好不好?順便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 「我答應出席『南風』的拍賣酒會,可是沒有男伴怪沒面子的,想請你陪我。」 缺男伴?憑她的條件只要肯招手,還怕沒有裙下之臣?先前一會,她出落得愈加成熟標緻,當年那妹妹似可愛甜美的形象,已被重迭取代。 驚豔。 他承認。 「你不會拒絕吧?」她也不打算給他機會,一個字一個字重聲地說,像在威脅。 單威沉默幾秒,果然沒讓她失望。「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張湘容雙手按在話筒上,眼光熠亮。 「好久沒看到你笑得這麼甜了,在算計誰?」花夕方從客戶那裡回來,一進門就注意到她的詭異。 「心上人。」 「笑話!你哪來的心?」不客氣地損過去。又不是沒見識過,向來只有男人把她捧在手掌心,還沒見過她真把誰放在心上。 張湘容媚眼輕眨,陶醉地說:「我的心啊,只給珍貴的人。」 「你別是跟譚公子和好了吧?」 拉下臉。「開什麼玩笑!」 「那奇了,你身邊最近沒看誰追得特別勤呀,你跟誰發春?」 她抓顆糖果扔過去,正中花夕油嘟嘟的粉唇;她拆開包裝紙吃個甜,繼續扠著水蛇腰妖嬈地湊在她身旁「關心」。 「還是丹丁那只德國佬?他跟我承認哈你很久了。」 「學姐,你案子談得怎麼樣了?」敲敲隔壁的窗戶。 說到這個,她馬上驕傲起來,渾身像插滿公孔雀的羽毛,得意到不行。「憑我——花花——出馬還有搞不定的嗎?他愛死阿諾的設計了!我下禮拜就去開工。」 「你打扮成這樣花枝招展去見人,會搞不定才怪。」隔間的馬力諾開門,不以為然地插嘴。 「我這樣打扮有什麼不對?」彩虹條紋開領上衣,緊身短裙和——皮馬靴,加上桃紅色流蘇圍巾,鮮豔繽紛又動人,美麗親切又大方,還順便招搖地挺挺胸前波濤。 「對方是男人!」他推推眼鏡,滿臉醋酸。 「對呀,而且還是同性友好俱樂部的當家紅牌鋼琴手,我怎麼可以被比下去。」 「你……」 「放心啦,他一見到我身上的彩虹,臉上就笑開了,談了兩個小時,我們現在已經是姐妹淘。」花夕對於和客戶周旋自有一套心得,如果哪一天她設計圖畫不出來了,去當公關也很吃香。 馬力諾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又被女友偉大的胸部蹭得差點流鼻血,大手一伸,索性把她拉進自己的繪圖室。「你……進來說!」 蕭廣宜捧著茶杯探出頭,興味盎然。「又關在一起了?」 張湘容微笑,熟練地說出違心之論: 「腦力激蕩。」 第四章 老實說,他是有那麼一點敷衍的味道。雖然曾把張湘容當妹妹一般疼愛,不過畢竟是七年前的舊事,感情隨著時空流淡,他也已經變了。 她也是,變得不再像個「妹妹」。 一點也不像。 單威倚著車門,望著盛裝打扮的絕色尤物朝自己走來。 她很美,更善於利用自己先天的優點,月牙白的斜肩禮服襯托出美好的鎖骨線條,裙擺兩側的開衩在款款移動時、若隱若現間,展露修長勻稱的玉腿;再加上薔薇一般的微笑,十足十是個傾國妖姬。 一絲馨雅香氣襲來,單威微鎖了下眉,像被撩勾起什麼。 她走到他身邊,挽起他的手。「很準時。」 「我沒有遲到的習慣。」 上了車,兩人自然貼著並坐,她小心翼翼將雙手放在腿上,像個乖小孩,一邊悄悄注意他的動靜,失望地發現他眼睛直視前方,兩手在胸前交叉,比她更安分。 「你在想什麼?」 他側過臉,看她。 「我在想,答應陪你實在是不智之舉。」 「是嗎?」 「恐怕我得費不少力氣保護你的安寧,和我自己的安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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