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心動沒有道理 | 上頁 下頁 |
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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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沒有費事地多問。在他倏地減速時,她發揮大學時救援投手的功力,相準距離去去,正中雨刷前端。 就見得一束火光激起灰白的濃煙讓駕駛者看不到前方,直直往一根電線桿上撞去,車速終止於一道石牆上。 「不停下來捉人問嗎?」 「我們有勝算嗎?」他車速恢復悠閒狀態。 方箏嗤笑: 「如果不是你心裡有數,就是你怕他們有槍。」手臂收緊,她頭棲在他肩上,湊近他耳:「但我比較肯定的是你還想多玩幾次,陪我過這種刺激的生活。」 「是妳比較想要刺激吧?」他揶揄。 她默認,笑得全然不心虛。歎了口氣: 「看來你挺習慣這種生活。」 「是。」這次他正面回應。 「你想,剛才那個是你的仇人,還是我的仇人?」如果他是黑道中人,那麼往後出現跟蹤她的人,就不能說完全是她惹來的了。 「我想,我們已很難去分彼此了。」他說得別有深意,並且也是事實。 日後的種種,她方箏與風御騁斷然是糾葛定了。 *** 如果方箏以為早上被鍾氏兄弟一鬧過後,大姊就會忘記教訓她的事,那麼代表她把算盤打得大好了。幸好方箏沒有太樂觀。 晚上九點開完會回家,看到方笙正優雅地蜷由於沙發中看著書時,她沒有裝做沒有看見混上樓,乖乖地坐在方笙對面,伸手解下領結。 「要算什麼賬嗎?鍾氏兄弟回去了呀?」 方笙擱下書本,摘下眼鏡,歎氣道: 「想罵妳都不知道該先罵哪一件事。」 「我先聲明,我沒有存心惹鍾適——」 「是他自己跑來給妳惹的,是吧?」方笙代她說完。「我說過,這是我的事,妳少給我插手。」 「是!明白,了解。請說下一樁。」 「才四個月沒見,妳又被跟蹤了幾回,收到了十來封恐嚇信,有一次甚至還被打青了臉。妳是怎麼搞的,仇人這麼多?而妳沒報警又沒讓培良去查,妳活得很煩是不?至於早上我看到的那名男子,也就是與妳共度一夜的風御騁,不必看報告也可以感覺到他背景不單純,妳又何苦硬要把生活弄得這麼刺激呢?」 這些當然都是董培良那小子提供的。至於方笙特地回台,當然是受到遠在歐洲的父母所授旨,前來教訓她的。 「姊,我還活著。」她指出極明顯的事實。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不追究,否則明日起方氏企業由我暫代,所有暗殺明殺以及恐嚇全衝著我來。而妳,會在十二小時之內被空投到爸那邊當孝女。」 她要是會任姊姊忙到沒命或涉入危險才有鬼!但方笙就是有法子讓她說的話兌現。 「不好吧?想想妳的公公,以及現任丈夫與未來丈夫,妳的命挺值錢的哩!」 「方箏。」方笙忍耐且無比輕柔她笑望妹妹。 「好好!」她抬手投降,不願惹火家中的老大:「這麼說吧!我確實是心裡有數的,而且也沒有人真的要置我於死地,了不起只是警告我一下而已。」 「妳又做了什麼好事?」 「我不相信董培良的報告書中沒有寫。」方箏咕噥。 「說吧。」 「是,老大,」她坐直身子:「就我所知,三個月前搶走了『超前』公司的一個大客戶,立下三年的合約,而且簽定的金額比『超前』提出的還低了幾百萬,當然人家會不甘心了。」 方笙細聲細氣地補述: 「聽說妳還特地打電話去嘲笑人家。」 「是他先嘲笑我沒本事搶的耶。」在大姊面前,她的孩子氣會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妳明知道『超前』的何必生是個小人,偏生要去犯小人。」 「妳忘了兩年前妳的婚禮上被那惡劣傢伙口頭上吃豆腐的事了嗎?當時妳還哭了呢!要不是媽咪拉住我,我早一拳揮過去了。」 「呆子,妳真以為我那麼好欺負呀!我是哭給某人看的。」方笙嗔罵著伸出纖纖玉手搓了搓妹子的額頭。 「哦!」方箏恍然大悟:「那後來何必生被不明人士揍昏在後門正是『某人』的傑作了?」 至於那個「某人」是誰,根本問都不必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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