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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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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只要她出了一丁點小狀況,溫行遠就會更加的寵愛她,這是雪兒的新發現! 所以,她打算三不五時來個人為意外。例如,滾下樓梯啦,跌倒受傷啦之類的小意外,她一一盤算,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大划得來。會痛耶,如果不小心留下疤痕就會變成醜八怪了。何況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敢有所損傷?不行不行,再想別的,一定可以想出一個讓溫行遠更疼她的好方法。 可惜,無論唐雪兒如何精心計劃也是白費力氣了。因為——唐煜回來了!那個原來應該一個月後出現的唐煜提早回來了。 在確定溫蓉遠初受孕的近半個月,唐煜急急忙忙整裝回國,怕的是胎兒成形一個月後到出生那一段時間都不宜搭飛機。而溫蓉遠堅持要回娘家待產,原因很簡單—— 「埔里水質好,專出美女不是嗎?我要生一個漂亮得足以和雪兒較勁的女兒來養。」她這麼堅持。 而結婚六年來未得一兒半女的唐煜早已想孩子想瘋了,自然是對她干依百順——事實上,他從來就沒有什麼事是反對過妻子的。唐煜旅居瑞士的父母,聽說唐家快有後了,也連忙兼程趕回來,非常湊巧的在香港轉機時竟然和唐煜同一個班機飛回到台灣。 乍然知道要和雪兒分開,溫行遠的心好像被挖開了一個大洞似的空虛難受。畢竟他已經非常習慣有雪兒在身邊陪伴的日子。自從唐煜滿面春風的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口後,他的心情一直低落到現在,而雪兒正在她的小書桌上收拾東西。 唐煜道: 「這次我父母也回來了,急著要見小雪兒呢!兩個月來真的太麻煩你了,行遠。」他太高興了,以致於沒有發現兩人異常的沉默,還催著一旁慢吞吞的雪兒: 「快點呀,雪兒,等會兒還要到公寓去拿行李呢!」 唐雪兒苦著張一小臉。 「堂叔——我可不可以再多住幾天?」 「不行不行,打擾妳溫叔叔已經很久了,他本身的工作早已忙得不可開交,不能再加重他的負擔了。何況我們大家全回來了,可以天天帶妳到處去玩。」唐煜直搖頭,說些話來哄她。 雪兒一張臉全皺成了苦瓜樣。以後住到唐煜郊外的家,就會離市區好遠了;而且想像得出唐煜為了一解愧疚之心鐵定會帶她到處玩,回台北探親必定也少不了——等玩到一個段落,她也開學了,又得再回到台北的貴族女校住宿。那和溫行遠不就天涯海角、兩地相隔了嗎?好悲慘哪! 溫行遠載雪兒回到公寓,唐煜自己開一輛車,溫行遠大手大腳的將雪兒的行李提下樓去。 雪兒嘟著一張小嘴,看溫行遠。 「巴不得我走呀?留也不留我一下。」 他蹲在她身前,從西裝內袋中拿出一條銀項練,墜子是一隻鑰匙,上面嵌著幾顆漂亮的小寶石,紅的、藍的、綠的——排列成星狀,掛在她脖子上。 「這是我公寓的鑰匙,歡迎妳隨時來——雪兒是這裡的小女主人。」 雪兒皺眉。 「好漂亮;但是——那我不就成了鑰匙兒童了?」 「那也是個最漂亮的鑰匙兒童,對不對?」他笑。 「對!」雪兒滿意的咭笑。 「好了好了,小雪兒,咱們走了哦!」唐煜喳呼的叫著,一路從門外叫進來。 雪兒叉腰瞪他。 「你懂不懂禮貌呀?我們正在話別耶,氣氛正好,你就上來趕人,真是沒有規矩,至少也要等我掉幾顆眼淚充充場面,連這點你也要攪局,真是剎風景。」 唐煜張口結舌,一頭熱的上來卻只得到一頓教訓;而他甚至還必須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歉疚,真是的。 溫行遠笑了,看來唐煜那張嘴也遭逢敵手了,實在是大快人心。 「得了吧!又不是生離死別老死不相見了,要不要順便來個十八相送?」唐煜逗她。 「十八相送倒是不必了,不過你要是真的那麼有誠意的話,我不反對你來當音效充場面,先來一段五子哭墓如何?」雪兒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唐煜不敢再抬槓下去,乾脆舉白旗。 「好囉!我的大小姐,起駕回宮!」 牽起雪兒要走,雪兒看向溫行遠。 「不送我去唐煜叔叔家呀?要是半路出意外你是要負全責的。」 「公司還有事。」他關上門,與他們一同下電梯。 唐煜的車先開走了。溫行遠對自己心中強烈的失落感無可奈何。是呀!又不是老死不再相見了,真要見她,到唐家去拜訪就行了。七月份又是個會計年度,有得他忙呢,而早該上個月去香港的行程為了雪兒而一延再延,現在正好可以趁機走一趟。將該忙的事忙完一個段落,學方志桐放自己一個長假,再帶雪兒到埔里玩幾天,小東西一定會樂壞的。 想到此,馬上發動車子往公司的方向駛去。 「玩」原來是這麼累死人的事情—— 前天陪唐爺爺去打高爾夫球,那邊的老公公、老奶奶都爭相要認她當乾孫女兒、乾女兒的。她知道自己長得甜,常常受到陌生人的疼愛,以前不覺有什麼不好,現在她覺得煩死了! 昨天和蓉姊姊打了一天雙打的電視遊樂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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