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我就是賴你,怎樣?! | 上頁 下頁 |
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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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譴責道: 「以後別這樣了,打女人很難看。不管你心目中那人如何欠揍,你也該克制住,女人的體力先天弱於男人,動手動腳未免勝之不武。」 其實在他的打架生涯中,打女人的次數級少,更別說成年以後根本沒有,但那也只是沒有被惹到臨界點而已。他可以容忍女人的亂吠亂叫,甚至不理會這些日子花癡女人的糾纏(要是以前,早一拳揍她去黏著牆壁面壁思過了)。但他絕不容忍有人指著他鼻子叫囂要他滾開常夕汐的身邊,自詡為正義之士,將他看成人渣,不配與又美又好的人種並列一起—— 「她說我配不上妳。」也許那女人踩中的正是他的痛處,才會令他抓狂。 她挑眉。 「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別人的閒言閒語了?」 「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也是狗眼看人低的。」 「反正你一向看不起參與慈善事業的人,也就不必批判些什麼了,只要我知道你的好就可以了。」她穿上圍裙,收拾著殘羹剩菜,看了下時鐘,她的上班時間快到了。 「幾點上工?」 「不去了。」那個幻想當老大女人的花癡八成還在工地等著他,他懶得回去給她煩。 「這樣三天曬網,二天打魚不好吧?」好像每次他來都準備賴著不走,工作這麼做可不行。 他跟著她移動到流理台邊,靠著冰箱看她洗碗,也看她柔美德側面。她並不是太美麗的女人,但她的五官明媚、線條柔和,搭配出的一張面孔,無比舒心悅目,讓人看了心情為之大好,並且捨不得移開。 原來看著她能令他心情安定平和,莫怪他老是愛看她的。但——她愛看他嗎?思及此,忍不住伸手抹了下自己的臉。這不是一張好看的臉,會喜歡他的女人並不多;而之所以喜歡他都是覺得他可以成為一名有頭頭老大,靠著大樹有柴燒,就算長相不好,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試問江湖上有幾個老大長得能看的? 至少他很年輕,所以女人搶先押注。 有誰會因為他是他而喜歡他呢?不管今天這個他是乞丐或是大富豪。 只有她。但前提是他萬萬不可走入黑道大做老大的美夢。 只有她呵。 但她喜歡他「而已」,她說過她尚不能說出「愛」。是因為她自己還沒有搞清楚,還是她對他的感情真的無法有更進一步的深刻? 「愛」如果比「喜歡」的感情更高深,那他絕不會只滿足於次要的。 太習慣對她予取予求,太習慣對她霸道,所以侵占的心思一寸一寸擴張,只想完全留住她,得到她的溫柔包容,不讓她再有餘裕對第二個人付出。 他想要她,所以想努力讓自己出人頭地。那麼她也應該有相當的回饋才行,畢竟他執意要揚眉吐氣,是為了讓她在人前昂得起頭,不教人看輕她嫁了個不求長進的混混痞子,笑弄她過著苦日子。 人世間的笑貧不笑娼,他二十二年來體會太深刻,怎忍心教她也同樣遭人指點?他一定得有所成就才來迎娶她,否則光她的家人已足以使她左右為難、傷心不已了。 她一定要愛他才行。 「衍澤,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她叨唸了一大堆工作要認真、做事要甘願的訓詞,不料他連吭也不吭一聲,八成是神遊到天外去了。她想都不敢想這小子會有真心反省的一天,基本上沒有露出不耐煩的面孔兼惡言惡語已是非常阿彌陀佛的事。 「聽到了。」才怪!他濃眉糾了下,突然,他緩緩說著最近的「艷遇」。 「我工作的營造公司,有一名上司的女兒對我有意思。」 「啊?!」抓碗的手因洗碗精太滑而差點掉落。她抓緊碗,怔怔盯了好一會才以「非常」輕快的語氣道:「想必長得很漂亮吧?」 「漂亮。」大概足以在夜叉國當選美皇后,在山頂洞人那年代比是第一美人無疑。 「喔。」她低應了聲,洗碗的動作突然加快,水龍頭的流水量也扭到最大,就聽得小小斗室滿是激烈的水聲嘩啦啦直撞洗碗槽的底部。 他低下頭,看著她悶悶的表情,唇角不自覺揚了揚,沒敢笑得太明顯。 「你妨礙我洗碗了。」她不看他,低叫了聲。 他將水龍頭扭緊,止住了水流,一手挑高她下巴。 「吃醋了?」 「有機會交朋友很好呀。」她聳肩,仍不與他對視。 他低頭吻她,但她扭開了去。他可不接受這種抗拒,雙手摟緊她腰,索取了結結實實的一吻。 吻跡移轉到頰邊,到耳邊,含住了她的耳垂許久,發現了她的身軀因而微微顫動,吸吮才稍止,怕自己因她的反應而控制不住衝動,低低在她身邊道: 「那個女人是個花癡,把我想成黑道份子,一心妄想當老大的女人。要不是妳在我耳邊唸了十幾年,說什麼不能打女人的鬼話,她早該去醫院躺著了。」 「我沒有吃醋。」臉埋在他肩胛中,她低聲叫道著。 「我希望看到妳吃醋。」他笑得壞壞的。 伸手輕搥他肩膀,怎麼也不肯抬頭了。 他聞著她秀髮的馨香,聲音更加低沉: 「我只有妳,我也只要妳,不管全世界的人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配不上妳、我是人渣什麼的,我就是要妳。夕汐,妳一定要愛上我,因為我死也不放開妳了。」 她抬頭,與他狂熾霸氣的雙眸對上,一陣悸動突來侵襲感官。是怕?是撼動?怕這樣絕烈的情火會炙傷人,也撼動於他執著的蠻性。 不愛上他,不行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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