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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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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父拍桌喝道:「都現在這樣了,你有點骨氣行不行!?那個女人的野心還不明顯嗎?也不過降她做個秘書,就不甘心的興風作浪起來!別以為我們在國外,什麼事也不曉得!我都知道了!半個月前水漾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你,還踹你受傷的腳,破口大罵不說,還吐你口水——」 葉遐爾張口結舌的道:「不——這——是誰——講的?」傳話的人未免太有想像力得離譜,簡直比天方夜譚還離奇! 他的訝異看在長輩們口中簡直就是默認。 「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這話是呂依芳說的!她是水漾的人,講出來的話還會有假的嗎?!遐爾,把她休了!這女人留在身邊,你早晚會沒命!」葉母叫著。 「她——她恐怕——不會同意——」葉遐爾抖著聲音。 好可憐,他到底被妻子虐待了多久?眾人連忙圍住他,表現出難得一見的血親至情—— 「我們也想到她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我們這邊有個想法,你聽聽看:也就是說,你先把你手中的股票登記回你父母名下,讓水漾沒辦法在你身上搞怪,那麼無利可圖的她,當然會立即與你離婚——」有一個長輩道。 葉遐爾的頭垂得好低,聲音更是抖得不成句:「她——不會——放棄的——」 「只要她一天不離婚,我們就一天不把股票給你,她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她能耗多久。女人的青春有限,她聰明的話就會早日放手,改而找下一個男人下手去了。」葉母以女人的觀點論著。 葉父像是討論已有結果的道:「好,就這麼辦。我想最好的一勞永逸方法就是拿回遐爾手上的股票,並且撤了他總裁的職務。這也許是一場長期的抗戰,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爸、媽,我——」葉遐爾終於抬頭,眼中還有隱隱的淚光—— 葉父、葉母,以及全部親族長輩們全堅定的看向他,承諾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們,直到你們離婚為止,我們都讓你放長假,不讓水漾有機可乘。公司就讓我們打理吧,就不相信一、二十人對付不了她的野心,她別想在這邊撈到好處!」 長期抗戰的宣言,氣勢如虹的發了出來。 沒料錯,確實是長期抗戰,並且遙遙無期。 葉遐爾成功的解脫,不費吹灰之力。 想笑而不能笑,真是痛苦。他拭著眼角的淚,覺得肚子好痛。不行了,他要快點回家,不然會內傷! 「我——我走了。」 「也好,快回去吧。明天就看我們大展身手吧。」 很快的,他走了。 並再也沒回來—— 沒再回來當「葉豐」的總裁。 也沒再拿回「葉豐」的繼承者股份。 *** 林書艾念著手上剛出爐的財經版頭條標題:「『葉豐』總裁易主!老總裁老當益壯,重回大位,誓言再創『葉豐』新氣象。」 呂依芳接著念第二份報紙:「葉遐爾資質平平,無力撐大局,股東齊迎老總裁,盼以魄力平『葉豐』之多事秋。」 「拜託,真夠了。呆子一群,演大戲也沒看頭。」邱麗韻啃著芭樂卡茲卡茲的響。 趙芸雙伸了伸懶腰,用腳趾頭頂了頂一邊的水漾—— 「喂!現在我們全成了失業人口,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呀?我們全都巴定你了。」 她們這一票朋友並不太瞭解水漾與丈夫之間在擺什麼譜,不過都還是依她所交代的,從「葉豐」退了出來。明著看像是被鬥垮了,但事實上要不是她們自願走人,「葉豐」想鬥她們,只怕會死得很慘。要搞垮一間公司是太簡單的事。 水漾這幾天都窩在自己的公寓中,如同外人所見,確實是與丈夫分居了。 但與其說她是怨婦,還不如說她看來比較像悍婦。畢竟所有人都聽過她扁葉遐爾的傳聞。四個好友也許依然不明白那男人有什麼好,但還是寄予葉遐爾一把同情的眼淚。可惜喔!就算他是個無能的男人,也不該承受這種婚姻暴力的折磨即使只是被丟一顆毛線球。 水漾看向她們—— 「你們還愁工作沒著落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已有不少大企業捧著錢來求你們去上班了。」 「可是我們不太想分開。」呂依芳說著眾人一致的心聲。「而『豐揚』好像是不錯的選擇,大公司耶,一定很有得玩。」 「你們真以為我會去『豐揚』啊?」她哪那麼沒志氣!拜託,她還想與豐步雍別苗頭咧。 「不是嗎?那你幹嘛與豐步雍接觸呀?」林書艾叫。 「他是想拉我們去替他作牛作馬。他的公司叫『逢禎管理顧問事務所』——」 沒說完,便引來一陣呼叫!她們都知道這是一家很厲害的顧問公司,但並不知道原來老闆之一是豐步雍。 趙芸雙眨眨眼。 「更棒!『逢禎』常接海外的case,派專業經理人去經營別人快倒掉的公司,很有挑戰性耶,你不要嗎?」 水漾正要開口冷言冷語,但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是豐步雍。 「在下竭誠歡迎各位大將加入敝公司,我是豐步雍,很榮幸認識各位。」 「嘩!」四女再一次呼叫。對未來充滿了雄心壯志! 不過水漾眼中只看到一同前來的葉遐爾。 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 葉遐爾立即跟上。 快二十天沒見,相思已然滿溢成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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