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旭日焚身 | 上頁 下頁 |
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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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旭日不讓他開口: 「你很明白,唯一能擺脫我的方法就是讓我得到你。一旦我嘗過了,也覺得滋味並不美好,那我會放棄。」 「當真放棄?」 「放棄做愛,但不放開你。」也就是說,廝纏到底,抵死不放手。 「你處理感情的方式真令人印象深刻。」就他所知,元旭日二十七年來幾乎沒經歷過韻事。原以為是沒被列入可調查的紀錄中,可看他的表現,實在看不出曾有處理過類似事件的手腕。 一個感情空白的人,在遇見了他所認定的人,必然有超乎想像的執著、頑強。而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 「多謝指教。」猝不及防,元旭日伸手捧住韓璿雙額,也以身體壓抑住可能的反抗。 「噓,別吵,這次我不用強,不會粗魯,你就讓我吻一次吧,否則我回頭割了那女人的嘴巴來抗議你的不平等待遇。」 多麼狂妄狠毒的威脅。韓璿掙扎了一下,但沒有施全力,望著湊近的唇,他還是可以反擊的,至身不能動彈之下,嘴巴仍是利器,可是——也許也有一些好奇吧——他沒有拒絕,任由他的唇貼近、貼上—— 不同於每次動手動腳之後倉卒偷來的強吻那般粗魯,這是第一次,沒有撞到牙齒、咬破唇角,算是最為溫和的接觸。由輕淺到緩緩吸吮,被動的韓璿沒有閉上眼,清亮的眸子直直望向元旭日的眼,也看到了他勢在必得的鷙猛在眼眸深處閃動。 兩兩相望,相濡以沫,互不相讓的服與緊緊貼合的唇,突兀的並存著對立與和諧氛圍。 元旭日的雙手放開了挾持,轉而往韓璿的身子探險而去——筆挺的肩——平坦而結實的胸——他很勁瘦,所以腰身頗細窄——然後往下—— 「啪!」 好大一記鍋貼,五百元免找。 元旭日左臉浮上好大一枚五指印,力道重得他。 被打偏臉孔時差點扔到。 「幹什麼?!」他不悅的低吼。 顯而易見,他沒有把韓璿吻得七葷人素、渾身虛軟、忘了今夕是何夕、甚至感受不到被毛手亂摸。 不知是功力有待加強還是韓璿定力太好? 「有蚊子。」韓璿甩著石手,雖然手痛,但成效令人滿意。 「你早晚要讓我摸光春光,抵抗什麼?」元旭日火大的想伸手抓人入懷再好好吻得他死去活來。 剛才的滋味真是棒極了。 韓璿可沒讓他如意,格開他伸來的毛手,建議道: 「讓我看看你學了些什麼吧。除了輕身術,還有哪些奇怪的招式?」這是他非常感興趣的。 元旭日頓了下,突然笑得不懷好意。 「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觀賞?我的表演費用不便宜。」他看得出韓碰對武術有著狂熱,尤其在他學會狼族的武術後,功力大增。若說半個月前,偶爾兩人還可以打得在伯仲之間,那麼此刻是遠遠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 韓璿是好勝的,對於他學了一輩子的武術,永遠求知若渴、勵圖精進。當然,更不想輸人。 「我還有什麼可以支付你?」』韓璿問著。 他沒忘記當初元旭日涉入殷族事務,唯一條件就是得到他。即便後來發現元旭日其實是五百年前的「日」投胎轉世而來,欠下的債款也不能一筆勾銷。既然債款便是他這個人了,還有什麼可割地賠款以支付他的胃口? 「心甘情願的屈服於我,回報我等量的愛。」 「愛?」韓璿挑眉,訝然他會開口說這字眼。 「嗯哼。」元旭日狂狂的點頭。 「對不起,請問你愛我嗎?」 「老子不愛你會吻你?!又不是嘴賤。」 「真是個——驚喜。」韓璿故作受教狀,無視對方威脅的眸光。「我個人建議閣下來點正常的愛人舉止。就先從送花送糖、路邊站崗開始吧,也許我較能體會被你所愛的感覺。你知道,任何事情都有步驟的。」 「韓——璇——」元旭日覺得該練練身手了,而爆像題個「韓璿牌」沙包似乎是個理想的對—— 「有何指教?」他含笑的躲過一記拳頭。 如他所願,兩人在陽臺上交手起來了。 這是最好的健身方法,對病體初愈的元旭日與欠蟄辦公室的韓璿皆是。何況韓璿還覬覦著學習新把式哩。無論如何也要打得元旭日展現出十八般武藝來開眼界。 動武,實在是兩人間最「火熱」的打情罵俏方式了。 *** 今天是初一還是十五? 一群窩在元旭日天母住處的人們兀自猜測著。 他們聚集在前院的草坪上,議論紛紛逼: 「呀!我知道了,今天是農曆十五。」 「那又怎樣?」林有安問著。 「對呀!老大又不拜神拜佛。」 「可是剛剛送來了一小貨車的鮮花,現在又送來十箱的素果,我能怎麼想?」紀恆倫堅持己見:「旭日一定是想祭拜神佛。」 三個「旭日保全」的高級主管齊聚一堂嗑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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