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心動沒有道理 | 上頁 下頁 |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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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老兄的金口難得一次掉出那麼多話,也確實是將她查得好清楚呀,在她二十一歲以前確實做過不少結仇的事,的確是仗著年輕氣盛,不過近三年來她的「氣」已被磨得差不多「盡」了,也終於明白那些被富家公子玩弄,甚至搞大肚子的小女生,其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無辜可憐;如果她們不曾妄想飛上枝頭,所以用獻身、懷孕來當手段,哪會有那一步的結局?只不過其「犧牲」並沒有換得婚姻寶座而已,各須負一半責任啦,所以她沒再雞婆下去了。但仔細結算下來,中青生代的小開們恨她的人的確不少。沒法子,她雞婆嘛! 至於方氏所結下的怨,就只能怪元老們太食古不化。沒有前瞻性的眼光,只會死守成、不創新,拼命否決每一任新官的三把火,索性,火把率先將他們燒個精光;歷任合夥人也是相同的原因與下場。 實在是方氏的接班人都太早入主當王,難免會引來老人們不悅和輕視。大刀闊斧的革新想要不受阻,就要有捨才有得,急躁到懶得說服那些臭石頭,而方箏的父親與叔父都是火爆浪子型,當然怨就結得多了。 也之所以這一代的方氏子女都有絕佳的防身能力,以防被暗殺。 往者已矣,來者猶可追。 看,她方箏現在多麼與世無爭,多麼溫和不入世呀! 方箏好奇地問他: 「為什麼知道這些?」 他笑: 「妳知道我等待妳六年了嗎?」 她瞪大眼。六年? 「我確定我們沒見過。不過我倒是相信你的出現對我沒有惡意。」 「不,我們見過,而且是『相親』的方式。」 「相親?除了拙拙的學生畢業照之外,我想我沒有什麼照片可資外流,並且給你『相』中吧?」 他並沒有打算回答,看了看手錶: 「妳得回去開會了。後天見。」 後天?他又怎知道她有會要開? 忙愣之餘,教他輕吻了下。迷惘的感覺,不舒服地兜上心頭,怎麼也甩不開。 *** 「蝶起,妳認為是怎樣的男人會愛上我。」 三更半夜,輾轉難眠,破天荒睡不著的方箏直接打電話去騷擾她眼中的智多星羅蝶起。 那頭,羅蝶起用她被吵醒的低啞聲音道: 「怎麼樣的男人並不是重點。只要他是以讓妳的心產生波濤。」她又問:「這男人如何?」 「神祕、詭異。」 「大概也令妳好奇吧?只要是令妳好奇的,那八成跑不掉了,否則任他奇詭萬分,神祕透底,又哪能令妳的眼皮動上一動呢?」 「對。」方箏點頭應著:「可是——怎麼說呢?那感覺很難形容,我會喜歡這個男人,但討厭摸不透的感覺。」 「那就去問他所有妳想知道的事呀,這種事不必我提醒妳也會做。問一些我能回答的如何?例如吻啦、心情啦。」 「草率、凌亂,沒法子訴諸言語。」 「那就去弄清楚呀!」 「我知道,我也會去做。也許,打電話給妳,只想肯定一下心情而已吧!即使我已知道該怎麼做。」 掛電話之前,羅蝶起像是下預言: 「方箏,我相信風御騁是妳的真命天子。」 「妳有他的資料!?」而想必是來自孟家。那也就是說風御騁來自黑道的背景! 羅蝶起只是淺笑,掛了電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箏掛回電話,注定今夜不得安眠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他的氣勢就是在黑道打滾的人才會有的,她的心中早已明白了幾分,當然也不是頂介意;只是,這之間,必然有什麼脈絡相連,串成今天他的出現。如果說一切都是為了她——她可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為她千里迢迢而來? 太自戀了,她不以為然。 實在是習慣了女人的愛慕,對於來勢洶洶的男人,她不知道怎麼去猜測其心思。也真是奇怪了,她這種中性女子,也會有魅力讓男人來拜倒嗎? 風御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如果他存心占領她的所有注意力與思維——在今夜,他辦到了。 月夜沁涼的風,拂面而來的,可是陣陣若有所待的期盼? 嗤笑了幾聲,對星月獨酌,想起兩個月前在俱樂部說過的話—— 春天,是發情的季節—— 她怕是遭報了呀! *** 方箏並不認為風御騁有神出鬼沒的本事,當然更不可能神機妙算出她每日行程的落腳處。 今日是星期天,猶記得星期五那日,他走出包廂時說「後天見」——也就是今天;她每週唯一可以賴床的日子。但今天她沒有貪睡的心情,更不否認自己在期待他可能會出場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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