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使你為我迷醉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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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皓,別欺負他孤家寡人一個,缺乏母愛的人我們要多多體諒;別挾魚骨,應該將廁所的通樂先給他吃下去,否則魚骨吃下去消化不良怎麼辦?人家會說我們虐待兒童的。」朱浣浣一點也不可憐孟冠人;平常他老愛在她氣急不能成言時欺負她,現在與丁皓自是同一陣線;輕鬆時刻,她這法律系畢業的第三名才女,口才可也不差。對孟冠人這種愛捉弄人的人,有時有反制的必要,以免他欺負人慣了,一點也不懂得節制。 丁皓接腔直點頭:「通樂不好吧!他需要更有效一些的——下次煮他的飯,添一些硫酸好了。」 孟冠人哪裡知道情人兩心相悅之後就會同心協力轉變得那麼毒辣;好歹他也算媒人之一呀。 「喂喂!兄弟,太不夠意思了吧!過河拆橋是小人的行徑。」 朱浣浣畢竟天性厚道,挾了一些菜到他碗中笑道:「吃吧!難得孟大少爺會中意我煮的粗茶淡食。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孟氏財團的少東。」 孟冠人感激地扒了好幾口才說道:「珍饈美食吃久了會麻痺;何況好幾年來我都沒吃過了,所以嘛——就落到丁皓這邊吃一些泡麵度日了。大餐嘛,中看不中吃,排場重於口欲。所以我說丁皓撿到了個寶,可惜我沒這個好運!」話語中不勝唏噓惋惜。 丁皓不屑地冷哼一聲,對朱浣浣說道:「別同情他!這傢伙打二十歲開始,家中排盡美女任他選來當老婆,一路排下來沒一個人被他看入眼的,打光棍到今天是他活該;身為集孟家大老寵愛於一身的寶貝天才會娶不到老婆才怪呢!是他自己不要而已。」 朱浣浣還是很同情孟冠人。 「大概緣份未到吧!冠人要是一眼就看上,不成了花心大少?不僅糟蹋了人家,也弄濁了自己;他一定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這樣的冠人,最有資格得到一份真情摯愛;不必羨慕我們,我與丁皓,平平淡淡、安安順順走來——這是我們的方式。說不定,將來發生在你身上的愛情會更轟轟烈烈。」 孟冠人誠摯而真心的微笑,眼光閃動。 「你知道,丁皓,朱朱是個你值得傾注一生來疼愛的女人;你這輩子最聰明的決定是在初相見的一刻就打定要她。」 丁皓舉起一杯酒說道:「是呀!祝我的好運。」 「預祝我在不久的將來也能得一佳眷。」孟冠人杯子與他相碰後,兩人一仰而盡。 朱浣浣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好,可是他們一直捧她,她也只能一笑置之。她看向門口道:「奇怪,水晶怎麼還沒有回來?」 「再等一下吧,也許兩人正談得起勁。」丁皓說完也埋首大吃。 水晶並沒有找到石強。門鈴按了許久,沒人應門,不死心之餘開門進去,屋內除了簡單的家具外,顯得空空蕩蕩;的確美回來。才要轉身關上門,就見門口站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與一個充滿「飛女」氣息的女人。 那「飛女」用鄙夷的眼光掃了她一眼,說道:「我找丁皓。」她下巴朝天,話是對水晶說的,眼睛卻沒正眼看她。 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水晶向來不放在眼裡。目光中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微胖,面上有一種威嚴,帶著三分和善,與她相視而笑。 「我是丁皓的叔叔,我叫丁勇。丁皓是住在這裡嗎?」 這女人是誰?水晶第一個想到這個問題。她漫聲應道:「是的,這是丁皓的住所。」 那女人嘴巴嚼著口香糖,對中年男子說道:「勇叔,你們的情報錯誤了,說什麼丁皓與一個肉彈女人同居;這叫肉彈?那我不叫波霸才怪。」說話真是與她的衣著一樣——沒格調。 這女人身材平板不說,竟然還敢東露一片、西露一塊。重金屬的緊身黑皮衣勾勒出瘦巴巴直線條的身材;胸前二團可疑的高峰,像是填充了過多海綿所致;二根略粗又稍短的蘿蔔腿偏偏搭配了一件過短的皮群;足蹬五寸高的復古高跟鞋;發型是一堆雞窩,這使她的肉餅臉顯得更加臃腫,原有的幾分姿色也在濃妝艷抹中消失殆盡;這個女人真是個異類! 「你是誰?」白水晶不動聲色地問。 「我是丁皓未來的妻子,方秋萍;你聽過沒有?」女人一副傲氣十足的模樣。 丁勇,顯然業有點受不了方秋萍的氣燄,逕自對白水晶說道:「近來傳出一些丁皓的消息,令我大哥十分不悅。之前丁皓曾與方小姐相親,因為他並沒有反對,所以大家視為默許,我大哥大嫂還特別為他們遠赴法國採辦一些結婚用品、衣服;並且方小姐為了當一個稱職的丁家夫人,兩個月前業去日本新娘學校念書。雙方只等大家都有空了就要舉行婚禮,可是,你的介入已使得我們雙方都十分困擾,所以我大哥特地差我回國找丁皓談一談。」 「是的,丁皓與我家才是門當戶對,你這個幹豆莢算什麼東西!」方秋萍顯然並沒有學到什麼淑女應有的禮儀。 白水晶嘲弄地笑笑,看著丁勇道:「丁皓會娶這種老婆,算他沒長眼;丁先生,三思呀!」她退出門外,將門鎖上,對兩人說道:「上七樓吧,他在上面。」 「喂!你說什麼?!」方秋萍臉黑了一半,在她身後追問。 但白水晶屁也不回她一個。 而丁勇不以為然地瞥了方秋萍一眼,不明白大哥與丁皓看上她哪一點?實在有再評估的必要。 開門的超級帥哥孟冠人,方秋萍就看呆了。 水晶閃身而入,宣布:丁皓,有一個自稱是你未來妻子的女人出現了。 丁皓皺眉起身,看向門口。 「勇叔?」他只認出丁勇,對叔叔旁邊那個怪異的女人陌生得很。 丁勇對孟冠人點了一下頭走進來,十分驚異丁皓住的地方竟然可以用「窗明几淨」來形容。記得去年丁皓住六樓時,連他的親生母親都不敢走進去;該不會這個侄子突然間愛起乾淨了吧!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丁皓身邊那艷麗無雙的女人;這位美女海比較像丁家耳目形容的那個與丁皓同居的女人。 「我帶秋萍來看你。」丁勇開口,指向門口那個一個勁兒死盯著孟冠人的女子。 「秋萍!」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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