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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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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還有,又沒阻止他去吃。」范喜言也端著一大盤享受。 喜好男色的王伶直掛著雙手像慈禧太后旁邊的小李子,巴在帥哥身邊討好問: 「常先生,要我去替你盛一盤嗎?」 「不了,我沒胃口。」他嫌惡地瞪了眼范喜言。 「對對對,也對,才剛吃完早飯,沒必要吃中飯的,像我也是不吃。」順便展示了下自己千辛萬苦瘦出來的好身材。 范晴嗤笑了聲。 「你皮帶再勒緊一點沒關係,把你的胃縮得比你大腦小,你就可以成仙了。」 「嫉妒呀,我們就是纖瘦美麗怎樣?!」在帥哥面前走臺步,絕不讓他錯過她美美的二十三腰。 「楊,你可以了吧?別再盛第三盤了,你的下一站並非屠宰場,OK?」他受不了好友永遠沒法克制自己的口腹之慾。 「去去去,少來破壞我們的好胃口,您哪邊涼快哪邊去,敦日說你們約一點半的,現在才十二點十五,您喳呼些啥兒?」范喜言轉身端來一盤,讓好友接著吃。 楊敦日笑道: 「別催嘛,我吃完這盤就走,你也可以嚐嚐的,喜言的手藝很棒,你就別跟自己的胃過不去了。」 「真不知這女人給你吃了什麼符灰,你好歹有點眼光好不好?大可不必這麼自暴自棄。」常奇偉給了范喜言嫌惡的一眼,不敢相信好友的眼光這麼低下。 「對啊對啊,一朝是胖子不代表永世是胖子,你現在減肥還有救。」搞不清楚狀況的王伶發表個人淺見。 范晴翻了下白眼。 「花癡,你聽不出來這傢伙是在嘲笑阿范的身材嗎?誰在說這位胖哥啊!」 王伶訝然叫: 「不會吧?我家阿范有啥好嫌的?她38、27、37耶,簡直是維納斯的身材了——」 「王伶——」范晴與范喜言同時呻吟叫出聲,真是大三八,這種事需要大聲召告天下嗎?范喜言簡直要找洞去鑽了,拜託誰來體諒她終究是「古人」好不好?給她一點隱私權可不可以? 噢,她好想撞牆,或——拉著王伶去撞牆。 反觀那兩位男子,一個怔住,一個則—— 「哎啊!楊先生,你怎麼流鼻血了?」 天哪,怎麼又來了?! 楊敦日只能祈禱自己體內的血夠他用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怎麼,會這樣呢? *** 周休二日,他們搭機抵達臺東機場,準備來一趟美食之旅,原本范喜言是沒假的,但王伶她們自告奮勇顧店;至於廚房,則央求平常只有中午與晚上各來兩小時的主廚加班一下,順順利利讓她成行。 范喜言來到二十一世紀已經一年多,但向來不太出門,還沒這麼仔細玩遍臺灣大大小小的景點。在唐朝,縱使民風開放,可也由不得孤男寡女獨自出遊的,不過她現在已漸漸不那麼拘泥了。反正自己行事光明磊落,怕什麼來著?連心虛都不用。 「楊,你近來身體似乎過於燥熱,沒啥大礙吧?」 楊敦日微糗地摸摸鼻子,輕咳了聲! 「沒事的。」彎身提起兩人的輕簡行李,兩人決定先去民宿放好隨身物品,再依著地圖去玩。 「雖然入冬了,但也是可以做一下涼補,替你去去燥氣,你恐怕是容易上火的體質。」她張開陽傘,努力抵抗南臺灣的豔陽,聽說臺北才十八度呢,怎地這邊像夏天也似?莫怪人來人往,全是炭黑的膚色。 楊敦日比對了下前方民宿的名號,確定是他們先前訂的那一家,便開步走過去。 「今晚我們就住在這間『福寶民宿』。」 「挺新穎的,不錯嘛。」 「我上網找了幾家,這家房子較新,收費合理,而且離市區很近。」 范喜言聞言一笑: 「我發現你很省呢!明明是一間公司的老闆,每次出門都精打細算的。」 「我個人偏好『經濟實惠』、『物超所值』的原則。當然,你也可以罵我小器鬼。」 「倒奇怪,搭飛機你就捨得了。」 「那當然,我可不想把力氣花在開長途的車上,留點時間玩玩不是更好?」兩人走進民宿裏,他遞上身分證對櫃檯裏的老闆娘道:「您好,我們三天前訂的房,兩間單人房。」 「楊先生是嗎?請跟我上來,兩位的房間已準備好了。」老闆娘笑容滿面地領人上去。 單人房,約莫四坪大小,勉強塞得下一張單人床、一座小梳粧檯、衣櫃、電視櫃;一個晚上上六百元,沒啥好挑剔了。沒附浴室,這間民宿標榜有溫泉,泡澡、淋浴全集中在地下一樓,非常的日本式。 范喜言從衣櫃中抽出一套浴袍,挺新奇地看了看。 「叩叩!」敞開的門板被禮貌性地敲了兩下。她含笑看過去,想是打理完行李的楊敦日了。 「請進。」 「這裏的廚房提供客戶使用,等會你想自己開火,還是去吃些山地野味?」快中午了,咕咕叫的肚子讓他只想先計畫吃食之事。 「去找吃的吧,晚上再看看要不要自己開火。」她看著他一身深藍的休閒服,忍不住搖頭:「你好像很排斥寬鬆些的衣服,連休閒服也選貼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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