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席絹 > 吻上你的心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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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我昨天也跟奶奶說,明年才打算辦喜事,我還捨不得放棄單身生活。」 這事暫時停上討論。包廂內,坐著一個五十來歲,五官與沈拓宇神似,看來剛正不阿的嚴肅男人,他是沈斐,警界的大家長。她向來只聞其大名,未見其人。 「老爸,她是希康。」他們坐下,沈拓宇介紹。 「楊小姐。」沈斐對她笑著,深沉的眼中不斷評量著。 希康點了下頭,笑道:「沈伯伯好。」 一會,沈斐似乎確定了,笑得更溫和。他自然知道楊希康一個私生活風評不好的女明星。未見面時他並不十分贊同,但妻子要他自己來看。一個能深得妻子喜愛的女孩,必定不同凡響;妻子看人只看心。而能讓兒子傾心就更稀奇了!會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今日一看,他放心了。那種清新的氣質是造作不出來的。 「拓宇的心像野馬,不好掌握哦。」他提醒。 希康看沈拓宇一眼。 「掌握他?我不會那麼做,向來都是別人試圖來掌握我的,而我不願那樣。自己要靠過來,就靠過來了,無須刻意駕馭。」 這會,沈斐有些同情起兒子了;假若兒子娶到這麼一個活躍的如花美眷,他還捨得遠離家園去過冒險生活嗎?這女孩可不是盲從附和型的。也好,反正他一生也是冒險慣了,要是與這女孩生活,日子絕對不呆板。 沈拓宇自作主張:「我想娶她,越快越好。」他真是一秒也不浪費。 沈父幸好明理些。 「一切照古禮來,禮貌上要挑個日子上門提親,商定日期。別太急切,會嚇跑人家的。」 受西式教化很深的沈拓宇,對繁文縟節大感麻煩,公證結婚簡便太多了。 一旁的希康實在好氣又好笑。他做事都講求三級跳嗎?才認得,就當情侶;才戀愛,就討論結婚。嫁給他的心肯定不變,可是太急了,她一時適應不了。不過,這倒不須她操心,老奶奶那關批不准,婚事就得延後。 「好了,五分鐘了。」沈拓宇真的有在計時。沈斐不以為意地拍拍他的肩,站起來看楊希康。 「歡迎妳入沈家,希康。」 「謝謝。」她只能這麼說。 闔上門,沈拓宇立即緊抱過她深情地吻,狂猛地吻,好像忍了很久似的吻到她幾乎窒息——她緊緊摟住他頸項,和他的臉頰相貼——他的吻很有毀滅性,如排山倒海之勢一骨腦全傾給她——真是的!起先還以為他冷酷無情呢!想不到一旦爆發起來像火山似「什麼時候嫁我?」他低啞地問。他不想在婚前與她親密。尊重她,就要在合法的情況下,即使她有過往也一樣。 嫁他?等著吧!在他還不懂得先求婚之前,她不妨多搖幾次頭拒絕。當然會嫁他,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他有他一套過程原則;她當然也有。 「去我家提親呀,問我做什麼?」她的回答很合理,卻暗藏陷阱;可是他不曾知道。 他又綿綿密密地吻她。她半躺在他偯中,被嬌寵得有些幸福欲醉,性感的笑容如一片柔情的網,直直向他張開。 「妳在誘人犯罪——」他粗喘,再次捕捉她的紅唇,一手不受控制地探入她上衣領口內,他手心的灼熱嚇著了她。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會是他的,可是她不要在這地方。在自己尚可以控制之前,她明白該找一個安全的話題來破解包廂內的情潮暗湧。她輕輕拉出他的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在他冒火的眼光流連處,看到自己上半身的裸露,很快地整理好衣物、然後遞給他一杯冰水。 「滅火吧。」 他一口仰盡,這個女人若不儘快嫁他,他會活不到七老八十,搞不好一個月內就被慾火焚身而死。她總是做這種事嗎?無辜挑起別人慾火,再送上一杯冰水? 她也喝了口茶問道:「何仲平那件事目前如何了?」 「他的命運從今起一路長黑。」他斟酌要不要全盤告訴她?賣春、販毒、販人、殺人、強暴這一長串罪狀她聽了會不會做惡夢?感到噁心? 「怎麼說?」 「他經營應召站,並用毒品控制旗下女孩賣春。」他簡單扼要地說。 何仲平幹這些非法勾當,演藝圈內早有耳語。謠言總是真假摻半,想不到竟是真的!希康很快聯想到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的幌子。 「他怎麼突然不告我了?」她不明白。 其實這是沾了沈拓宇盛名的光。何仲平自國外請來一個名律師,在收集資料時,發現沈拓宇站在希康這邊,立刻不接這個案子了。何仲平問其原因,才知道沈拓宇在黑道上、國際上的大名。小小的官司一深入下去,驚動沈拓宇的話,下場會像抓了一條線頭,提起一串棕子,什麼事都會曝光。何仲平被這位名律師的警告嚇壞了,於是匆匆撤回告訴,連兒子的死活也不管了,一心想找到那柄水果刀。而沈拓宇之所以知道,是那名律師對他說的。這律師是個一流法庭戰士,而他另一個身份則是「清道夫」一個黑道的清道夫。法律無法制裁的大奸大惡人物,只要犯在他手上,都會銷聲匿跡。正派人物、邪派舉止的他是黑道中聞名的「死神」;而知道他身份的只有兩個人,沈拓宇就是其中之一。他們之間自是有一段精彩的相識過程,亦友非友,惺惺相惜。 沈拓宇遙想一會才道:「他心虛。」 這說法合理。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中間好像還有一段曲折呢?暫且不問。 「那何文揚呢?他會關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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