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我就是賴你,怎樣?! | 上頁 下頁
三二


  「她怎麼了?」常夕汐走到他身邊,發現他身軀冷硬且怒火狂湧。

  紀衍澤不語,抓了她進入屋內,沒有心思控制力道,直到門板砰然閤上,她的身子被困在門板與他的身體之間,她才由頭暈目眩中回神。看到他冷傲的表情,戾氣狠氣兇氣盡現,令人看了心悸膽寒。她吞了口口水,輕輕問著:

  「怎麼了?是朱小姐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說話嗎?」她摸著他面孔,揣測著剛才的情況。朱小姐是個急公好義,卻流於自以為是的人,更是一票勸她離開紀衍澤的人之中最激進的一個。可能朱小姐說了難聽話吧?

  但衍澤為何會生氣?

  他抓下她的手,看到了她手指上戴著他的戒指,便盯了住,冷聲問:

  「妳是不得已才與我在一起的嗎?是因為我硬是認定妳,使妳不敢拒絕,所以委屈來應付我?」

  「你在說什麼呀!」她低叫。

  「是不是?」他低吼。

  「紀衍澤,你在氣什麼?沒事跑來與我鬧,你是吃太飽了是不是?」她叉腰吼回去。

  「我只想知道妳是不是同情我才與我來往,怕我才與我在一起!」

  「你哪裡需要人家同情,你自己說。」她反問。

  沒有,他住了嘴,但一會後又道:

  「妳怕我?」

  「以前很怕,你自己知道。」她瞄他,明眸訴盡了小時候遭欺壓的控訴。

  而現在他比較怕她——怕她的嘮叨,足以使人自殺以求解脫。

  那種「怕」,來自於心中有她,不願見她傷心落淚,不得不依她的叨唸改掉諸多惡習,而不是出拳打人或轉身而去。

  但那些已不是重點,他真正在意的,真正無法確定的是——她心中究竟怎麼看他,有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這些原本都是自信滿滿、百分之百篤定的事,卻在眾多否定的聲音中,他動搖了;他想知道她的想法,而不一味的自喜於自己的認定便是一切,夕汐自然不會是問題。

  是的,她不會背離他,但——她愛他嗎?

  只有他愛她是不成的,他現在明白了,並且介意得坐立難安,尤其她身邊有那麼多小人排隊洗她的腦。如果沒有愛,什麼都會變的。而這玩意,並不是逼迫就可以得到,也不是互相交換就可以得到的東西。

  她愛他嗎?不,她一定也要愛他才行。

  他心中蠻橫的決定著。

  「夕汐,妳愛我嗎?」他突兀問著,並且那副面孔是不允許有否定答案的橫樣。

  「我喜歡你。」她紅著臉說著。

  「有什麼差別?」他不滿意的叫。

  她嗔他一眼。

  「你幹嘛問這個?喜歡跟愛差不多啦。」

  「那說愛我。」他一定要聽她說出口。

  哪有人這樣的!教她一時之間怎麼說出口嘛。

  「夕汐!」他火大了,聲音又惡聲惡氣了起來——

  她踮起腳尖吻住他,在他錯愕得忘了回吻時,半羞半嗔地道:「不要理別人怎麼說,只要我們好好的就可以了。真的,不要介意。」

  多少有些明白他因為不安所以急欲求取保證,心中不無訝異,畢竟他是那麼的目空一切,怎麼會因為今天有人指責挑撥便亂了方寸?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會將人揍一頓,什麼也不放心上。

  而今天這般怒氣勃發,是為什麼呢?

  是——他非常在乎她的一種表態嗎?

  思及此,臉蛋不禁更紅,伸手擁住他腰,微微笑著。

  「我身上很髒——」他扶著她肩,想到自己一身泥污。

  「沒關係。」她對他笑。

  突然,門板重重被撞了開來,衝入了許多人,將寧馨的氣氛霎時破壞殆盡!

  「警察先生,就是他!他擅闖民宅,抓他回去,看看他有沒有做什麼壞事!」

  十分鐘前落荒而逃的朱小姐招來了一大群人,並且當真叫了警察來抓人。

  好不容易平息怒氣的紀衍澤當下又火山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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