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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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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成為靈媒指日可待。」我不理會他的嘲笑,反正達到募款目的就成了。 這時開出去的三輛轎車先回來了一輛,載的是鍾老太太與鍾玉藜,我飛奔而去。 「哈囉!妳們好,好久不見,快下車,我要趕回台灣,以後見。」 「喂!妳——妳在做什麼?」鍾玉藜張口結舌的瞪著我搬她們行李下車的行為。 「小谷,幫我把行李抬入後車廂,快!」我向小谷揮手。 他任勞任怨的當起扛工,只不過表情開始變得很奇怪,並且道:「我陪妳去機場好了。」 「幹嘛?怕我不會搭飛機呀?」 「菲凡,出了什麼事情?」鍾老太太過來問我。我順道交代老太太: 「他要捐一千萬日圓給泰北難民,別忘了向他收錢,沒事的,我只是要回台灣,呼吸花蓮的清新空氣而已。」我鑽入車中。 「可是——為什麼——」老太太結舌不已,我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很開心的關上車門,叫司機開車後,才由車後方的玻璃猛向她們揮手。 雖然很嚇人,但她們大可不必把眼睛瞪那麼大,我哪一次不是說風就是雨、要走便走的?習慣就好啦。 我轉頭看著小谷,他一直在笑。 「你笑什麼?」 他卻不語,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車況,幾乎像進入忘我的境界。我也懶得理他,決定閉目養神。 不久,車子準備駛入高速公路,谷亮鴻握了我手肘一下。「喂,睜開眼。」 「幹嘛?」我不悅的回撞他。 「妳看另一邊,第二輛車子載來了另幾位台灣朋友。」他指著右方下交流道之處。 我看了過去,認出是他的車,沒趣的「哦」了聲,算仁至義盡。 「車裡面有人。」他又道。 「廢話?不然是什麼?」 「有妳想見的人。」他一字一字道。 我瞪大眼!他在誆我嗎?將車窗按下,我極目望去,那輛等收費的轎車內,真有我想見的人? 不、會、吧?鍾——昂! 我低叫了出來,在看清車內人的一瞬間,那輛車已繳費完畢,往市區駛去了。而我這邊也順利上了高速公路。 「谷亮鴻!你整我?馬上開回去!」我大叫,抖動手指關節,準備為某人的脖子馬上幾節免收費的馬殺雞。 「不行喔,下一個交流道才能回轉。我看妳機票也買好了,還是回台灣再過來一次比較不浪費。」他哈哈大笑,與瘋子沒兩樣。 「給你死!」我撲上前去,與他扭打成一團,嚇得司機幾乎沒開得翻車。 可惡的渾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我要是讓他明天光鮮亮麗的參加訂婚宴,杜菲凡三個字隨便人家倒過來寫! *** 「家有賤狗型」的準新郎倌,夠炫吧?明天娛樂版又有勁爆八卦可以撈一筆了。心疼不已的準新娘只能哀怨的以眼光乞求我別再欺負她可憐的丈夫。 事實上,我也懶得去欺負他。典禮的過程中,我上去以台語講了一長串只有台灣人聽得懂的話,讓日方人員頭疼不已。不過據聞他們私下已編好一個故事準備在報紙上對我歌功頌德了:谷亮鴻的人生導師,命中明燈—— 真是足以今人嘔吐三天三夜。 禮成之後,我挽著鍾昂周旋在美食之間。對他的到來,我有著前所未有的狂喜。 「十二月十七日是我的三十歲生日哦。」我將他的手放在臉上。 「妳想要我幫妳慶祝嗎?」他笑問。 「不,我要在那天與你結婚,與你上床。」我決定了,結婚就結婚,有什麼了不起,我杜菲凡怕什麼來奢。落幕就落幕,反正人生處處有高峰,柳暗花明又一村,頂多發現婚姻變成死水時,牽他離婚去而已。 他楞了好久,似乎不太明白有一名他心儀的女子正對他求婚。 「菲凡,妳怎麼了?」 「在跟你談婚事呀。」我奇怪的看著他。 他好久好久之後才放下托盤,一把摟我入懷。 「妳不害怕了嗎?還是妳一時被這種熱鬧所迷惑?我準備給妳很久的時間想清楚的。」他的口氣理智,然而緊繃的身體卻訴說了他的激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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