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追尋今生的最愛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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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一次佟至磊反將她一軍。 他開始伸手解她胸前的釦子。 「你在做什麼?」笑眉好奇的問他。 「檢查貨色呀!我要求一流的品質,想賺我的錢也得是真材實料才行。」他已將她上衣敞開,露出內衣與大半肌膚。 笑眉尖叫:「色狼!」 他將她推躺在床上,迅速壓住她,氣息熱呼呼的吹拂在她臉上。「我正在檢查——」 「你——要當我第一個客戶?那代價是什麼?」她臉染上紅雲,雙手阻住他的胸膛。 「不只第一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代價可多了!——一張結婚證書、一個好老公、一群小寶貝。」他親她唇,接著又往頸項吻去——將她雙手拉開,定在身體兩側。 「我爸媽——和你家人怎麼會——答應?」她不明白,這麼棘手的事,他如何處理好的?還是她自己想得太困難了? 他雙眼燃著火苗的看她。「好奇寶寶。現在別管那些事,我們先來體驗一項——人生大事。記得妳說過對洞房花燭夜很好奇對不對?現在妳想讓它不知不覺就發生嗎?那妳一定會很遺憾——」他已吻到她胸部—— 「可是——」她邊喘氣邊努力開口:「至少我知道——那應該是在晚上發生的才是呀——現在才早上十一點呢——而且也沒有紅蠟燭——也沒有貼『喜』字——我們——我們——好像——太早了些——」 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以著最大的好奇心與最喜悅的心——迎接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夕陽從西邊的窗口灑入一片金光點點,微風拂動窗帘。 笑眉醒來後沒有開燈,在半昏黃的光線下仔細打量佟至磊。他們兩人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使他看起來俊美得不像真的。他的睫毛好長,忍不住支肘以一隻手探索他五官、飛揚黑亮的眉毛——再由印堂滑向挺立的鼻梁——人中兩旁冒出一些扎人的鬍渣子——眷戀的輕沿他唇線走,他的唇色與唇形都很美——很秀色可餐——於是,她輕咬他下唇,又咬又吻的想弄醒他,可是,他好像太好睡了,一點也沒醒來的跡象。 她坐起來,插腰瞪他。然後眼睛努力的轉,突然雙眼閃動著光芒,連忙又附在他耳邊低道: 「我們來玩仙人跳好不好?我把你的東西捲回台北,然後你假裝是受害者,好不好?放心,我會把車子留下來,反正我也不會開,那樣你至少還有代步工具,而且我會留一件內褲給你。」見他沒反應,她笑了笑。「沒反對就是答應囉!」她掀開被子下床,套上衣服後開始打包行李,確定他真的沒醒才安心的做這遊戲。 「唔——也許我該給你夜渡資,你服務得不錯!」她很有良心的想找個名目給他留下一點錢。「多少才合理呢?」翻著他滿是大鈔的皮夾,她抽出三張千元大鈔。「差不多夠他回台北了吧!」她坐在床沿自言言語。 「我哪有那麼便宜!」身後有聲音在抗議。 「很好了啦!人家華西街聽說還有一次五百的——哇!」她回答到最後才知道是佟至磊在抗議,並非她自言自語,嚇得跳起來,不過跳得不夠遠,一把被他抱了回去。 「要算一次五百,三千元也不夠。」他邪惡的看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剛才妳在對我毛手毛腳的時候。」 那麼久了!還故意裝睡,害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好無聊。她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數著手指頭。 「我們沒有吃中餐,又沒有吃晚餐,我肚子好餓了,你都還一直睡。」 「我們去吃海鮮大餐好不好?」他知道附近有一家有名的海產餐廳,情調不錯。 「好。」她有得吃還有不好的嗎?天曉得流浪這些日子以來天天縮衣節食,沒吃過一頓好料,只因為怕錢花得太兇無法回家。現在她身上又一毛錢也沒有,出錢的人是老大,不管他說什麼,她一律舉雙手贊成。 在大吃大喝撐脹到無法再吃之後,笑眉才吁了口氣,停止對桌上食物的虎視眈眈。喝了口茶才有力氣對佟至磊發問台北的情況,她好奇死了他是如何擺平兩家人的。 「擺平?很簡單,我上妳家提親,正巧妳父母與繼父都在,花了十分鐘後,他們全部點頭同意。再來,我回家找我父母,說我要娶妻了。唔——我可不知道妳已經與我父親大戰一回合了。」他別有深意的瞄了笑眉一臉心虛。「我父母都沒反對啦!反正我總算要娶了,可能今生今世唯一興起這個念頭就只有這一次,他們也得湊合著點啦,否則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只是我父親頗擔心的對我說:那丫頭很兇悍、很中性,不懂溫柔體貼那一套,又還是個孩子,恐怕當她丈夫的人會很辛苦。」 「哼!辛苦的人是我。」笑眉為自己叫屈,人人都當她佔了佟至磊便宜,其實她才虧大了呢!「初吻被你偷走,任你又叫又吼還不敢回嘴,我告訴你,這種老婆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笨蛋了。」 「彼此彼此,小丫頭。在妳逍遙自在的時候,別忘了我正在擔心受怕、四處奔波。我打妳了嗎?沒有!我是吼了妳沒錯,可是看到妳不開心,我原本一肚子的怒火立即不見了,不然妳以為那樣簡單就算了呀?」他悶悶說著。 只見笑眉又以傻笑應付——這事——就別再提了吧!最好的方法是笑給他看。 他嘆了口氣。「看來,今後我最好將妳拴在腰上才安全。」 「為什麼?我又沒出什麼意外。」 「還說沒有?上一回我去台中出差,我吩咐妳要乖乖的,妳也答應我了,結果與李成風那傢伙去吃飯,還給我逮個正著。這回,出國前更是千叮萬矚要妳乖,而妳也再三保證又發誓。結果呢?離家出走這麼久!下一次再有這種事還得了,搞不好妳就永遠不見了。」他愈說愈氣,從口袋中拿出一隻鑽戒,很粗魯的套入她右手中指。 笑眉呆了呆。 「這是做什麼?」 「求婚。」 「求婚!」她低叫:「那有人用這種方法?一邊罵一邊還強迫別人戴上的。」 「好!那我收回,妳別想要再戴第二次。」他做勢要搶回來。 笑眉連忙藏到身後,一直搖頭。「不要。」 「妳哪!」他疼愛的輕捏她鼻尖。「就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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